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闭紧嘴巴,不吭声。
录音的音量骤然被开到了最大。
她的眼睛里噙着茫茫的雾色:“不…不提了。”
周宴低低嗯了声:“这才乖。”
事后。
周宴也并未留宿,发泄完他的欲望,慢条斯理穿好衣服,留下了一句好心提醒:“记得定期体检。”
沈岁拿起手边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这天晚上过去之后,周宴一改先前对她不管不问的态度,要求她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包括他祖母的寿宴。
沈岁不知道周宴在发什么疯。
但是偏偏她现在有把柄在他手里,不得不听话。
沈岁是真的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
她也不敢赌。
周宴说放录音,不是在恐吓她。
他是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说到做到,是他一贯的作风。
*
周老太太寿宴这天,京市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受邀出席。
沈岁喝了点酒,借口去阳台吹风。
梁珈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他和她想象中沉稳内敛的大学教授截然不同,他胆子极大,一把搂住她的腰肢,低头啄了口她的唇,问她:“你提离婚了吗?”
沈岁偏过脸,忽然有些后悔招惹了他。
她支支吾吾,试着敷衍过去:“再…再过段时间吧。”
梁珈玉的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的眼好像一块难得的琉璃,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落在她腰上的手好像要把她掐断。
他盯着她破了口的唇瓣:“等多久?”
沈岁低头,这种时候她只能缩进她的龟壳里,狼狈的低着头,装死不吭声。
她感觉梁珈玉很不高兴,可是他看起来很平静,他摸了摸她的脸,像老师谆谆善诱问学生:“你还爱他吗?”
沈岁摇头:“不…不爱。”
落在她身上的压迫感好似猝然消失了。
梁珈玉将她抱了起来,抵在阳台的栏杆边,她的双腿被迫架在他的腰上,裙摆遮掩了男人作祟的指尖,他说:“嫂子。”
“别让我等太久。”
阳台僻静。
却也不是不会有人过来。
沈岁害怕被人发现,又害怕会栽倒下去,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松开。
她的气息有些喘,脸上热热的,潮.红一片。
梁珈玉亲了亲她的脖颈,酥酥麻麻的,她几乎蜷缩在他怀中。
过了不知多久,梁珈玉缓缓抽出手指,沈岁扭过脸,有些不好意思看。
他毫不介意,用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指,而后望着她:“楼上有休息间,要上楼休息一会儿吗?”
沈岁大腿发酸,扶着栏杆都有点站不住脚。
她狼狈的点了点头,抬手整理了稍显凌乱的发丝:“嗯。”
她刚走出去,刚从应酬里脱身的周宴正好也往这边找了过来。
梁珈玉不动声色扫过朝这边过来的男人,手指抹了下唇,他忽然轻声说:“看你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沈岁抬头看了眼,脸上微微有些红。
方才失控,快要被潮水吞没时的确忍不住咬了他一口,不然忍不住不出声。
她有些抱歉:“对不起。”
话音落地,不等梁珈玉回她。
周宴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周宴面无表情,一把用力的将她拽到他身边,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
沈岁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春.色余韵,只觉得他眼中像是结了寒霜。
梁珈玉倒是温和有礼,客气打了招呼:“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