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卿染
简介:阮卿染一怔,原本因咳嗽涨红的脸霎时惨白,她双唇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扭头就走。身后传来李若讥讽不屑的声音。“和她那短命鬼的妈一样惹人烦。”阮卿染脚步倏然站定,回头望了李若一眼。李若正好在看她,被阮卿染这一眼看的呼吸一窒,挂在嘴边嘲讽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被阮卿染一个眼神吓住时,那道纤细的身影已经走远了。她咽了咽口水,觉得刚刚自己是魔怔了,一向软弱可欺的病秧子怎么可能有那样冰冷阴鸷仿佛盯着死人一般的眼神。
阮卿染和郁庭深离婚的事是在一周后传出去的,原因是有记者拍到郁庭深搂着林袅袅从妇产科出来,新闻一报道出去各种舆论猜测都冒了出来。
更有甚者翻出陈年旧账佐证郁庭深婚后三年经常和林袅袅出双入对,对自己真正的妻子不屑一顾,一时间全网都在讨伐两人。
直到郁庭深亲自在微博发布声明,声称自己早就和阮卿染离婚,和林袅袅年幼相识两情相悦,如今只不过是空窗期太久旧情复燃。澄清了小三传闻,顺道公布了下个月即将和林袅袅结婚的喜讯。
之后公开了离婚协议,证明自己在分割财产这方面并没亏待阮卿染。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只是热度虽然过去了但还是影响了阮郁两家的股价。
接到阮远电话时,阮卿染一点都不意外。简单收拾一番后下楼,阮常早就等在那儿。
到了阮家宅院,阮卿染有种恍惚的感觉。
时隔三年再回来,这里的变化竟然那么大,院落的大树换了,原先满院子的蔷薇花如今都瞧不见了,全换成了鲜艳带刺的玫瑰。
阮卿染知道,她爸新娶的小妈最偏爱玫瑰。
阮卿染拿出帕子捂住口鼻,她对玫瑰过敏,不能闻着味儿。
跟在佣人后面一路走到客厅,今日穿堂风很大,阮卿染这蹙着眉咳了几声,一旁的佣人仿佛没看见一样,一个个都没动作,任由她冻着。
阮卿染忍不住出声:“能把窗户关上吗。”
佣人露出假笑:“抱歉啊小姐,太太说了,这屋子好些家具都是刚买的有甲醛,得多通风呢。”
话音刚落,楼上便走下来两人。
阮卿染抬头看了一眼。
哦,是她那便宜爹和新娶的小妈。
阮远经过阮卿染身边时,冷哼了声:“你胆子大了,离婚都敢不跟我商量一声。”
阮卿染不卑不亢:“林袅袅怀孕了,是郁庭深主动提的离婚,我也没办法。”
阮远讽道:“连个男人都看不住,没用的东西!”
阮卿染面色仍旧平淡:“您说的都对。”
阮远对这个打小体弱多病的女儿向来没多少关心,今天叫她回来也只不过是因为她手里握着鼎盛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这两年医药是最有前景的行业,如今鼎盛药企在业内势头正盛,这百分之十五不是股权,是阮氏借此进军医药行业的财富密匙。
思及此,阮远放缓了语气,一如既往地命令口吻:“离婚了还知道分财产,看来没蠢透,明天你和你小妈去做个公证,把你手上鼎圣药业的百分之十五股权转让给你小妈。”
李若一边给阮远捶背一边言笑晏晏道:“哎哟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卿染,你觉得怎么样?”
阮卿染嗓子痒得厉害,脑袋被风吹得生疼,闻言睨了一眼李若:“这股权都给小妈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咳……但是爸,我离了婚无依无靠地,这股权就是我全部的依仗了,您……”
阮远皱眉道:“阮家就是你的依仗,你一个半条腿都踏进棺材板的人要这股权做什么?跟你陪葬吗?”
阮卿染顿住,心脏一阵一阵发凉。
听听,这就是亲生父亲和自己女儿说的话。
从小对她不管不问,任由哥哥姐姐欺负她,在阮家就连一个佣人都敢对她指手画脚言语讽刺,只因为她在阮远眼里就是个晦气的‘东西’。
阮卿染舌尖抵住贝齿,缓缓扯出一抹乖巧的笑:“爸,不太凑巧,股权我已经卖了。”
最先急的是李若,她闻言立即用尖细的嗓音喊道:“你说什么?!你把股权卖了?”
阮卿染眉目含着淡笑,温温柔柔的说:“嗯,卖了。”
阮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离婚你不跟我打一声招呼,股权卖了你也不跟我打招呼,阮卿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李若昨晚缠了一夜,使劲浑身解数伺候阮远才让他松口把鼎盛的股权从阮卿染手里要回来给自己,没想到居然已经被卖了。
想起自己昨夜遭的罪,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这口气:“你离婚才一周,哪来的时间去卖股权?别是不想把这股权给阮家,准备私吞吧?”
没给阮卿染说话的机会,李若转头就把脑袋埋在阮远胸口上,用甜腻腻的嗓音朝阮远撒娇:“老爷,我就说了这丫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您还不相信。”
阮卿染安静的站着看李若表演,那神情活像是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阮远很吃她这一套,一番柔情攻势下来,他再看向阮卿染的眼神冷的不能再冷:“你把股权卖给谁了。”
阮卿染如实回答:“颜少钦。”
又一股风吹了进来,阮卿染蹙起秀眉,拿起手帕捂住嘴轻声咳嗽。
阮远听到她这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心里就厌烦,冷眼看向她:“要咳滚出去咳!别给阮家沾上晦气!”
阮卿染一怔,原本因咳嗽涨红的脸霎时惨白,她双唇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李若讥讽不屑的声音。
“和她那短命鬼的妈一样惹人烦。”
阮卿染脚步倏然站定,回头望了李若一眼。
李若正好在看她,被阮卿染这一眼看的呼吸一窒,挂在嘴边嘲讽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被阮卿染一个眼神吓住时,那道纤细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刚刚自己是魔怔了,一向软弱可欺的病秧子怎么可能有那样冰冷阴鸷仿佛盯着死人一般的眼神。
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对阮卿染感到害怕,李若心里一阵不舒服,又开始在阮远面前添油加醋:“阮氏要进军医药的事业界传的沸沸扬扬,她在这时候居然把鼎盛药业的股权给卖了,怎么一点都不为咱们阮家着想呢!”
阮远不耐烦的说:“卖都卖了还能怎么样,倒是郁家,当年上门求着联姻,如今版图扩大在京城站稳脚跟了就想把阮家甩到一边了,呵!忘恩负义的东西!”
“那老爷您打算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为阮卿染讨公道啊,要我说她留不住男人就是她自己没用,结婚都三年了肚子还没个动静,怕是那副身子压根就生不出孩子来。”
阮远冷哼一声:“一颗棋子罢了,废了就废了。但我们必须利用这个机会,让郁家狠狠出个血。”
阮远原名叫洛远,当年娶了阮卿染母亲入赘阮家,靠的不仅是相貌,还有商业能力。否则阮氏企业也不会在阮老爷子死后还能稳定发展这么多年。
他可以借着阮卿染离婚这件事占据主导,和郁家要东城那块地的开发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