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儿最讨厌张元庆毒舌又目中无人的样子,她已不是苏家掌上明珠,凭什么还高高在上!
怒及反笑,苏可儿声音更为妖媚,“姐姐,妹妹很想知道,你喜欢的男人把你推给另一个人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不好受呀?”
张元庆斜了苏可儿一眼,“贱人就是矫情,躲在背后出阴招。”
“张元庆,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沈钧现在对我言听计从,如果我高兴了,或者会让他对你好那么一点点……啊,张元庆,你,你干什么!”
苏可儿话还未说完,张元庆突然朝前,一吐,所有的秽物如数的吐在了苏可儿那条崭新的白裙上。
“对不住,没忍得住。”张元庆耸耸肩,便要绕过苏可儿去洗手间。
苏可儿哪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都在打转了,咬着唇,将小腿微微往前一伸。
结果
“啊!”
一声惊叫,张元庆似这才慢慢的发现自己踩着了她的脚,碾了碾,这才慢吞吞拿开。
“你这些把戏还是留着在沈钧面前用,或许还有用些。“张元庆轻声的在苏可儿耳边说,声音如魔魅,把她的骄傲一点点碾压。
然后,径直离去。
苏可儿咬着唇,目光露出怨毒的光芒。
她明明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凭什么还那么高高在上!
苏博弈已经无力再保护她,如果再出点什么事,真的打击不了她么?
水声哗啦啦的流着,张元庆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
之前,她想做什么便会做什么,从来未曾想过,会有一日,她也需要这样做,来维护自己的工作。
她不屑于苏氏大小姐的身份,然而,却是这个身份,让她比常人的路来的更平坦一些,让她可以将所有的精力都着重在工作上,而不是游走于像这样的饭局。
成年人的世界,向来不简单。
她知道,但却是这次,才真正的体会到。
张元庆微微皱眉,胃又一次翻江倒海,吐得恨不得连肠子都吐出来,稍许收拾好自己后,这才离去,然而,刚走出洗手间,便看到一双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看着自己。
沈钧。
心微微一颤,张元庆撇开目光,直接走过,然而,她的手肘,却被男人拉住。
张元庆慢慢转头,目光落在他抓自己的手肘处。
三年前,她也咬着唇解释不出一个字,却固执的拉住他不让他走,可他,却只是冷漠的看着她,话也是那么的冰冷无情,“张元庆,给自己留点脸,行么?”
烟圈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那双眼,透过烟雾看着自己,张元庆笑了笑,“男女授受不亲,沈公子,放手,谢谢。”
苏可儿刚才出去时间长,他出去找她,不巧,正好看到张元庆。
离的远,看不太清,但却分明看到张元庆吐在苏可儿的身上,甚至走过去的时候还狠狠的踩了她一脚。
这个女人,真的是坏透顶了。
可是,她那么坏,一想到她,却让他烦躁,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明明是那么厌恶的人,可当她真正决绝离开他的世界后,他却又慢慢的动摇了。
她明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却有本事,从来不给他靠近的机会,即使有意与苏可儿一起回苏家,她也从来对他都是视而不见。
就像有只猫爪子挠着他的心,明知她坏,却还要惦着她,念着她。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他看着她,哑着嗓子问道,“但三年前的事,难道你就没有半分解释?”
张元庆脚下一顿,但很快,便朝外走去。
沈钧最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手用力,让她无法挣脱。
张元庆只好回头,不去看沈钧的眼,红唇微微轻启,“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如你所见。”
如他所见?
她**裸的和另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床单凌乱而褶皱,什么叫如他所见?
“张元庆!”
沈钧的语气加重,似是有了怒意。
张元庆倒是笑了,他有什么好怒的?当初她追出去好久,也解释了,他听么?信么?
现在要解释?
解释了他又会真的信?
张元庆笑的带着讽刺,兜里的手机响起,是李姐的电话,她未接,冷脸道,“别挡道,我还要回去。”
沈钧更怒,回去?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陪他们吗?
“张元庆,你非要这么自甘堕落?”他怒声斥责道,好似她是他什么人般。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心里还膈应她,可她不理他了,他又舍不得,不甘心,还硬要摆出一副我必须拯救你的态度。
可她张元庆不需要他拯救,在她最需要他信任的时候,沈钧冷漠的看着她,说“张元庆,你给自己留点脸,行么?”那一刻开始,她就逼着自己,对他死心。
所以,心里不管再怎么难受,再怎么对他有所期盼,理智都会让她掐死所有的盼头。
她张元庆没什么安全感,这样的人,更不可能给她她想要的安全感。
张元庆也不想和他多说,声音更冷,“放手。”
“我要是不放呢?”
不放?
张元庆冷冷的朝沈钧身下看了一眼,沈钧下意识的朝后退一步,手一松,再回过神来,张元庆已经走了。
沈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神色晦暗的看着张元庆离去的身影。
却没有发现,身后,还有双充斥着怨恨的眼。
回到包厢,张元庆继续喝酒,本就心情不好,喝的也多,一杯接一杯,笑眯眯的看着那些官员,毫无醉酒迹象,看得人心里直发怵,想着这走遍全世界的主播果然不简单。
送完官员和李姐,张元庆终于抑制不住,扶着垃圾桶便狂吐,正准备过马路,一道亮光蓦然闪过,张元庆一下,脚下一滑,直接跌在地上。
夜鹰下车询看时,便看到有个女人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近一看,可不是昨天还跟他们阁下吃饭的那位小姐?
吃力的把她架起来,张元庆勉强睁眼,看清后座的男人,笑着道,“怎么老是撞着你,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酒味浓重,皇甫爵微微皱眉,“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张元庆没有回答,她已经醉了,嘴角带着笑,眉目舒展,带着一点天然的媚,却并不让人觉得她快乐。
“阁下,这……怎么处理?”夜鹰迟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