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燃油,他们没着急回屠宰场,而是先去了养猪场。
一下车就听到了哼哧哼哧的猪叫声,把刚刚被打劫的郁闷都给驱散了许多。
“天啊,好多猪!”莫清灵一眼就看到了一群白花花的身影,惊喜的叫出声。
这简直就跟天上掉钱似的,一瞬间暴富有没有?
“确实好多,所以我们要怎么抓?”侯东一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熄了她的激动。
“这...”迟疑地看着那些骤然见到生人而有些慌乱的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直接都杀了就好了。”靳冀北这时突然开口。
“怎么杀?”所有人都看向他。
被注视的靳冀北没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脖子上给一刀不就行了。”
说实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知道怎么处理猪很正常,但是不知道怎么弄死猪,这不是搞笑呢?
众人恍然,倒是忘了这么个简单的杀猪办法。
“就是猪血浪费了,我还想着留来做血肠呢。”莫清灵误会了什么,有些可惜的低喃。
“血肠?”陆岩听到了,有些疑惑,不过没等莫清灵解释,他就接着道:“这不简单?”
话落,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不锈钢大盆,端着向猪圈走过去。
许是察觉到他的杀意,猪圈里的猪随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脚步,都纷纷争先恐后地向后面挤去。
陆岩随意的选择了一个幸运儿,不顾那头幸运儿发出凄厉的叫声,抓住它前后两只蹄子,一个用力,将它抬了起来。
在莫清灵惊讶的目光中,轻轻松松地扛着猪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把盆踢到猪脖子下,然后单手摁住挣扎嘶喊的猪,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军刺对着猪脖子一捅。
“哼嗯!”随着猪一声哀嚎,鲜血顿时淌了下来,流到不锈钢盆里。
惨烈的叫声一点点变小,一时间莫清灵都觉得猪圈里的猪在瑟瑟发抖。
“厉害了我的哥,这搞得跟个屠夫似的。”
被她的话都笑了,靳冀北用手背掩嘴笑了一下。
“我说石头,干脆这些猪你都杀了好了。”侯东直接冲着陆岩嚷嚷。
“也不是不行。”放下已经没有动静的猪,陆岩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行了,既然知道怎么杀了,石头负责抓猪,我们直接杀了放血,速度快一些,不然我怕血腥味会引来丧尸。”
赶紧打断他们的笑闹,靳冀北脸色一正,就安排正事的工作。
一头猪的血可能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但是把这里的猪杀完,就算是外面的暴雨,恐怕也掩盖不了,何况丧尸对血的气味格外敏感。
所以要趁着没吸引多的丧尸过来前,把猪杀完并且带走。
在他的安排下,几人有条不紊的杀猪,猪血一盆一盆的接,莫清灵从刚开始的开心到后边的忧愁。
这么多猪血,她得灌多少血肠哦。
不过好在血肠这东西能放,放靳冀北的空间里,时不时还能换换口味,最重要的是这玩意顶饱。
杀到后面,尽管他们速度不慢,还是引来了些丧尸,还好来的丧尸并不是很多。
闲着的莫清灵自告奋勇地去杀丧尸,等她解决了丧尸,里边的猪也杀完了,靳冀北正在往空间里装最后一只猪和那些猪血。
“可惜了,要不是太吵,都给留几头做种。”侯东啧啧可惜。
“你有地方养啊?还是要拉回A市去?”陆岩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收完养猪场,靳冀北打算在周围转转,看还有没有什么能捡漏的。
车子还是侯东开,雨还是那么的大,有些漫无目的走着。
“要是有鸭就好了,我再弄点鸭货,无聊的时候还能啃啃。”莫清灵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突然感慨了一句。
“你还会弄鸭货?”靳冀北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莫清灵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大脑疯狂转动,搜索着原主到底会不会弄鸭货。
“队长,女孩子自己生活,会做饭什么的都很正常吧?”侯东笑着接话,直接帮她解围了。
听了他的话,不说靳冀北,就莫清灵也恍然大悟一下。
不说原主会不会做饭,就靳冀北和她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她会做饭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吗?
想着她就放松了下来,对着靳冀北说道:“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你看着就行了,别说话。”
这么一说他就闭上了嘴,不再多质疑了。
万一因为他多话让莫清灵摆烂了,那他可没办法收拾烂摊子。
别的什么都行,就做饭不行。
“这时候上哪找鸭去,附近也没什么池塘,一般不会有鸭场什么的。”陆岩馋得不行,比她更愁找不着鸭子。
“鸭场不一样要有池塘,我知道一个地方,过去看看,但是不一定会有。”侯东想了想,绞尽脑汁从记忆中翻出一个地点。
“那快去,别管有没有了,没有鸭指不定有别的呢。”陆岩拍拍他的肩膀,催他赶紧走。
侯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行你上啊,也不看看这视野,我倒是想快呢,万一磕磕碰碰的翻车了看你怎么办。”
“安全第一,别急。”靳冀北听了很认同。
车子速度不快不慢的在路上行驶,间或看到一些丧尸,慢慢的丧尸越来越少。
等他们到地方了,也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怎么跑这里来了,丧尸都没几个,末世前估计算是山里吧?”
透过雨帘,莫清灵还是能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山,周围模糊着有些低矮的建筑,放末世前,怕也是人迹罕至的。
“这是一个村子的后山,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来过一回,那边山脚下有个村里人专门圈起来养家禽的,不知道还养不养了。”
说话间,侯东已经开车靠近了那些低矮的建筑,是几间小平房。
听到动静,从屋后游荡出两只丧尸,看打扮应该是村子里的村名。
看到那两只丧尸,车里的气氛瞬间低沉了许多,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