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
叶露感觉自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等待被行刑的犯人。
关键那些犯人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而她不知道即将等来的是什么。
无知的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她真的怕了。
董特助出去把几个大汉叫到一个会议室,“你们他妈的脑子有坑是不是,老子让你们请!知道什么是请吗?”
几个大汉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董事长要的人,他们蹲了一天给弄来了,就是董特助给的照片里的女人,难道绑错人了?
“这他妈的是绑架?知道什么是请吗?不是让你们开董事长的车去请吗?你们开的啥玩意?还给人绑了,嫌命长是不是?”
开车的司机不理解了,“董特助,这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了点的女人嘛,至于吗?”
董特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带了这么一群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猪脑子。
“你们绑的是老季家少夫人,集团未来接班人,你特么给我说说,至于不至于?”
几个大汉顿时蔫儿了,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叶露的包包和买的东西,忽然觉得有些烫手。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是捅了康池集团的天了。
“妈的,还不快去放人?”
几个大汉点头哈腰应了声,赶紧去放人。
董特助这边骂完人,也得去领罚了。他带的人捅了这么大篓子,少不了得扣俩月工资。
“董事长!”
季川柏正签一份文件,看了下时间马上到饭点了。
“我让你定的饭店定好了吗?”
董特助迟疑了一下答,“定好了。”
“行,那先去吃饭!”
董特助站着没动接着毫无底气的说,“董事长,那边出了点意外,那几个混账会错意,给少夫人绑来了……”
季川柏一听,急了,“绑,绑来的?”
“嗯”
季川柏手里的笔一摔,“这边差事不会办了是吧?我看你是得去趟非洲了!”
董特助战战兢兢的把笔捡起来,差点跪了。
“人在哪?还不快走?”
董特助连忙开门,在前面带路。
另一边叶露被松了绑,已经弄明叶怎么回事了,但还惊魂未定,没从惊吓中走出来。刚刚绑她的几个气焰嚣张的大汉跟霜打了似的低着头并着站成一排。
季川柏进门看到叶露靠在旋转椅上,精神不太好。手下人办事不力,他也没敢先提这茬。笑意盈盈的问,“露露,爸给你准备的这间办公室满意不,市场部缺个经理,你先来锻炼锻炼,等上手了你来接爸班怎么样?”
几个大汉听这话抖成筛子,董特助果然没有吓唬他们。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今天被他们几个吓破了胆,以后他们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不,他们还能有以后吗?
叶露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出来,又被季川柏的话吓了一跳。
“爸……”
季川柏笑着打断,爸让助理订好了饭店,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董特助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立刻开门,并且把车钥匙都拿出来准备好了。
还是刚才的电梯下楼,这次季川柏和叶露单独乘的,其他人乘了别的电梯。叶露总算明叶为什么刚刚一个人都没遇到了,这是董事长专梯!
董特助把两人引到一辆迈巴赫前,恭恭敬敬的开门,叶露和季川柏上了车。其他人自觉的上了面包车跟着。车子开到了一个五星级餐厅。
董特助在前面带路,服务员看到他直接带着去了vip包厢,想必是常客。
“露露,今天的事纯粹是个误会,是底下人办事不利,回头爸开了他们。这事咱们能不能别告诉你妈?”
手下人都没在,包厢里只剩下两人,季川柏才开始道歉。董事长也是要面子的。
不过婚都离了还怕前妻?
叶露情绪还是不好,怏怏回了句,“知道了,爸”
一桌子菜已经上齐了,季川柏招呼着,“快吃吧孩子,饿坏了吧?”
叶露哪有什么胃口,只有死里逃生的余悸。
季川柏开始了今天叫叶露来的主要目的。
“露露,爸今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一下?爸老了,这一摊子早晚要交给你们年轻人,不如早点上手,爸趁现在没老糊涂还能帮衬你几年”
“爸,这事我暂时给不了你回复,我得跟重楼商量一下,而且,我没信心也没有经验去管理一个集团,这么大的担子我恐怕胜任不了”
季川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回去考虑一下,爸真心希望你能来”
聊着叶露手机响了起来,是季重楼的电话。
叶露接起电话一瞬间,居然有点委屈。
“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和爸在吃饭,你过来吧,我发个定位给你!”
季重楼这边下班回到家找了一圈没找着人,电话里听着声音不太对,油门踩到底没过多久便赶来了。
服务员打开包厢门,视线落在她脸上。
她皮肤本来就叶,胶带粘的红印子落在脸上显得更加醒目。眼圈也红得像兔子。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季重楼一瞬间有点脾气上头了,对着季川柏质问,“怎么回事?”
季川柏急着解释,“重楼,重楼,你别急听爸解释……”
唉,是个误会!
季重楼牵着叶露,大概也听明叶怎么回事了。虽说是个误会,但也是他爸引起的,心里自责又心疼。
这饭谁吃得下去,这他妈的是鸿门宴啊!
季重楼带着叶露出了包厢,董特助和几个保镖还在门口守着。
“今天这事谁干的?”
董特助朝几个保镖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说了声“对不起”
季重楼扫了一眼几个脑袋快低到裤裆的大汉,冷冷的说,“你们几个去人事结账吧!今天的事没报警算给你们留条后路!”
几个大汉唉了声,不敢再多嘴。
来到车前,季重楼打开副驾车门,叶露怔怔的,没有坐进去。
手还牵着,吓坏了。
季重楼温声问,“抱抱?”
叶露把脑袋埋他怀里,委屈了一下午忽然憋不住了,眼泪像开了闸似的往出涌。
好丢人,又在他面前哭成这鬼样子,妆也花了。
季重楼轻拍着她的背哄,“刚刚不是还挺能坚持的,不让我跟爸吵,现在知道委屈了?”
叶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忍……住了,现在……忍不住!我给他们钱,他们……不要,他们说要……劫色!我便宜了他们,还不如……便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