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白公馆。
回到南城,宋洵直接闯到了白泰山的书房,甚至连门都没有敲。
“宋洵,你这是什么态度?”
“当年,你让我离开她,我答应了,你让我成亲,我也答应了……可是,白泰山,当年,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是否真的都办到了?!当年的书意……你真的放过她了。”
白泰山被宋洵的气势,吓得险些没站稳。
“书意是因为卷入了军阀混战,掉入了河里,报纸不都刊登了吗?尸体你也见了,天灾人祸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怪得了谁?”
是,当年南城的薛家和宛城的林家,因为司山那块的兵力,在郦河附近混战,书意不幸卷入其中,掉入郦河淹死了,尸首被发现时,面部早已浮肿,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是因为从那个女尸的身上,搜出了他送给书意用来防身的枪。
他才认定那具尸体是书意。
那把枪白泰山不知道,可是白泰山为何会在他震惊的时候,一再强调,那具尸体就是书意,就像认定了书意已死一样,说来,书意死的那天……福叔似乎不在,结合白泰山说出的那几句复仇之言,宋洵不难猜出。
“白泰山,当年,在我送走书意之后,你是不是差了福叔,去谋害书意!”
“咚——”
白泰山的拐杖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
南城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一向有孝子之称的宋洵同父亲白泰山决裂,搬出了白公馆,住进了他的私人洋房——忆园,除了妻子云婉枫,谁也没带。
白泰山一直以为,宋洵同自己决裂后,曾经的那些约定就不复存在,比如像是为书意办葬礼,今后就必须娶妻,并且对妻子恩爱到底这类的。
然而,他却还是带上了婉枫,白泰山很奇怪,这到底是为什么?
……
忆园的第一夜,因为没有丫鬟,管家,云婉枫主动想着去伺候宋洵,帮宋洵洗漱后,当着她的面脱下了身上水蓝色的旗袍,柔柔的声音叫了一句:“竞寒。”邀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见宋洵一直没什么行动,云婉枫光着身子,缠上了他的脖子,扬起下巴,想要去吻宋洵的脸,被对方轻松躲开了。
云婉枫觉得,这大概就是男人惯用的调情。
再一次踮起了脚尖,同样的,被宋洵躲开了。
宋洵冷漠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自我陶醉的戏子一样。
“婉枫,想要让我上你,不是不可以!”
云婉枫不懂,她为什么会是这样带着嘲弄的口气。
不是他不远万里,亲自来宛城迎接她的吗?
不是他每夜将沈禾语当成了她,狠狠折腾着吗?
为什么,现在她作为妻子去邀请自己的丈夫,感觉自己像个妓一样。
还没等云婉枫想明白,宋洵接下来的话,让她如坠地狱。
“云婉枫,如果你是第一次,我就放过你,在忆园你可以安静地住到老死,”他的话忽而阴冷了起来,“但……若你不是第一次,那就麻烦你,先代替我,下去陪一陪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