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慕晚
简介:他捂着胸口,恶狠狠的撂下最后一句话,便晕了过去。“啊…震辉,震辉,你别吓我啊。”“爸,爸你怎么了…”阮慕晚拍了拍衣袖,直接无视眼前哭作一团的人,转身对站在玄关的福伯说道。“福伯,我累了。今天就辛苦你,看着他们把自已的东西拿走。明天,我不希望还有不相关的人在我慕氏公馆撒野,不然,直接报警。”“是,大小姐。”
阮慕晚看着他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觉得可笑至极。
“呵,欣然妹妹,我再怎么混,也比不得某些人,直接混上了姐姐未婚夫的床。”
“你…爸,你看姐姐。”
阮欣然扯了扯一旁的阮震辉。
阮震辉安慰似的轻拍了几下她的手,然后指着阮慕晚说道,“混账东西,你还敢回来。”
对于某些人,果然还是不要抱有希望。
她寻了张椅子,坐到了他们的对立面,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语气慵懒而坚定。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这里可是我家。”
语气着重在“我家”二字上,她抬着头,对上阮震辉有些迟疑的眼神。
这句话,确实让他怂了。
想来也是奇怪,阮家连豪门都算不上,名下只有一间公司,还要靠着陆氏的提拔,虽说这些年经营得不错,但也绝对住不起这样的庄园别墅。
因为这栋别墅是慕情的陪嫁。
慕家曾是南城五大豪门之一,而慕情是阮慕晚的生母。
作为慕家最小的女儿,慕情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可天真烂漫的富家千金却偏偏看上了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不顾一切与其私定终身。
事实证明,连父母都反对的婚姻,确实需要三思。
尽管慕家用尽一切方法阻拦两人见面,但慕情的悲剧人生还是开始了。
因为,她怀孕了。
慕家最终妥协,但却不忍小女儿过得太艰辛,只好又是送房,又是送车,还给了一大笔创业基金。
阮震辉真可谓是空手套白狼。
穷小子瞬间就过上了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婚礼空前盛大,惊艳了整个南城。
就连陆阮两家的婚约也是在那天定下的。
刚开始,两人也算恩爱甜蜜,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慕氏就惨遭陷害,卷入了一场特大经济纠纷。
虽然在陆氏的帮助下慕家远走国外,但阮震辉的冷漠让慕情第一次懂了什么叫失望。
渐渐的,第二次,第三次…
那天夜里,雷雨交加。
慕情在家中客厅生下了阮慕晚。
她打了无数次电话,是无数次。
当初炽热的心早已随着电话的忙音逐渐冰冷。
要不是福伯听见声响,叫了救护车,她不知道,这一切会怎样。
自那以后,慕情开始心灰意冷。
人人都说阮震辉另有新欢,但她不敢听,也不敢说。
曾经骄傲的公主早就卑微不堪了。
在阮慕晚的记忆中,母亲虽然经常发呆,但她还是爱她的。
她会抱着她笑,还会温柔的跟她说话,只要这个家没有阮震辉。
两人关系真正对峙是在十二年前,阮慕晚刚上初中,那是一所寄宿学校。
阮震辉毫无征兆的带着秦佩踏入阮家。
慕情被逼得癫狂,歇斯底里。
那天半夜,她自杀了。
为了这段感情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她的骄傲,她的所有。
接到家里的来电,阮慕晚发疯似的赶去医院。
还好最终抢救回来了。
她红着眼,仇视着那个所谓的父亲,还有他身后的女人。
出院后,母亲的眼神好像清明了许多,她信了佛。
她说,“念佛,能让我心境平和。”
家里修起了佛堂,母亲经常一呆就是大半日。
而那个女人,已经冠冕堂皇的住进了阮家。
再不久,她知道自已多了一个哥哥和妹妹。
呵,妹妹也许比较好理解,但是,哥哥,大她四岁,多么可笑。
在他眼里,母亲算什么,而她又究竟算什么?
得知此事,母亲看起来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经常会提醒她要乖,要懂事。
她一直遵循,不想让母亲担心,更不想让她再次卷入这样的是非之中。
直到六年前,母亲因病去世,她才提出出国进修的想法。
她想走,想逃,不想再跟这个家有半毛钱关系。
托人办下签证,她马不停蹄的带着母亲的骨灰去了m国,交给外公。
这一走就是六年。
父女俩此刻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意退让。
秦佩倒是先坐不住了,她举起手指着阮慕晚。
“你呀你,你爸身为一家之主,什么你家他家的,都是咱们家。”
阮慕晚唇角微勾,眼中全是讥讽,“谁跟你咱们家?佩姨。”
秦佩被她阴冷的笑意吓了一跳,勾起阮震辉的手臂,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
“你…怎么说话呢?我妈跟我爸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不叫她一声妈也就算了,还想打这个家的主意?你可真美。”
阮欣然本来被秦佩按着,没有发挥的空间,现在秦佩怂了,她就像脱了僵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阮慕晚越听越觉得好笑,她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那你问问你爸,这房本上,有他名字不?究竟是谁当初一无所有骗了我妈?”
“骗?我没骗你妈,一直都是她倒贴,我能怎么办?!”阮震辉急了,直接怒吼。
“怎么,恼羞成怒了?还倒贴?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为什么不跟她说你在乡下早有妻儿?还敢说不是骗财骗色?”
她无意继续纠缠,站起身诡异一笑,“对了,外公已经把这座庄园过户给我,所以这里真的是我家。现在你们,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不然我会报警。”
“你…你这个逆女。”
“什么?震辉,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慕情死了,这房子就归你了吗?”
秦佩急了,攀着阮震辉的手臂问道。
阮震辉百口莫辩,他之前也以为这块地是在慕情名下,所以她死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去办了手续,可最后却被告知房子并不属于慕情。
他慌得不行,没想到慕家那死老头子居然还留了一手。
这栋庄园少说也值好几个亿,纵使阮氏集团有陆家帮衬,但每年的纯利也不过千万。
如今被阮慕晚一搅和,他不仅要失去陆家的庇护,甚至连这栋住了二十多年的庄园都要拱手相让。
“阮慕晚,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你老子,要赶我走?除非我死。”
他捂着胸口,恶狠狠的撂下最后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啊…震辉,震辉,你别吓我啊。”
“爸,爸你怎么了…”
阮慕晚拍了拍衣袖,直接无视眼前哭作一团的人,转身对站在玄关的福伯说道。
“福伯,我累了。
今天就辛苦你,看着他们把自已的东西拿走。明天,我不希望还有不相关的人在我慕氏公馆撒野,不然,直接报警。”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