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桑枝整个人僵滞住,下意识的抬眼看向江肆。
提起乔茉,江肆似是感慨,眉宇间流露的是挡不住的疼惜。
桑枝有些恍然,曾几何时,江肆也是这么的宝贝着她,时过境迁,他们之间竟然只剩下无休止的恨意纠葛。
到底是哪里不对?
是造化弄人,还是她从来都不了解江肆的喜好?
太乖了。
原来江肆喜欢这样的?
那他曾对她日日夜夜的调教怜爱又算做什么,难不成,她只是他情欲上头时一个可玩弄的对象吗?
江肆竟然对她连半分真情都没有。
亏她还在不辞而别的这些年里回想二人过去,对他有着心中亏欠的些许歉意。
她早该明白一切都是假的。
真蠢。
似是没了力气,桑枝木然的躺在床上,好似他们本就该纠缠一起,顺应天意。
“江肆。”
感受到江肆的吻洋洋洒洒的落在脖颈间,桑枝嗓音颤抖着,“你就不怕乔茉知道吗?”
因为清醒过后倍觉荒唐,又或者是因为刚刚缴了取暖费的老房子气温仍然较冷,江肆感受到桑枝在自己的身下止不住的颤抖,全然没有过去升腾的情意,在他的怀中融化成一滩水。
他知道桑枝在想些什么,人却不搭腔。
直到江肆感受到桑枝的体温渐渐回暖,他有些心满意足的抬了眼。
江肆伸手勾了下桑枝的鼻尖,似是逗弄,笑着回应,“你不会讲的。”
讲了,在乔茉的面前,桑枝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三
者,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他太知道桑枝这副铁石心肠下最在意些什么。
她无比痛恨第三者的头衔,正如她巴巴送上来和他纠缠多年,都不曾在他和其他女人暧昧时凑上来献殷勤。
桑枝听了这话,她恍然发觉对方就是要故意将她置身于尴尬处,有苦说不出。
江肆就是故意的让她难堪。
她一时间气急攻心,恨得一口咬上江肆的肩膀,巴不得拉着他同归于尽。
江肆始料未及,一时间吃痛却也对桑枝发了狠。
桑枝自知躲不过,她闭了闭眼,就当是被狗咬了一通。
反正她和江肆共度无数个日夜,她不在乎多这么一晚。
就在桑枝觉得自己将要被江肆拆之入腹,被他丢在不远沙发上的外套里,手机阵阵作响不停。
一遍遍的,对方催得很急。
江肆正在兴头上,对方铁了心要打扰他,他不耐的骂了句,一把火被灭了个干脆。
他看了眼身下宛若死鱼般没有精神的桑枝,皱了下眉头,干脆起身拉了拉衣摆,结束了这场荒唐。
都够扫兴的。
江肆草草穿好衣服,单手系着衬衫扣子,懒散的拿起依旧响个不停的手机。
他想骂对方几句,看清来电人的名字,他眼底神色一沉,下意识的扭头回望了眼周身凌乱的桑枝。
江肆沉默了片刻,朝着窗口走去,同身后桑枝拉开了些许距离。
“喂。”
他垂眸望着窗外落雪的夜色,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发生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