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中间人轻蔑的模样，乔安宁紧蹙起眉头。
但时宴却并未因中间人的嘲讽而动怒，他冷静地回应：“我们不是质疑质量，而是需要保障自身的安全。既然我们选择合作，就必须确保每一步都在可控范围内。我们愿意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得到可靠的货源和安全的运输途径。”
中间人略显惊讶，显然很少遇见如此谨慎且坚持原则的买家。
他扯开嘴唇，露出一个笑，举起威士忌朝着时宴示意：
“不错，你很谨慎，做我们这一行的，谨慎是好事。”
说着，他舔了舔嘴唇，思考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同意先透露部分信息，并要求他们支付一部分订金作为诚意的体现。
乔安宁迅速从包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现金，将其推至中间人面前。
时宴则在一旁补充道：“我们希望你能提供更多的信息，比如这批珠宝的具体来源，以及那个国内公司的名字。
”中间人看着桌面上厚厚的钞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慢慢地放下酒杯，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情况。
原来，那家走私公司叫瑞蔻，名义上是一家外贸公司，实则在国内外都有广泛的人脉和复杂的网络，与多个大型拍卖行和私人收藏家保持着合作关系，而那批珠宝确实是通过特殊渠道流出的文物。
乔安宁捏紧了手心里的录音笔，争取把这个人说的一切都录下来。
走出酒吧的时候，时宴和乔安宁对了一下眼色，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赞赏和倾佩。
二人驱车赶回酒店，甚至没来得及休息，便开始整理今天得到的重要资料。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乔安宁和时宴才稍微休息了几个小时。
既然知道了走私公司的名称，今天他们准备再乔装打扮一番，去这个表面上的外贸公司瑞蔻探一探，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人在国外，还是要万事小心。
吃过饭，时宴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和一顶鸭舌帽，为乔安宁精心挑选了一副低调而又不失气质的装扮。
他深知，在这样一个法制与规则之外的灰色地带，每一步行动都必须极其谨慎，以免打草惊蛇。
乔安宁换上一身职业套装，搭配上时宴准备的配饰，看上去就像一名准备洽谈业务的普通白领。
她藏好录音笔，里面藏着昨晚从中间人那里获取的宝贵信息，这将是他们揭开瑞蔻公司走私黑幕的重要证据。
二人驱车来到瑞蔻公司所在的大楼，门口戒备森严，保安严格核对每一位进出人员的身份。
乔安宁佯装成一名前来洽谈合作的中方代表，时宴则扮演她的助手，因为假身份的缘故，两人顺利进入了公司内部。
在公司内，他们细心观察员工们的言行举止，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但是在公司总部，这些员工看起来再平常不过，没有任何的疑点。
乔安宁注意到这个公司虽然有三十层，但十五层以上电梯无法抵达。
她立马断定，瑞蔻公司的违法业务在十五层往上。
好在有中间人牵线搭桥，乔安宁和时宴成功抵达了十六层。
这一层果然大不相同，他们注意到瑞蔻公司表面上业务繁忙，实际上却是通过各种手法掩盖其走私活动。
同时利用与拍卖行和收藏家的密切联系，将走私文物合法化并流入市场。
经过一天的暗中调查，乔安宁和时宴搜集到了大量有价值的信息，并及时与宋之恒取得联系，将这些情报同步给了警方。
他们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最佳时机，配合警方一举捣毁这个走私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