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景煦
简介:青黛挨着自家小姐坐着,抠了半天手,总觉得不该听信那个莽夫,还是决定将那晚姑爷经过马车的事情告诉小姐。“姑娘,有些事情,车夫虽不让我说,可我还是觉得您应该知道。”青黛斟酌着语气,尽量让那晚的事情听起来不太可怕。可只是回忆起来,就已经让她冷汗直流。反观自家小姐,平日里打雷都怕得要命,听了这般生死一线的事,却好似没事人一样,没有太多表情。“姑娘?”该不会是吓傻了吧?“和离书在手,他周寒珏也不能扰人好事吧。更何况……”沐熙窈垂眸,她要找个男人一尝极乐这件事,周寒珏也是同意了的。
“小兄弟,我们能走了吗?”沐熙窈巴巴地望着田纪。
她可不想在车厢里睡了。
万一再招惹上那种需要男人驱赶的邪物,她这副小身板可吃不消了。
娇俏的鼻尖微微皱着,委屈的红唇微微瘪着,更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
剪水双瞳正撞进田纪眼里,撞得他心头乱蹦。
以前嫂嫂总是粗布麻衣的垂着头脸,田纪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居然如此绝色。
丰肌玉骨、柳腰桃腮,九天玄女也不及其万分之一。
直到车马在官道上看不见踪影,田纪还在刚刚的惊艳中无法自拔。
这般美人,周兄怎么可能舍得跟她和离?
“来人,我要去信给周兄!”田纪觉得,还是要跟周兄求证一下才行!
……
青黛挨着自家小姐坐着,抠了半天手,总觉得不该听信那个莽夫,还是决定将那晚姑爷经过马车的事情告诉小姐。
“姑娘,有些事情,车夫虽不让我说,可我还是觉得您应该知道。”
青黛斟酌着语气,尽量让那晚的事情听起来不太可怕。
可只是回忆起来,就已经让她冷汗直流。
反观自家小姐,平日里打雷都怕得要命,听了这般生死一线的事,却好似没事人一样,没有太多表情。
“姑娘?”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和离书在手,他周寒珏也不能扰人好事吧。更何况……”沐熙窈垂眸,她要找个男人一尝极乐这件事,周寒珏也是同意了的。
“姑娘当真跟定了这车夫?”青黛忽然问道。
这个马夫普通得即便配一个二等丫头,都会让那丫头觉得屈辱。
沐熙窈下意识摇摇头,却又滞住,轻轻叹息着:“反正回到上京之前,你先拿他当主子供着吧,千万莫要忤逆了他!”
很多事情不能跟青黛说,但至少,先让她保住这条命要紧。
青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一双圆眼,小姐选男人的标准也太让人费解了,姑爷虽然性子冷了些,但好歹长得出挑,这车夫占了个啥呢?
难不成他茶壶嘴跟旁人有异?
与青黛的惊恼不同,帘外那人的嘴角几乎要勾到天上去。
他的窈窈,待他果然不一般。
午后,马车停在一处树林中,稍作休整。
沐熙窈坐在车板上,小口小口地吃着芙蓉糕。
看着一旁大口干嚼玉米面饼子的萧景煦,沐熙窈有些出神。
他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甚至比她还金贵三分,吃那么粗粝的食物都不会剌嗓子吗?
那她为何吃不下?
感受到沐熙窈探究的目光,萧景煦的耳尖微热,他的窈窈用这么直白的眼神瞧他,他会害羞的。
三两口将手中饼子吃光,萧景煦行至沐熙窈身旁,压低了声音向她耳边吹气:“想孤了?”
沐熙窈被吹得从耳尖一路红到锁骨,抬头看萧景煦微微弯起的唇角,他怎么这么爱调戏她?
见青黛离得稍远些,沐熙窈才压低了声音:“周寒珏在找的人,是你吗?”
沐熙窈从事后的精疲力尽中逐渐恢复了些许体力,自然就会胡乱猜想,虽然她觉得这种可能几近为零,可蛛丝马迹都指向这个答案。
萧景煦根本不是恰好遇见她,而是知道她作为周寒珏的下堂妻,很容易躲过周寒珏部下的盘查。
萧景煦微微扬眉,这是担心他呢?还是担心周寒tຊ珏呢?
“你猜。”萧景煦笑意更浓,不置可否。
听在沐熙窈耳中,却是极其肯定的回答。
宫中长大的孩子,谁不知道,没有明确否认的事,几乎有九成是真的。
可为什么呢,萧景煦的母妃,是南疆赫赫有名的战神长公主,被整个南疆奉若神明,他明明可以在整个南疆横着走的,怎么会怕区区一个周寒珏呢?
周寒珏……
沐熙窈微微皱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从没真正了解过周寒珏,她以为他只是南疆一个清贫低微的文官,毕竟周家的院子还没有沐府的柴房大,所有家事都是她跟青黛自己动手。
可如今回程的路上,竟到处都是所谓奉了周寒珏之命排查过往行人的兵马。
他是什么人啊,居然能调动这么大一支队伍。
恋爱四年结婚一年,她却始终被蒙在鼓里,原来,周寒珏从来没有真正将她当做此生伴侣。
萧景煦眼眸深深,他并不喜欢沐熙窈想周寒珏时流露出的黯然神伤。
不禁胸中嫉妒翻涌,伸手扣住沐熙窈的后脑,带着她逐渐靠近自己,声音暴戾,气息压抑:“别在孤面前想别人!”
热烈的吻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略性,三两下便将沐熙窈的意识抽离,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甚至呼吸都成问题,只能凭借萧景煦的渡得一丝一毫,获得片刻喘息。
阳光洒在身上,烘得整个人燥热不堪。
根本不知他吻了多久,藕断丝连时分,沐熙窈早已腰软如柳,气若浮游,眉目含泣,眼尾潮红。
“以后只想孤,好不好?”萧景煦看着她软萌好欺模样,内心又软了下来,用乞求的语气,轻声诱惑她。
沐熙窈如溺水上岸,胸脯剧烈起伏,对萧景煦所说的话,根本没有反应的能力。
端着水壶站在远处的青黛瞪大了眼睛,她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没看住,俩人又亲到一处去了?
这还是她从小服侍长大的小姐吗?
南疆善巫蛊,小姐不会是被车夫下了蛊吧?
……
马车走得极慢,尽可能让身体娇弱的沐熙窈多一些休息时间,可行至第五天,沐熙窈还是病了。
整个人烧得通红,像熟透的虾子。
意识迷离,偶有呓语。
萧景煦皱眉,手中鞭子猛地一甩:“青黛,稳住你家姑娘,我争取天黑前进象屿城!”
象屿城紧挨着象屿关,除去都城勒乐城,在南疆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繁华,只要到了那里,便一定可以找到医馆和郎中。
马车一骑绝尘,跑出了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带着滚滚烟尘,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象屿城门前。
可城门紧闭,三两个穿着铠甲的人拦住了去路:“站住,今天象屿城戒严,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