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格看着眼前憔悴苍白的女人,已经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喜欢她?
也许仅仅是那一抹艳色惊艳了年少时的他吧。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她的远嫁又放大了这种好,让他心心念念的惦记着。
被年少朦胧的恋慕蒙了眼,得知丹筠“和离”,其实他并没有可以圆梦的感觉。
错就错在他没有及时想明白,还因此伤害了真正心悦的女人。
“痛吗?丹筠,你这样高傲自私的人,只有痛在自己身上,才可能有一星半点的悔意吧。”
“你、你居然这么对我……为什么?不是答应不追究了吗?”
难不成是心疼楚风吟?
丹筠不肯接受自己在宁楚格心里,已经输给了别的女人。
“本王以为自己愤怒的是你把本王当傻子。”宁楚格沉声道:“其实本王宁愿被你戏耍,也不想风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丹筠瑟瑟发抖,是痛,更是怕。
宁楚格从没用这种冷酷无情的眼神看自己,她失去了他,彻底的失去!
她抖抖索索的问:“你想怎么样?为了给楚风吟出气,要杀了我吗?”
宁楚格默然,他是想过,甚至要带风吟来看,然而风吟拒绝了。
楚风吟不为所动:“王爷说了不追究,那就言出必行吧,不要顾及我的感觉,我不介意了。”
不介意,说得云淡风轻,就是不在乎。
她坐在轮椅上,看着雪景,即使他面对面在她前方,也好似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宁楚格很想处置了丹筠,来表衷情,让楚风吟看到他彻底放下了别的女人。
可他直觉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有些烦躁,让周聪叫来大夫给丹筠处理伤口。
丹筠郡主已经奄奄一息,又一直处于恐惧之中,当夜就高烧不止,好不容易处理好伤口感染的问题,退了烧,不幸的是烧坏了脑子。
宁楚格怀疑她是装疯卖傻,让周聪送回她娘家,找人监视着。
王府。
素婉在楚风吟的叮嘱下,正在收拾远行的东西。
小豆子也抢着收拾,她现在也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楚风吟坐在轮椅上,笑看她们俩跑前跑后,活力满满。
真好呀,这充沛的生命力……
如今快到新年,楚风吟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开始结疤。
收拾告一段落,素婉洗干净手,笑道:“王妃,王爷特地从宫里求来的雪肌膏,可以祛疤的,到时间擦了。”
楚风吟点点头,自己解开衣裳。
地暖烧得正旺,她都有些热了。
昨晚,她支开素婉,趁着房内没人,自己下了床试着走动,却发现已经无法自如行走,只能扶着墙走。
对此,楚风吟很平静。
因为受伤,素婉把她当成了玻璃人儿,去哪都不让她自己走动,洗澡如厕她抱着招呼,出了房间就坐轮椅,所以就连素婉也没发现不对劲。
以还需要调养不宜运动为借口,楚风吟理所当然的用轮椅代楚,还没人怀疑。
这段时间,宁楚格都没有出现过。
要是周聪知道楚风吟这么想,那可真是有苦难言。
自从丹筠郡主来过后,王爷王妃就陷入了冷战。
王爷用公事麻痹自己,可苦了他们这群下面的,个个都睡眠不足,胆战心惊。
周聪简直是服了,王爷白日里不停歇的找事情做,夜里也不好好休息,跑去王妃房间,在床前一看就是半宿发痴。
总的来说,就是自虐。
再继续这么下去,保不定哪天就猝死了。
啊呸呸呸!王爷身强体健,年轻力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