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兮回想到那天他守在自己马车前一定要问自己信不信他的模样。
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她很想知道巫至梵是否还活着。
南席灼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抬起了头。
语气中带着愤怒:“巫皇子如今怎样?”
“回陛下,巫皇子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了些伤。”
南席灼怒意稍减,对福禄说:“传刑部尚书。”
福禄应下后让人将夏清兮一行人带了下去。
夏清兮听到巫至梵无性命之忧后才安心下来。
被带离御花园后夏清兮以为自己可以出宫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那宫人极客气的对她说:“姑娘们留步,福禄公公说了,没说完的暂时不能离宫,等陛下忙完了再听。”
跟着夏清兮一起出来也没有说的那姑娘好奇的说:“陛下喜欢听我们说故事吗?”
那宫人笑了笑:“姑娘说笑了,陛下是在寻人。”
夏清兮心里咯噔一下,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寻人,寻谁啊?”
“姑娘别问了,跟奴才走吧。”
他们还在说这话,但夏清兮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了。
南席灼果真是在寻她,真是荒谬。
当初做那些事的是他,如今反悔又满世界寻。
“夏小姐,夏小姐。”
一声声呼唤将夏清兮的思绪唤回。
那宫人对夏清兮说:“皇后娘娘召见您,你跟我来吧。”
沈君雪像上次一般坐在上方,微笑的看着夏清兮。
沈君雪淡淡开口:“清兮,是你吗?”
夏清兮身形一顿,很快恢复如常,疑惑的看着沈君雪说:“娘娘在说什么?”
沈君雪紧盯着夏清兮,似乎要看穿她的伪装。
良久,沈君雪才笑着说:“是我唐突了,抱歉,婉清。”
她没有自称本宫,夏清兮也松了口气,带着得体的笑容说:“娘娘今日唤臣女来所为何事?”
沈君雪依旧看着她说:“巫皇子遇刺一事你可曾听说?”
夏清兮点头。
沈君雪叹了口气说:“这次留你也是因为你牵扯进来了,这件事马上要有个了结了,想看吗?”
说到最后,沈君雪语气里带了几分狡黠。
夏清兮很喜欢沈君雪的性子,也笑着说:“皇后娘娘关心臣女,臣女感激不尽,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一会儿,福禄就来了坤宁宫。
看见夏清兮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吃惊,然后对沈君雪说:“娘娘,陛下召您前往御书房。”
沈君雪笑着起身,对夏清兮说:“走吧。”
夏清兮跟在沈君雪身后离开了坤宁宫。
御书房。
南席灼端坐在上首,沈君雪走到他身旁坐下。
下首坐着刑部官员和其他一干人等。
沈君雪让人将夏清兮带到后方,避免了与一众官员的交流。
夏清兮坐在后方,听着那些官员说着巫至梵在狱中如何遇刺,官兵们如何擒拿凶手。
说着说着,南席灼一拍桌子,怒目而视:“还不认罪吗?徐丞维。”
徐丞维?夏清兮手一抖,沈君雪为她准备的点心就这样掉在了自己的衣裙上。
徐丞维是夏太傅的门生,如今的礼部尚书。
若是这一切真的与他有关,势必会牵连到夏家。
徐丞维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陛下,臣何罪之有啊。”
南席灼冷呲一声看向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心领神会的出来将证据呈给南席灼。
“端午宫宴上,你收买了宫门的侍卫,特地让巫皇子携带利器进殿,又故意派人激怒李将军的儿子将其引入后山。在巫皇子离开宴会后,将人杀死在巫皇子的必经之路。”
“陛下早已发现端倪,将巫皇子带去刑部也是为了麻痹你罢了,你果然按捺不住派人前去刺杀巫皇子。”
“不管是巫皇子杀死李将军的儿子,还是巫皇子死在刑部。你再加以挑拨,陵国比与大燕开战。”
“徐丞维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想挑起两国战争,你居心何为?”
徐丞维本还想狡辩就见侍卫将她当初派出去的杀手扔在他的脚边。
他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南席灼脸色铁青,帝王的狠厉一瞬间显露:“徐丞维,你背后是谁?挑起两国战争有何意图。”
徐丞维还是不言语,嘴里一直念叨着微臣是冤枉的。
南席灼震怒,对刑部尚书说:“带去刑部,问出来。”
这话就是不管刑部用那些刑罚,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就好了。
这时,又一个官员出来说话:“陛下,徐丞维是夏太傅的门生,此事不知夏太傅有没有参与?并且当时夏太傅的孙女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