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意怔在原地,宋祈年身上的木质清香充斥着她整个鼻腔。
顷刻间,只能听见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乔千意轻轻呢喃:“宋祈年。”
宋祈年声音低沉:“嗯。”
反应过来,乔千意猛然推开宋祈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双乌黑透亮的眼满是怒气地凝着男人。
宋祈年却神色淡然道:“我知道。”
“当年是你不告而别,现在又……”
话没说完,宋祈年清冷打断:“我听说你妈的治病急需一大笔钱,不如你搬到我那里去,我给你出。”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巴掌扇落在宋祈年脸上。
乔千意气得浑身发抖:“宋祈年,我就算求谁都不会求你!”
宋祈年睨着女人的脸,神色没有丝毫动怒。
相反,他从容自若地将私人名片塞进乔千意手里:“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宋祈年越过她朝外走去。
乔千意将手里的名片撕得粉碎,扬在空中。
黑白相间的碎纸随着男人远走的背影飘落在地。
等乔千意再回到包厢,就听到徐副总在吹嘘:“林小姐既漂亮又体贴,怪不得段总喜欢。”
包厢里的人连声附和。
唯独乔千意沉默不语,坐在角落一杯杯喝着酒。
停靠在路边的一辆林肯内。。
林馨月刚把宋祈年扶上后座,坐立在他身旁。
宋祈年面色痛苦的扶着额:“药。”
林馨月一边把药递给宋祈年,一边提醒:“清衍,医生叮嘱过不能喝酒,你今天为什么还喝酒?”
宋祈年没有接话,强压着不倒出十多颗药片仰头咽下。
林馨月看他不语,心里也就明白,无非就是因为乔千意。
即便心里百般不满,但林馨月也不敢惹宋祈年不快,转头吩咐司机开车。
……
接下来好几天,乔千意在公司都没碰见过宋祈年。
两点一线的生活,很枯燥却又安静。
直到有天午休,医院打来电话。
乔千意忽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小姐,您母亲病情恶化现在正在抢救,你马上来医院一趟……”
闻声,乔千意连忙请假,赶赴医院。
等到医院时,时母已经化险为夷,转到普通病房。
乔千意坐在病床前,望着母亲惨白的脸,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医生的话。
“目前只有转移到国外兰斯医院才能最大几率为您母亲争取一线生机。”
“但后续治疗费用高达七百万,你要做好准备……”
七百万。
这个数字像无形的巨山压在乔千意心头。
良久,时母微微睁眼:“乔千意,妈妈没事。”
乔千意回过神,握住时母的手:“妈,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时母想要起身,但一动,腹部的疼痛感就加重一瞬,疼得脸色惨白。
她抓着乔千意的手,满脸愧疚:“乔千意,都怪妈给你拖后腿了……”
闻言,乔千意哽咽摇头:“妈,我只有你了,你要好好活着,等过段时间我们就转院治疗了,你一点会好起来的。”
说完,乔千意帮时母盖好被子,说了很久的话才离开病房。
站在病房外面,乔千意掩着面无声地啜泣着。
她怎么会觉得母亲拖后腿呢,她只觉得自己没能力挣够钱救母亲的命。
许久,她才平息情绪,失魂地走到一楼大厅想要给母亲打一点饭菜。
正当这时,一记熟悉的女声从侧入耳。
“清衍,医生说你病情恶化,让你再留院几天。”
乔千意循声望去,正看到林馨月推着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宋祈年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