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碧笙
简介:云碧笙猜到,这是萧豫重新联络归拢从前的实力和人马了。她点点头:“嗯,我一定会安全送到。”由于这次要送重要信件,云碧笙出门便没有带张嬷嬷,她雇了辆车,先去了京师驿兵营。腾云好歹是个中级校尉,传信的驿兵倒是挺重视的,一会儿让云碧笙见到了腾云。得知桓王有机密信件让他送出,腾云感觉到被信任的激动,对云碧笙一再表示一定不辱使命。送完了信,她让车夫把她送到张氏工坊,为萧豫订做了一架轮椅。一切做完,她打算再去周大夫的药铺买些药,谁知就在往药铺走的路上,迎面跑来一个衣衫破损、身上有血的女人!
她的一句话,让长公主激动的心情凛了凛。
身为皇家公主,她是见过无数阴谋与争斗的,二弟的这场瘫痪她也早有疑惑,现在,云碧笙的话明白地点醒了这一点。
她担忧地望向床上坐着的萧豫,用力点点头:“我懂,二弟放心,出了这个门,我会像来的时候一样。姐姐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直到你能光明正大站到天下人面前的那一天!”
……
云碧笙送长公主出府的时候,昭平再三表示要送一些仆婢过来,面对她的好意,云碧笙道:“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刻却不宜让太多人进来,一则王爷毕竟是个男儿,他应该不愿意自己落魄时要姐姐贴人贴钱替他撑门面。”
“二则桓王府冷清一些也好,这样也能让暗中留意王府的人有所放松,如果此时仆婢过多,反倒容易走漏王爷的消息。像现在,王爷在小院里清净无扰,正是默默恢复的好时机。”
昭平公主这才彻底明白云碧笙的考虑,她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老天真是没有放弃我二弟,给他送了你这样一个好姑娘到身边,我替母后谢谢你了。”
云碧笙微笑道:“别客气,王爷好了,我的日子也才能好过。”
送走了昭平公主,云碧笙打算和萧豫说一声,她想出去给他定一个轮椅。现在,他的皮肤好了,也是时候在王府内无人处出来呼吸呼吸了。
而且有了轮椅,他在屋里的能动性也会大大增加,基本上很多事都可以自理了。
听到她的打算,萧豫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你对我这么好,什么都替我想在前面,可是家里的银子够使吗?”
他听她说过,吴管事账面上剩下两百多两银子,下面还有八个仆人,再加上他俩就是十个,王府的固定开销不算小,毕竟十口人的吃喝也是切实的问题。更何况,他还一直要喝解毒的汤药。
“放心,银子不够我会去赚的,上次赚的一百两也还没花完,宫里赏赐的绸缎也还要几匹。”云碧笙乐观地道。
萧豫心下柔软温暖,她从不在他面前抱怨,这些现实的困难在她眼里都是可以解决的,但他知道她背后一定为了撑住王府付出了很多。
这个女孩,相处越久就越能品出她真正的好来。
他下定决心,等他完全恢复了,他不仅要报答她,而且要把她真正留在身边,一辈子的那种!
他想了想,对她道:“帮我拿纸笔来吧,我要写几封信。”
云碧笙把炕桌给他放好,又拿来了纸笔,萧豫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了起来。云碧笙从旁看着,感觉这个男人写信的时候,眼里有种笃定的气势,那种感觉,就好像王者重新归来,隐隐有种啸聚风云的气势!
信写好了,萧豫郑重地交给云碧笙,嘱咐道:“这几封信你亲自交给腾云,让他用最亲信的驿兵送出去,千万不要落到别人手里,切记!”
云碧笙猜到,这是萧豫重新联络归拢从前的实力和人马了。她点点头:“嗯,我一定会安全送到。”
由于这次要送重要信件,云碧笙出门便没有带张嬷嬷,她雇了辆车,先去了京师驿兵营。
腾云好歹是个中级校尉,传信的驿兵倒是挺重视的,一会儿让云碧笙见到了腾云。得知桓王有机密信件让他送出,腾云感觉到被信任的激动,对云碧笙一再表示一定不辱使命。
送完了信,她让车夫把她送到张氏工坊,为萧豫订做了一架轮椅。
一切做完,她打算再去周大夫的药铺买些药,谁知就在往药铺走的路上,迎面跑来一个衣衫破损、身上有血的女人!
在她身后,七八个相貌凶恶的大汉各持棍棒追着喊着。女人跑到云碧笙前面,已经力有不逮,一下子摔倒在地,她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云碧笙的裙角。
“救、救我……”女人无力地发出求救。
云碧笙看清了她的面貌,眉目英挺,不像是闺阁女子的气质。
“我中了他们的软筋散,要是被他们抓回去,就、就活不了了……”女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显然是身体到了极限。
她是被赌场控制的人肉斗兽,每到夜晚就会被换上很少的衣服,送进斗兽场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厮打战斗。
打赢了,活下来,打残了,就会扔出去喂野狗。
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下一场斗赛了,所以今天拼了命跑出来,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眼见那群凶汉追上来,云碧笙将女人挡在身后。凶汉们一看她这架势,呼呼哈哈地笑起来。
其中一个道:“小娘子,你这是要阻拦我们吗?”
云碧笙肃着一张小脸,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几个大汉当街追索一个女子,像话吗?”
凶汉们听得此话,怪笑起来:“怎么,你想多管闲事?”
周围人一看有热闹看,都不远不近地聚了起来。
“这不是金鸿赌坊的人吗?他们怎么大白天跑出来了?”
有人指着地上的女人:“看见了吗?他们是追这个‘母斗兽’的,看来是受不了斗场的惨烈,私下想逃出来……”
“那还逃得了吗?‘斗兽’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归属赌坊,生死不论,就算告到官府也没用啊!”
周围人的话传进云碧笙耳中,她对凶汉们道:“这个女人是你们签下的人?”
“不错,既然知道我们赌坊的规矩,还不快点让开?”凶汉敲了敲手里的木棒,一脸凶横地道。
云碧笙看了看女人满是瘀伤和血口子的身体,皱眉道:“你们签下她总有个价格,你们开个价吧!”
几个凶汉互相看了看,都觉得今天遇到了稀奇事。一般人看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今天这个小姑娘竟然当街要买走他们的“斗兽”?
为首的凶汉对着云碧笙嘿嘿笑起来:“小娘子要买她?她可贵着呢,这是我们所有斗兽里唯一一只母的,晚上的盘口大部分都是来赌她的,你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