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都气得通红。
失语之际,一道嘲讽自身侧响起。
“真是无语。”
戴着耳机的许行之走了出来。
我登时惊讶,他怎么在这儿?
沈砚辞拧眉冷睨许行之:“又是你?”
说着,他又嘲讽地看我:“看来你也并不需要我的安慰。”
“安慰?”许行之差点笑出了声。
旋即语气又冷了下来:“你不说在安慰人,我还以为你是想逼她去死。”
沈砚辞瞬间哑口。
他扫了两人一脸,沉着脸转身离开。
沈砚辞一走,许行之掉转枪口对准了我。
恨其不争道:“你没有长嘴的吗?”
我自知说不过他,索性选择了闭嘴。
“你还要继续喜欢这样的人吗?”
许行之扔下这句话,也离开了天台。
回到家的我,脑海中浮现出许行之直击心灵的反问。
是了,自己真的该要清醒了……
我打开储存室,找到被自己妥善保存的那把已经废弃的二胡。
接着又将与沈砚辞、夏言煜有关系的东西全部都找了出来,我把这些东西全部放进了一个箱子。
满满当当,装了一整个箱子。
我盘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曾经的美好如同镜花水月。
我眼尾泛红,眼泪不由得流出来了。
突然,暗处的角落响起一阵窸窣。9
我扭头,视线和满脸心虚的鬼祟叶阿姨撞了个正着。
叶阿姨忙不迭解释:“小姐,您的手链我上次不小心当垃圾扔了,我又给您找回来了。”
我什么都没说,兀自按紧了箱子。
我不想再跟她计较了。
“叶阿姨,帮我把这两个箱子寄出去吧,明天开始我要去基地二胡集训,我不在家,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好!我这就去!”
叶阿姨拎起箱子匆匆离开了储存室。
我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林依丞,你该要振作起来了,一定要通过测试成为许老的关门弟子!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我与世隔绝在训练基地闭关。
整整一个星期,沈砚辞和夏言煜没有给我发任何信息,一条也没有。
朋友圈倒更新了关于音乐节的新动态。
沈砚辞和夏言煜都发了与叶安予的三人合照。
他们拿了音乐节的冠军,叶安予拿着奖杯被两人众星捧月拱在中间。
摆的是乐队的手势,我曾经创造的独一无二的手势。
看着照片,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在掌心,挤压揉搓,溢出酸楚的血水。
原来心灰意冷,竟是这样的感觉。
我甩开负面情绪,拿起二胡转移注意力。
谁料,琴弦突然断裂直接划破了手掌,血珠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了地上。
我没法练了,只能回家拿新的琴弦。
……
深夜,林家别墅灯火通明。
我推门进去,就见一群陌生面孔在客厅里开party!
我脸色顿时垮了:“谁让你们进来我家的?”
“什么你家,这是明明是安予的家。”
叶安予闺蜜抢先反驳。
她看我的眼神带着厌恶与轻蔑,话语中难藏鄙夷。
“你是下水道的老鼠吗?连高级别墅区都能溜进来,安予,快叫你安保出来,把这个穷酸女赶出去!”
我冲着楼上喊叶安予的名字。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叶安予穿着我的衣服,戴着我的首饰走了出来。
我瞬间无语,眉宇间都笼上了一层寒意。
“你要是现在就带着他们离开,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叶安予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回来,顿时慌了神。
一时间吵闹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叶阿姨惊慌的声音随之响起。
“叶阿姨,这个人欺负安予,快将她赶走!”
我看见叶阿姨穿着母亲的衣服,腾腾从楼上下来。
珠光宝气,俨然女主人的做派。
对上我审视目光,她大惊失色,也哑了口。
我双手环胸:“叶姨,我妈的衣服你穿得舒服吗?”
叶阿姨面如土色,眼看要跪地求饶。
叶安予立马挺身站了出来,对她的狗腿子们说:“其实依丞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她家。”
此话一出,所有人哗然。
我挺直了腰身,缓缓走了过去。
结果下一秒,叶安予突然推了我一把,拔高了音量教训道。
“你是我家保姆的女儿,还不快回你的保姆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