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整个江城都认定是她杀了凌俞岩的未婚妻,也是自己的妹妹江婷婷,父亲江霖害怕被她连累,将她还有她的母亲赶出了家门。
一朝从云层跌到泥泞之地。
母亲不堪打击疯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而她明明是江城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大三被迫辍学,还被凌俞岩下了封杀令,只能当不被登记的临时工保姆,拿着微薄的工资。
不过,她是满足的,只要够维持精神病院和自己的开销,她希望就这么到老,没想到被陆太太摆了一道,又跌进这无边的地狱里。
岑伊伊躺在冰冷的车厢内,想着过去的那些遭遇,还有此时,看她像仇人一样的凌俞岩,终是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站在门外抽烟的凌俞岩,看到她这个样子,冷哼一声,从钱夹里抽出数十张红钞票,甩在她面前,“哭什么?想引起我的注意,呵,你岑伊伊为了钱,还有什么招式是使不出来的,来,钱给你,嫖资都拿好了。”
钞票上有着她熟悉的烟草味,她还记得他喜欢抽哪个牌子的香烟,而现在的凌俞岩,大概不会想起她曾经的好,只会毁了她。
岑伊伊将头埋起来,啜泣着,觉得此刻的自己,非常对不起苏羽靳,她发现,手机还是在衣服兜里的,拿出手机,给苏羽靳发了一条短信。
“羽靳,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吧。”其实他们的恋爱关系,也不过昨天才开始,而这一切就像是被谁精打细算了一样,她失去了可以忘掉凌俞岩的机会。
……
与此同时,陆宅。
叶欢颜摸着陆鑫被打肿的脸颊,递给他一块巧克力,“鑫鑫,真乖啊!”
她看着陆鑫颤抖地接过巧克力,嘴角挂着一丝得意地笑,心想,“岑伊伊,游戏才刚刚开始。”
……
保姆公司,因为客户投诉,辞退了岑伊伊,没有给她一分钱工资,她清楚,凌俞岩在用他可以用到的任何办法,摧毁她。
保姆公司的人事道:“我们也是有良心的,才辞退了你,要是换别家,被客户投诉,直接告到你坐牢。”
“谢谢。”见过了凌俞岩的手段,这些不算什么,她笑了笑离开了,今天,从上午到晚上,她都一直没吃东西,她在路边买了一个便宜的红糖馒头,边走边吃,吃到嘴里的红糖馒头最后居然变成了咸的。
岑伊伊就这样一路哭着。光着脚走到了公寓,刚掏钥匙准备开门,有人喊她,“晓婉。”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苏羽靳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岑伊伊的身上,看到她脸上的掌印,还有脖子上红红的手印,目光暗沉,“谁干的?”
岑伊伊将外套脱下,还给苏羽靳,表情淡然道:“羽靳,别问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走吧,真的对不起。”明明昨天才给了你希望。
苏羽靳阻止她脱外套的举动,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我清楚,你一定有什么苦衷,我可以不求你马上告诉我,但是不要赶我走,我是你男朋友啊。”
岑伊伊不懂,自己这种别人都避而远之的人,为何苏羽靳会如此执着,大概也许只有爱才能解释了,就像她重遇凌俞岩后,那些沉寂的爱都复苏了起来,得知他有儿子了,内心也痛楚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