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厉司翰
简介:艰难的挣扎起身,“来了。”刚张口回答一句,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打开门。看见是姐姐,秦舒又转身走回床上,她感觉全身软绵绵的。“舒舒,你怎么了?我打你电话都无法接通,所以就只能亲自来一趟看看。”秦蕴着急的说着,然后将门关上了。看见秦舒的那一刻,刚才悬着的心放松一下,但她很快就察觉到秦舒的不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秦蕴向前一步,用手给妹妹探了一下额温,“舒舒,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她没有一刻犹豫。
支票的材质有点硬,刚甩到脸上的时候,划破皮肤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
秦舒站在原地僵了几秒,直到司翰的背影变得模糊后,她才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了支票。
她攥着手中的支票,感觉有千斤重。
......
四季春酒店门口。
厉司翰抬脚,跨进了限量版迈巴赫里,动作利索。
程阳随即也上了车。
今晚的厉司翰浑身散发着桀骜的气场,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人生畏。
车子刚启动,程阳就向他汇报了一下刚才的商务晚餐后续的大致情况。
厉司翰感觉兴致不高,他听完后也没有回话,只是单手在太阳穴处按压一下,缓解一下刚才绷紧了的神经。
“刚才收到一个消息。”程阳不知道当不当讲,先试探一下厉司翰的反应。
他跟在厉司翰身边这些年,办事谨慎有分寸,但是这件事涉及到秦舒,他就显得有些为难了。
厉司翰扯掉脖子上的领带,靠在位置的后背上,适当地放松一下,“说吧。”他闭上眼睛,趁着回家的空档喘口气,他相信没有事情能更糟糕过刚才和秦舒的对话了。
他听见程阳的语气,就能猜想到,接下来说的事情是自己不爱听的。
程阳接收到指令后,不敢拖延如实禀报了,“秦小姐今天辞职了,扣除掉之前的年假,还剩下半个月时间在公司。”
半晌,厉司翰没有回应,程阳也不再张嘴。
车子继续在路上行驶着。
“嗯,知道了。”厉司翰迟疑几秒,才回应一句,但是不惊讶,好像早就已经预料到一样。
“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对比起秦舒离职这件事,他更关心的是现在口中询问的这件。
向来做事沉稳冷静的厉司翰,今晚会为了秦舒先离场商务晚餐,如此反常,程阳还是头一次见。
程阳开口道出,“查了,秦小姐与陶总是通过项目上接触认识,这位陶总多次指明项目对接人必须得是秦小姐......”
“行了。”他言语凉薄,马上打断了程阳的话,不想再听下去。
“还没分开就着急找好下家了。”厉司翰说完这番话,手不自觉的握拳,脸色暗沉下。
程阳听出了厉司翰的不耐烦,也不敢再多嘴,他知道的信息是两人因为项目认识,但是里面具体的内情,他也不清楚,看见厉司翰现在的反应,他还误以为厉司翰都清楚了。
现在厉司翰身边的人是童薇薇,自己也不应该过多去过问老板的私事,所以他闭嘴了。
车窗外下起了柳絮般的雪。
车子里面的暖气让人十分的暖和,丝毫感受不到街道上的冷空气。
秦舒在四季春走出来后,她立马就能感受到空气变得更加的寒冷,今天下午出来得着急,没有带外套,现在更是感觉到寒风刺骨。
一辆辆出租车在她眼前驶过,但是都已经载有客人。
街道上稀稀疏疏的人,她站在风雪中,显得更加的娇弱,雪花飘落在头发上,一片一片的粘连在一起。
双手不自觉得将自己抱得更紧,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
秦舒拉开车门,上车后,才感觉到身子缓缓的暖和一点。
就在对面马路出,一辆限量版的迈巴赫见到她上车后,才轻声的说了一句,“走吧。”
“好的,厉总。”司机回答。
受了风寒,加上这几天进食很少,秦舒只感觉到脑袋沉沉的,洗过热水澡后的她依旧感觉到身子在发冷。
躺在床上,极其疲惫,便沉沉地睡去,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年。
他满脸笑容,一直追着秦舒在广阔的草地上,喊着秦舒的名字。
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草原的尽头是悬崖,秦舒及时停住了脚步,脚下碎小的沙石跌落了悬崖,深不见底。
秦舒猛地回头,但是少年却像风一样早已消失不见了。
她慌张的朝着广阔的草原呐喊,“宋天琪!”但是任凭她喊破喉咙,少年始终没有再出现。
梦里的她,喊得有些撕心裂肺。
“叮咚......”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秦舒迷迷糊糊地睁眼,意识慢慢回笼,眼前是一片雪白的天花,再看看四周的环境,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艰难的挣扎起身,“来了。”刚张口回答一句,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打开门。
看见是姐姐,秦舒又转身走回床上,她感觉全身软绵绵的。
“舒舒,你怎么了?我打你电话都无法接通,所以就只能亲自来一趟看看。”秦蕴着急的说着,然后将门关上了。
看见秦舒的那一刻,刚才悬着的心放松一下,但她很快就察觉到秦舒的不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秦蕴向前一步,用手给妹妹探了一下额温,“舒舒,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她没有一刻犹豫。
“不去,我在家躺躺就好了。”秦舒有些抗拒,她讨厌医院的那阵消毒气味。
秦蕴不顾妹妹的反对,“你都烧成这样了,不去不行。”说完,她就在衣柜里面找出一件大衣裹在秦舒的身上然后拉起她,开车往医院跑。
来到医院急诊处,拿了床位,输了液,秦蕴才稍稍放心。
从小到大,秦舒身体不好,每次发烧都要靠输液才能退,秦蕴是知道的。
针水进入身体,秦舒的烧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折腾到晚上,秦蕴偷偷地看了好几次腕表,她心里有些忐忑,不过也不忍心丢下秦舒一个人在医院。
秦蕴看见妹妹那张苍白的脸,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她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小时候被遗弃在孤儿院,几岁那年一同被秦建国收养了。
在秦家的那些年,是她们最开心的日子,秦建国对姐妹两人悉心栽培,尤其是秦舒,她从小身上就有股灵气,天资聪颖,学习能力超强,在学业方面也是相当的优秀。
这些年来秦建国的恩情让姐妹两人感激不尽,以至于他自杀后,秦舒也义无反顾的为他偿还掉所有的债务,那年,她才刚大学毕业,原本出国深造的机会,也随着秦建国的离开失去了。
为父卖身,让秦舒现在伤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