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反手抽出腰带,束住她的手。
他开玩笑般说:“你怎么突然热情?吓得我差点去请人给你驱邪了。”
暧昧扫荡一空,罗轻荞自暴自弃地卸了力,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深陷在柔软的床垫内。
“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
睡又不睡,却又不肯把她放走。
要说是报复她当年的狠心,手段又有些温和。
周帆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剩下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可我早就被你连累进各种破事里面,是我不关心,就可以幸免于难的吗?
罗轻荞最后又看了他几眼,然后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她把手高高举到周帆面前,闷声说:“解开吧,我手疼。”
周帆没理会,把她抱起来去了卫生间。
帮她洗漱过后,他说:“就这样睡吧,省得你乱动。”
被扔到床上后,眼看他也要睡下,罗轻荞气得心率都不齐了。
要是不想她乱动可以直接去睡别的房间,没必要屡次三番的折腾人吧。
想到刚才在卫生间被当成幼儿对待的模样,罗轻荞就感觉窘迫到恨不得捅周帆两刀,然后再一起殉情。
罗轻荞在床上辗转……
手腕被捆在一起,就连翻身都困难。
她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却怎样都难以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肯定到了后半夜,她发现身边一清,周帆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
房门没有关,脚步声在他出门后没几秒就戛然而止。
拨通电话的声音响起,罗轻荞听到周帆询问对面:“如果一个人受创后突然情绪大变,是不是抑郁症的先兆?”
哦,原来把她当成神经病了。
罗轻荞笑了笑,突然觉得周帆的猜测还挺合理。
毕竟突然经历这么多事情,她也觉得自己快疯了。
但她真的只是想和周帆做一下,也没有太多的原因。
反正他们当年又不是没碰过,而且分开之后,光是看周帆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就该知道,他如今更不在意这些了。
她只是想有些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再反反复复去想近期发生的那些事。
罗轻荞听到脚步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对周帆说:“我没病,只是单纯想你了还不行?”
周帆与夜色融为一体,让人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你一直没睡着?”
“手疼,肩膀酸。”她从床上坐起来,又把被束住的双手朝他的方向举去,“帮我解开吧。”
见周帆没回应自己,她放软声音:“求求你啦。”
周帆低下头,解下来后,指尖拂过她的手腕,能明显感受到被勒出来的凹凸不平。
他当时有那么用力吗?
并没有。
应该是罗轻荞为了挣脱而自己磨的吧。
对自己真狠啊。
“有事记得和我说,别闷在心里。”
留下这句话后,周帆又转身出门。
他是突然有什么急事吗?刚才回来不就是打算睡觉吗?
罗轻荞没有多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又去卫生间仔细洗漱一遍,才躺在床上,等天明。
她最近又有点小失眠了,但不想出门,也不想去医院。
躺到了天外鱼肚白的时候,罗轻荞直接起床,赶去书房。
她的散单老板人还挺好的,知道她之前因为住院才消失不见,并没有让她赔偿和解约,反而关心了她一番。
但正因为如此,她更得早点把东西做好传过去。
她的卧室离书房不远,不过她绕道去了趟厨房,打算拿点东西垫肚子。
途径客厅的时候,她看到了原以为出门去的周帆。
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空气里呛人的烟味浓郁到让人反感。
她停下脚步,却不愿上前,远远站在那里,询问:“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如果是感情上的,或许我能给你提供点意见。”
周帆平时接触的那些东西,罗轻荞一无所知,也没想法,但要是感情上的事情,她说不定能提几句?
反正大晚上的,应该不会有工作被拿过来麻烦他,十有八九是他其余的小情人在惹事。
周帆抬起手,似乎要招呼她过去,最终却没有喊她,反而摆摆手说:“玩去吧,没你的事儿。”
“哦。”
她难得好心,这家伙一点都不领情。
罗轻荞转身走进厨房,但现在时间太早,也没有现成的饭菜,她找了几样食材出来,又从厨房探出颗头,询问周帆:“我要下碗面,你吃吗?”
“什么下面?”
“我下面给你……”罗轻荞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涨红了脸,“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