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青梧
简介:“乖乖要是不愿走,就留在这里,也无妨。”怀思礼开口说话,这才惊醒叶青梧。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剜眼瞪了一眼怀思礼。只是她这一瞪,落在怀思礼眼里,却是可爱的紧,愈发娇美动人。那人一身白衣,坐在她对面,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脸上挪开,仿佛在欣赏什么旷世珍宝。叶青梧立刻从床上坐起,理了理衣服,红着脸,朝着出司礼监的小道而去。屋子里忽然间少了一人,氛围冷清许多,人已经远去,她身上的香甜气味也随着从窗户进来的风慢慢消散。
外面的人挤破头,想要进来里面的人斗得你死我活,却也出不去。
“皇后娘娘自然是无法出去的。”
叶青梧一听,眼中的光又暗淡了几分。
“不过……”怀思礼话锋一转,“咱家的对食却能出去,不知道乖乖想不想出去看一看?”
语气极为宠溺,像是要把人的心融化一般。
司礼监门外,徐阁老站在门口,一只耳朵贴在墙上,正在用力听着。
徐阁老有要事,要来跟阉贼说,就听到这阉贼居然一改常态,用这么肉麻的语气说话,不由得在门外,蹲了会墙角。
等到里面没什么声音了,或者应该是说声音太小,他听不清了,徐阁老卯足了力气,直接重重把门一推。
“咳咳咳……”徐阁老用力过猛,直接从门外一个趔趄栽了进来,口水吸到了气管不停的咳嗽起来。
霎时,屋内的人被吓了一大跳,叶青梧下意识地就要去躲,正当她寻找躲避之物时,一件大氅从她头顶直接盖下来,将她牢牢包裹在内。
怀思礼也是速度极快,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立刻拽下,将叶青梧遮掩起来。
徐阁老有些发愣,看着怀思礼与他遮挡着的那女子,心道:……至于吗……有这么见不得人。
怀思礼转过身,坐在床边,将叶青梧大半个身子都护在身后,周身气息冷凝,冷厉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徐阁老身上,一言不发,却怒意横生。
徐阁老也是被他这副模样给吓住,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觉得,此刻他要是再待下去,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
“掌印您忙,本阁老出去等。”
身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徐阁老总感觉身后那双目光就像是一把刀一眼,架在他脖子上,稍不留神就会丢了小命。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怀思礼他至于吗?又不是娶了个神女,躲躲藏藏的。
徐阁老嘴上带着小声骂声,出门等着。
屋内,叶青梧身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差点儿,差点儿就被义父撞到了。
义父的为人,她很清楚。徐阁老虽然看着不着边,但心里面一直都有一杆称,这件事情要是被他撞破,就是个义父蒙羞,可万万不能让他发现。
怀思礼取下大氅,一向有洁癖的他这次倒是丝毫不嫌弃,直接将大氅穿在身上。
只是一瞬,大氅就沾染上了小姑娘的香甜味,他很享受地轻嗅一番,目光这才落到吓得失魂落魄的小姑娘身上。
叶青梧还没有从方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她声音很轻很小,唯恐被屋外的人听到,“义父……他走了?”
“放心,乖乖不想让他知道,他便不会知道。”怀思礼宠溺摸了摸她的头,指腹从她发丝滑落。
叶青梧盯着门外看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缓过来些神,她下意识地就抬脚穿鞋,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一会儿徐阁老还要进来和怀思礼议事,她留在这里,难免不会被发现。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应该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她的摘星楼躲一会儿,以后也应当是少来为妙。
“乖乖这就要走了?”怀思礼看着她往鞋里面钻了几次,都因为太过于慌乱而没钻过去的小脚,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嘲笑而已宠溺的笑意。
“当然要走,留在这里万一被发现怎么办……”义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虽然表面上唯唯诺诺,可心里面才不怕怀思礼,否则的话,内阁也不会派他次次来与怀思礼议事。
叶青梧知道,其他人都怕怀思礼怕得要死,根本不敢来司礼监。
下一瞬,叶青梧的小脚被他温暖宽大的掌握住,他蹲伏在地上,拿起绣花鞋,动作细致,将鞋子穿在她脚上。
叶青梧愣了神,怀思礼怎么能亲手给她穿鞋?她的鞋一向都是自己穿的,还从未有别人给她穿过鞋。
直到鞋子穿好,叶青梧依旧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怀思礼,脚底的余温还在,仿佛还被他握着一般。
“乖乖要是不愿走,就留在这里,也无妨。”
怀思礼开口说话,这才惊醒叶青梧。
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剜眼瞪了一眼怀思礼。
只是她这一瞪,落在怀思礼眼里,却是可爱的紧,愈发娇美动人。那人一身白衣,坐在她对面,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脸上挪开,仿佛在欣赏什么旷世珍宝。
叶青梧立刻从床上坐起,理了理衣服,红着脸,朝着出司礼监的小道而去。
屋子里忽然间少了一人,氛围冷清许多,人已经远去,她身上的香甜气味也随着从窗户进来的风慢慢消散。
怀思礼心中莫名觉得空荡许多,这种像是失去了什么的滋味,是从前不能有的。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小姑娘日日在他身边作陪,故意打趣她,此时瞧着她离开,居然莫名失落。
他是怀思礼,本不该把心交付于一小姑娘身上,但是这心莫名其妙就丢了。
也罢,他会让小姑娘一直陪着他的。
叶青梧出司礼监的门时,却在门口遇上了徐阁老。
徐阁老也是一脸震惊,看着面颊微微发红的叶青梧,有些不可思议,“青梧……你……不、见过皇后娘娘。”
徐阁老立刻行礼问好,总不能因为好奇就忘了礼数。
叶青梧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徐阁老,顿时显得有些慌乱,立刻解释道:“本宫是来……这里恰好路过,不曾想义父也在这里……”说完这些语序颠倒的话,叶青梧又注意到徐阁老还在行礼,忙道,“义父快些免礼。”
徐阁老站直身子,狐疑看着叶青梧,他好像什么都没问吧?青梧怎么看上去很慌张的模样?
“老贼,杵在那里做什么?”怀思礼站在阁楼上,对着徐阁老道。
徐阁老这才被喊得回了神,一股凉风从他耳朵里灌进去,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今日他有要事来,只能是草草跟叶青梧道了别,立刻往司礼监阁楼而去。
叶青梧往后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带着些许感激,幸好怀思礼叫走了义父,否则的话,她感觉刚刚自己真的快要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