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粟粟难以置信地一步步朝男人靠近,红了眼。
“阿川。”
时粟粟轻声呼唤着顾言川的名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惊讶,有喜悦,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顾言川背对着时粟粟,站在她的墓碑前,沉思着,没有听见声音。
看着他站在她的墓碑前,背对着她,仿佛在沉思。
顾言川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独和沉重,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时粟粟心口一触,这么多年,他有多少次一个人这样站在这里望着她的墓碑。
她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将手中的小雏菊放在时父的墓碑前,这时顾言川才转眸看着时粟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时粟粟?”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一般。
时粟粟看着他,眼中几分碎意:“阿川,你醒了?为什么不在病房好好休息。”
紧接而来的是无尽的泪花,四目相对间,时粟粟的心猛烈地跳动着。
顾言川直望着时粟粟的脸,仿佛在确认眼前时粟粟的真实。
不等反应,时粟粟一把环抱住顾言川的脖颈:“顾言川,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时粟粟的手不停地排在男人的背上,沉沉的力度才让顾言川后知后觉。
他抱紧了时粟粟,眼角闪过一滴泪光。
然后,他的眼中慢慢地涌出了泪水,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时粟粟,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他的声音在时粟粟的耳边颤抖着,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久违的喜悦。
时粟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阿川,是我。”
可忽然,顾言川只将时粟粟推开,仔细地凝着她的脸。
半晌,他恢复了冷静:“你不是她。”
时粟粟眼里顿时挤满了泪,她紧紧拉住顾言川的手:“顾言川,你右肩上有一颗梅花疤印,那是我们十岁的时候打架留下的。”
顾言川紧皱着眉,眸色冷冽。
“还有十七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参加足球队,去打辩论,这些还不能证实吗?”
时粟粟说着说着,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她知道她错过今天,也许顾言川永远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她指着墓碑上时父的遗像,呜咽出声:“十八年前,爷爷把我带回的顾家,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可是你没有做到。”
顾言川眸色微闪,突如其来的信息犹如一条绳索将他从无尽的黑暗中拉了上来。
心中无数情绪,最终只剩下一个无声的吻,顾言川一把扣紧时粟粟的后脑勺,径直堵了上去。
半晌,他才松开手,一字一顿开口:“时粟粟,我带你回家。”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给这个充满重逢喜悦的时刻增添了几分温暖。
顾言川紧紧握着时粟粟的手,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她,两人并肩走着,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