师兄下意识的看了看一旁看戏的帝君冥,而他一直盯着我,我这话刚说出口,他就对着我讲:“我的就是你的,不分你我。”
我靠!
他这要是我们这个新时代的霸总,光这一句话,不知道能狠狠拿捏住万千少女的心啊!
我站起身,看着师兄道:“行了啊,收收你的嘴脸,我们该出发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钱,拿了几张塞兜里,然后看向了帝君冥,“你先把这些收起来吧。”
“你就拿这么点不够花吧?”
我乐呵呵的,“够花够花,等不够的时候,我再跟你说,你先收起来,正所谓,财不外露嘛是吧。”
他抿了抿唇,抬起手一挥,桌上的钱就消失不见。
“好,听你的。”
准备好一切,我们就出了门,我按照之前问过老师的tຊ地址,跟师兄坐上了高铁。
高铁上人不是很多,但也还是很嘈杂,我一共买了三张票,一张椅子是空着的,当然,是特地为帝君冥准备的。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一直在想,孟云的家人会是什么样的,好不好说话,万一他们的情绪很激动,那我又该怎么安慰。
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孟云跟父母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太好,而且我从老师那里得知,他们家有很严重的重男轻女现象,孟云还有一个弟弟。
我正想着,面前出现了一包薯片,我顺着看了过去,急忙把薯片拿到手中抱着。
“帝君冥!这是在高铁上,你这样拿东西,在别人眼中,东西就是自己飘起来!”
我四处看了看,“还好没人看到,不然人怕是都要吓死了!”
我视线落到他的脸上,他似乎有些委屈,我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只是跟你讲这样会吓到别人。”
救命啊,为什么我觉得这个老男人有点玻璃心!
按道理来说,活了几万年了,脸皮不是应该很厚吗?
师兄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吃瓜相的看着我们。
我更觉得不好意思了,“那什么…你别多想昂,我真就是单纯的怕吓到路人。”
“你想啊,正常人看到东西自己飘起来,是不是都会害怕,更何况,这青天白日的,多吓人。”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起床之后就没有吃东西,怕你饿着。”
我抓着薯片的手紧了紧,“好,我这就吃,你别多想啊。”
我撕开薯片包装,看着里面的薯片顿时就黑脸了。
“乾辛年!你看你给这薯片摔的,这还怎么吃啊!”
“不是,大小姐,这你也怪我啊,这薯片要碎,我拦得住吗?”
我自知理亏,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吃起了手中的渣渣薯片,你还别说,这碎的吃起来好像比一片一片的爽一些,满满的一嘴,就很满足。
高铁到站后,我们下了车,我带着他们俩按照导航拐七拐八的来到一处门前。
这里很偏僻,甚至距离县城都很远,我刚想上去敲门,一只老鼠就从一旁窜了出来,我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那个老鼠的肚子很鼓,嘴巴里好像还塞着刚刚得来的粮食。
“师兄,抓住那只老鼠!”
等师兄反应过来时,老鼠已经从他面前跑过了,老鼠跑的很快,他没抓住。
但下一刻,老鼠就悬空而起,它挣扎着身子,它可能这一鼠生都没想过自己会飞这么高吧。
我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帝君冥出手的。
他将老鼠拖到了我面前,我蹲下去盯着它看了看,它还挺凶,龇牙咧嘴的,这也让我看清了它口中的东西。
“不好!”
我看着老鼠口中血淋淋的断指,慌忙站起身朝着孟云家门口走去,果然如我所料,门是虚掩着的,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死人了。
我们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重,甚至走到里屋门口时,还有阵阵腐肉的气息。
我顿时觉得我刚刚吃的薯片都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了。
我跟师兄对视一眼,他推开了里屋的门,我们看清屋内的场景时,全都愣在了原地。
屋内地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拖痕,这里很穷,地也是水泥地,带着血的拖痕很是明显。
房梁上挂着一具女性尸体,而地上躺着的是一具男性尸体,他们的胸口处都有一个很大的洞,很明显,是心脏被挖出来了。
而房梁上的那具尸体,面朝门口,口中伸长了舌头,正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吐出一口气,默默的掏出了电话报了警。
很快,警笛声就越来越近了。
几个警察和法医就走进了院内,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之后,把我跟师兄带到了警局问话。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出现在死者的家里,你是怎么进去的,去那里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被隔壁一个做笔录的警察拍了一下。
他懵逼的转过头看着他问:“你干嘛?”
我从另一个警察的脸上看到了懵逼的状态,我立刻明白了,我默默的看向了一旁的帝君冥。
他正死死的盯着那个挨打的警察,我想说话,可是我不敢啊我,我只好暂时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很快,他们二人就恢复了严肃的面容。
警察大哥的严肃,让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毕竟人生第一次进局子喝茶。
“我跟死者没什么关系,他们的女儿是我的同学也是室友,我去的时候门就是虚掩着的,去他们家,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去世了,我联系不到他们,所以直接找来了。”
说话间,一个女警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她把水放到了我的面前,“别紧张,我们就是问问具体的事情。”
我微微一笑,喝了口水,我看着正在做笔录的警察大哥问:“我同学还有个弟弟,你们有在屋子里找到尸体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屋内里里外外只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我此时不敢多想,毕竟我要是作出想的模样,恐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和你一起的男人是谁?”
我端着水杯,透过眼前的热气看着他回答:“他是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我们都是孤儿。”
过了许久,警察再次抬起头,“好了,暂时就这些问题,后续有进展我会通知你,你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