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小姐耐心安慰了冯瞻两小时,最后他沉沉睡去,邵敏匆匆赶来,见状怒气冲天。
最后陪酒小姐被轮,冯瞻哭着又跟邵敏说了一边吊坠的故事,两人哭成一团,决定把项链换成戒指。
当时看到这一幕,我整个魂魄都无语住了。
蛮颠的。
上辈子冯瞻和邵敏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也是最深爱的对方的时候,所以冯瞻愿意剖析自己的内心。
但是如今呢?
我可是老早之前就得知,冯瞻一直在找自己的戒指,但是那片街道根本没有监控,而他记忆力见到的也只有邵敏一人。
邵敏怎么可能拿他的东西呢?
38
厕所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声音把我吵醒了,但是我没动,也没出声。
很快,房间里响起一道低沉急切的声音:“施诗?你在吗。”
是裴冽。
见我没回应,裴冽明显急了。
“裴清源,你不是说她在这里吗?”
见他语气处于暴怒的边缘,裴清源明显有点害怕:“我、我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就在厕所里。”
裴冽又喊了两句。
我勾了勾唇,依旧没有回应。
于是整个洗手间里只有他空荡荡的回音。
“她当时在哪个隔间?”裴冽决定一个一个去查。
裴清源道:“最后一个。”
见裴冽真的走了进去,她又补充道:“我也没干什么,她估计早就走了,要不然为什么不理你。”
裴冽:“你对她干什么了?”
裴清源:“也、也没干什么,就泼了她一盆水。”
裴冽这时候已经走到我的隔间门口了,他试着拉动了两下,但是没有拉开,这下也就基本确定我在里面了。
他拍打着门,“施诗,施诗,开门,是我,裴冽。”
我顶着毛躁的头发和红彤彤的脸拉开了门。
看到我的惨样,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随后白眼一翻,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裴冽手触到我滚烫的皮肤,直接弹开了,仿佛被烫到一般,紧接着他一把把我横抱起朝外走去。
“哥、你还没跟我你啥时候跟她又有联系了呢。”
裴清源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冽冷漠的眼神给逼退了。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红了眼。
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生病。
说实话,不太舒服。浑身上下烫的像是着火,我甚至感觉自己被投入了一个炽热的熔炉里,发烧连带着骨头都疼了起来。
细细密密的痛连成一片,让我想起来上辈子从楼上摔下来,浑身骨头都断掉的感觉。
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
病痛连带着脑袋都昏沉起来,半梦半醒之间恐惧开始蔓延,我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我蜷缩在床里,看到床边站着几个相貌丑陋浑身恶臭的流浪汉,又看到不远处的门边周时序冷眼旁观,裴冽嘴角含笑,身边的裴清源一脸厌恶,更远处,冯瞻和邵敏正在拥吻。
“为什么是我?“
我看到床上浑身伤痕的我满脸绝望。
我站在不远处,唇瓣蠕动,和在场的几个人一起说出那句话。
“因为你生来卑贱。”
因为我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权利,却有着他们没有的坚定和韧力。
因为我,永不服输。
所以他们要驯服我。
我看到我浑身赤裸,满身污臭,顶着暴风雨坐上了摇摇欲坠的窗户。
“跳啊,怎么不敢跳?”
我走过去,蛊惑似的说:“跳下去,你就会获得新生。”
驯服?如果死亡是驯服的最后结局的话。
那他们一个也跳不掉。
39
自噩梦中醒来,我盯着天花板出了好一会的神,这种梦我做的多了,刚重生那段时间还有些后怕,可如今我已经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