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宫惢嫣
简介:“惊动沈大人你夜半查案,真真儿不能是小案件。平民女子不管不问,一朝百官贵女失踪,火急火燎动身而来……怎么,大理寺前的锣鼓被百官敲坏了?”“……”沈长炎,“有些时日不见,相爷的嘴皮子愈发像那尖酸刻薄的妇人了。”“哼!”裴相冷哼。“大动干戈,查到些什么了?”“令郎已经去追了。”沈长炎指了指某条路。恰下属将马匹牵来,沈长炎一个纵身就上了马背,“追查歹人,本官当仁不让,就先行一步了!”他勒马扬蹄而去,溅起一阵灰尘。
这群团伙大抵七八人。
他们让屋内二十三个女子站起来,排成一列往外走,在她们经过门口时,将厚实的布块塞进她们口中,几乎抵到了喉咙。
宫惢嫣用舌头抵了抵,弄不出来,反倒有种窒息呕吐之感。
出了门,才发现外头是荒郊野外,一瞧时日,还未至子时。
她们被粗暴的推上板车,八九个人挤坐在一块儿,粗大麻绳将她们捆绑在一起,每个板车上都有两个歹人守着,防止她们逃跑。
明显是早就规划好的路线,他们有条不紊的赶着车穿过郊区,朝更远处去。
“怎么,想说话?”歹人打量眼前娇柔女子一眼,她一双美眸瞪着自己。他起了兴致,不屑的拿开她口中的布。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身旁的女子开口,宫惢嫣诧异的看了一眼叶昭沅。
“我是叶国公府嫡亲的小姐,我姑姑是当朝皇后!若发现我不见,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言语冰冷,眼神摄人,一改往日的温吞。
“嘶!”歹人唏嘘。
就在叶昭沅以为自己的恐吓奏效时,那歹人朝着另一个看去,“那群官兵跟疯狗一样四处窜,不会就是听了叶家的吩咐吧?”
“有可能。”
“呵,国母的亲侄女儿耶,真稀罕,可以卖千金不止吧!”
“哥……大哥,这女人,要不咱们留着,自个儿……”另一人淫笑起来,意味深长道。
叶昭沅只觉得恶心。
疯了……这群人都疯了!
她若真出了事,祖父还有爹娘,甚至是宫里的姑姑,绝不可能放过他们!
“可以留着破个身,卖还是要卖的。”他一笑一股口臭,门牙还缺了一颗,长的实在是不堪入目,却是这一伙儿的头领。
他明显起了那个心思,在床榻上征服高门贵女,能满足他极大的虚荣心。
这一行二十三个女子,在这段时间,已有人被他们欺辱过了。
他粗短的手朝叶昭沅胸口捏去,叶昭沅吓的花容失色。
这群亡命徒,根本就是目无王法。叶昭沅明白这个理,也对自己刚才的鲁莽后悔起来。
怪不得宫惢嫣老老实实任他们摆布。
眼瞧着那手就要触到自己胸口,她大叫,“你若敢碰我,我现在就咬舌自尽!你们不止一文钱拿不到,还会被我祖父派来的人追杀!
“惊动了我皇后姑姑,你们觉得自己还能逃得了了?我祖父的人追上来,若发现我受辱,你们绝对会死无葬身!”
那人眼睛一转,收回了手。
赶车的歹徒道,“是啊大哥,留着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咱还能拿她做要挟!”
叶昭沅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她不这样说,就无法保全自己。
那大哥终于收回了手,拿过厚实的布塞入她口中,“待平安到了目的地,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叶昭沅几欲作呕。
她的心狂跳不止。
一定是祖父联系了官府,甚至连皇后姑姑也惊动了,姑姑一定会请陛下出动禁卫军,来抓捕这群歹人……没事的,定会没事的。
叶昭沅如是安慰自己。
宫惢嫣听完他们的对话,心底叹息。
这群刺头儿,既做的出拐卖高门贵女的事,又怎会怕这样的威胁。
现下只能老老实实的匐着,另寻机会。
宫惢嫣看着这条夜径,努力的回想接下来会去到什么地方。
—
另一边。
裴相目眦欲裂,几乎要揪起眼前之人的领子,“上京之内无音讯,就扩大人手去京外搜,本相的话,你是哪个字听不懂?”
“相……相爷……”那人吞了吞口水,“若是再扩大人手,只怕是会惹的人怀疑……”
“去办!”裴相一巴掌将桌上的信函拍的老远。
小妹就留下这么一点子骨血,托付于他,若是出了事,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她!
裴相咬牙切齿,突然对外吩咐,“沈长炎呢?此案皇帝全权交于他,别本相的外甥女丢了,他还躺在榻上酣睡!”
裕伯道,“老爷,沈大人一接到信儿就派人去搜查了。”
“哼!”裴相冷哼一声,“他人在哪儿,本相亲去见他。”
彼时,大理寺卿沈长炎已立在了那郊区简陋的屋前。
他身旁站着裴厌缺。
沈长炎唏嘘,“原来是这地方……”
这地儿实在是偏僻,难以找寻。上京夜巡的确严备,只是谁能想到那伙人为了拐走女子,还挖了一条地下隧道?
“裴二公子,是如何发现此处的?”他不禁问身旁之人。
裴厌缺眸色晦涩,一言不发,只是攥紧了掌心,里面有五颗玉珠。
沈长炎下令进屋内搜索,裴厌缺比他们更快。
屋内明显有人待过的痕迹,可眼下却是,人去楼空。
沈长炎神色变得严峻,他下令将这屋子角落都搜一遍,免得放过了暗道暗室。
当他在暗夜里观察细致入微,发现有车轱辘的痕迹,派人向前搜查时,裴厌缺早已顺那条路飞远,身影如电。
“沈长炎!”身后传来气势摄人的声音,沈长炎眉心轻锁,他回过头,裴相怒气腾腾的面孔映入眼中。
他拱手,“裴丞相。”
心道这对父子,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惊动沈大人你夜半查案,真真儿不能是小案件。平民女子不管不问,一朝百官贵女失踪,火急火燎动身而来……怎么,大理寺前的锣鼓被百官敲坏了?”
“……”沈长炎,“有些时日不见,相爷的嘴皮子愈发像那尖酸刻薄的妇人了。”
“哼!”裴相冷哼。“大动干戈,查到些什么了?”
“令郎已经去追了。”沈长炎指了指某条路。
恰下属将马匹牵来,沈长炎一个纵身就上了马背,“追查歹人,本官当仁不让,就先行一步了!”
他勒马扬蹄而去,溅起一阵灰尘。
裴相剑眉轻挑,面露诧异。
厌缺也来了?
一晚上不听音信,原也是为了这事。
好……好!
沈长炎裴相是放心不下的,可是裴厌缺也在,他就安心许多。
摆了摆手,“上马,都随本相去追!务必将表小姐平安带回来!”
“是!”身后二十余黑衣人齐声应和,气势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