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乔安宁神色凝重,难道是之前某个案子的被告?
她不记得自己还与什么人有纠葛。
但事实就是如此,有人打电话来,宛如预告般威胁了她。
她忐忑不安的将刚才这个电话告诉了时宴。
时宴将她拥入怀中:“别害怕,一切有我。”
趴在时宴宽厚的肩膀上,乔安宁终于稍稍安心。
时宴看着乔安宁回到小念的房间,刚才舒展的双眉紧皱起。
他走到门外,打电话给刘助理:“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
说着,他将刚才打给乔安宁的电话号码发给刘助理。
刘助理劈里啪啦在电脑上敲了一阵:“时总,这是个空号啊。”
“嗯,继续查。”
“归属地在国外……”
“还有呢?”
“没有了,这个号码今天注册今天注销的,没有别的痕迹。”
时宴眯起眼,挂断电话,开始思忖时家有没有什么仇敌。
若是放在以前,这样低级的威胁手段他根本不会害怕,但是自从出了莫冉冉的事后,时宴再也无法掉以轻心。
是某个隐藏在暗处伺机报复的对手?时宴的思绪迅速转动,他深知不能仅凭一个电话就臆测对方的真实意图,更重要的是找出背后操纵者的身份。
他命令刘助理扩大搜索范围,同时启动了时家的安保系统,确保乔安宁和小念的安全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乔安宁在房间里也开始回想自己接手过的案件,试图找出可能的关联。
她深知,作为一个律师,有时不经意间就得罪了哪些人,尤其是在某些敏感案件中,很容易成为被报复的目标。
她特意打电话嘱咐律所的律师们,不要和当事人起冲突,更不要激怒当事人。
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
生活好像没有一丁点儿变化。
乔安宁渐渐放松了,也许只是一个恶作剧电话。
她往常一样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紧急新闻。
主持人脸色严肃:“据悉,今日早上九点,新城一警察遭遇袭击,目前原因不明。”
乔安宁看着电视上打着马赛克的受伤警官的身影,猛地站起身。
那体态轮廓,分明就是宋之恒。
宋之恒在之前帮过她很多,她觉得没办法袖手旁观,套上外套换了鞋便往外走。
花园里,时母正在浇花,看见乔安宁急匆匆的往外走,赶忙叫道:
“安宁啊,你去哪儿啊?”
乔安宁冲她摆摆手:“妈,我去趟医院,我有个朋友生病了。”
时母皱眉:“生病了?要是把病传染给你怎么办?还是不要去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乔安宁推开门,使劲摇了摇头。
她坐上车后,司机有些为难的看着时母。
时母无奈的摆摆手:“早去早回。”
乔安宁赶到医院的时候,宋之恒的手术还没有结束,手术室外,宋之恒头发花白的父母沧桑的坐在长椅上。
乔安宁给他们买了水,蹲在他们身前安慰道:“伯父伯母,宋警官是个好警官,一定会没事的。”
宋之恒的母亲用手掌擦着泪:“哎……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乔安宁看着两位老人,鼻头不禁一酸。
如果她的父母还在世,怕也有这么大的年龄了。
她不停的安抚着宋之恒的父母。
忽然,一个陌生的警察看见了乔安宁,警惕到:“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