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话，哑声开口：“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宋宥泽。”
“我已经享受很多了，你为我争取的一直都在。”
可我的话还未说完却被宋宥泽打断。
“可是，她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享受到。”
单思溪听后，心头涌动着复杂的情愫。
“对不起宋律师，我……”
宋宥泽却倏地开口：“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人不会永远停留在过去的。”
我听着他的话呼吸一窒，不有苦笑。
“当真是这样吗？”
那个玩偶，你还一直保留着。
在我死的那一刻，它就应该消失掉的。
可是宋宥泽。
它没有。
你面对萧婉玥时，也是如此。
我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宋宥泽演技这般拙劣。
“是吗？”单思溪轻声笑道，“希望宋律师是真的走出来了。”
“毕竟你这么好的人，你没有走出来，江清宁知道了也会难过吧？”
宋宥泽听着她的话，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她。
“嗯，我知道。”
此时此刻，尽管火锅依旧热烈翻腾。
可一时之间空气还是陷入沉寂。
“可以说说江清宁吗？”
单思溪倏地开口：“周立警官说我和她长得很像。”
“但从你这我却感觉，我和她不只是长得像而已。”
我听着她的话，一瞬诧异。
这一刻，我的灵魂似乎与她重合。
可是我明白，我和她不一样，我肩膀的伤疤永远都会提醒我。
更何况我曾经是一个有病的人，哪怕我变成现在这样后，并没有再感受到任何病痛。
可是曾经的阴影却永远刻在了我的身上。
“她，和你一样善良。”
宋宥泽的声音一瞬间将我唤醒，我诧异的看着他。
善良？
听着这个词我不由苦笑。
单思溪开口：“周立警官也是这么说。”
“她真的太可惜了……”
我听着她的话喉头发涩。
现在的怜惜却好似不那么真实。
当初，除了宋宥泽这么说之外，其他见到我都是‘杀人犯’‘怪物’‘精神病’的叫我。
那时我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时，却觉得格外真实。
只不过，当我再次抬眼看向宋宥泽时，却触及到他的眼里划过的一丝愧疚。
我心头却涌上一丝痛意，点点将我吞噬。
我垂下眼去，叹息了一声。
餐后，当他们走出火锅店，城市的夜晚依旧繁华。
单思溪停下脚步，朝宋宥泽微微一笑。
“其实还有一点，宋律师好像和自己的专业相悖了。”
宋宥泽看着她微微一怔，半晌却没有说话。
单思溪开口：“江清宁和我并不一样。”
“你们都明白，可从一开始你们都在强调我和她又多么相像。”
“可就是这一点，恰恰说明了一点，你们都没有走出去。”
宋宥泽听着她的话身形一怔，久久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单思溪却倏地开口：“宋律师，虽说有些冒昧。”
“但是过两天就是我的婚礼了，我能邀请你来参加吗？”
宋宥泽看着她，微微点头。
单思溪笑道：“谢谢！到时候给你发的请柬记得收哦。”
“你就送我到这吧。”
说完，单思溪便转身离开。
宋宥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愣了半晌才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