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清站在场边,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没有上前来,也没有其他动作。
下午要给军犬做扑咬训练,旁边的助训员好奇地问:“这位钟营长怎么一天之内到我们训练基地来了两回了?”
另一只昆明犬的训导员笑着说:“我上午就注意到了,这位西南军区的营长,好像是来找姜同志的。”
助训员于是看向姜云秋,问道:“姜同志,你要不要去跟钟营长说两句?或者咱们请他过来旁观?”
姜云秋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不用管他。”
训练场上,两名助训员穿好了防护服,站在指定位置上扮演目标嫌疑人。
随着一声令下,奔奔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狠狠一口咬上助训员戴了护具的手臂,整个身体悬在空中转了两圈都不松口。
而另一只昆明犬更加威猛,力道之大让助训员都被扑倒在地。
姜云秋一直紧紧盯着奔奔,眼里都是欣赏和骄傲。
虽然和基地里的其他军犬比起来,奔奔不算很突出,但是已经比她刚来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训练结束,姜云秋叫来奔奔,一边给它喂火腿肠一边亲昵地抚摸它的头:“奔奔真棒,做得好。”
“姜云秋。”钟时清走到她身旁,轻唤了声。
姜云秋冷下脸,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声问:“你还有什么事?”
钟时清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低声问:“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回去?”
他顿了顿,继续说:“西南军区的条件比这里要好,对你的发展更有好处。”
姜云秋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波动,冷冷勾了勾唇:“钟时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回去?我们已经离婚了。”
钟时清攥紧了手,沉声道:“没有离婚。”
姜云秋怔了瞬,这才有了情绪波动,她眼中满是震惊地问:“你什么意思?”
钟时清上前一步,离得更近,缓缓说道:“你留下那张离婚报告,我没有签字,我们也没有去领离婚证。所以,我们还是夫妻。”
他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光有些冷:“你是有家室的人,那些什么追求者,你应该保持距离。”
姜云秋这几年原本也没有跟谁发展过感情,就算梁亦谦公开追求她,她也是提前说明过自己没有要处对象的想法,不过是做普通朋友而已。
但她不会对钟时清解释这些。6
此时听到这话,姜云秋顿时心头火起。
她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一没有让别人的孩子叫我妈,二没有和谁假扮夫妻,三没有为了收留异性在家里住而赶走自己的另一半,更不干涉别人的工作……”
她越说越激动,缓了口气才勾起微笑继续问:“钟营长,请问什么叫保持距离?究竟是谁让我无家可归?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很可笑吗?”
当初的那些事,像一根根刺,一直埋在钟时清的心里,时不时就会让他心痛不已。
而姜云秋的话更是将这些刺变成了一把把刀,将钟时清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钟时清红了眼,低声说:“我承认,当初是我做得不对,但我真的对姜言琦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我只是……”
话没说完,姜云秋冷冷打断:“你只是拿她当妹妹、当家人,看她可怜,而我刚好又亏欠她,所以我沦落成过街老鼠也是我活该。”
“我都知道,你不用跟我再说这些,我听腻了,也不在乎你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