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静
简介:几个人坐定,戴东问:“那块团绿有多大?”楚天翔回答道:“看不准,但不会太小,这石头硬度太高,而且凸起太多,手感特别不好,摸不准。”陈正升听说是团绿,来了精神,他问楚天翔:“能值多少钱?”“低于五千万拿都值。”“那还等什么?”楚天翔苦笑一声:“这块石头要上私盘。”随后又说:“我第一次看见这块石头的时候,要价才八百万,我没时间仔细看,而且这石头是那边赌场过来的,路子不正,就没敢开价。”陈正升连连拍大腿,连声叫着:“可惜了,可惜了。”
隔天,潘有为开车,带着两个工人把石头拉了过来,整个石头包裹得严严实实,放在一楼茶台上,几个人打开包装,戴东几个人惊呼一声:“这是什么玩意?”
石头是黄色的,石头的形状很不规整,一头大一头小,但棱角分明,整个石头像长了癞头疮,满身凸起,刀砍纹横七竖八,皮壳上的沙粒硬的像刀刃一样划手,满身的点状松花到处都是,感官印象极差,看着心里非常不舒服。
“这是翡翠吗?”谭总疑惑道。楚天翔轻声说:“他们测过,是翡翠。”
几个人连忙开始看石头,看了一会儿,按照约定,陈正升拉着潘有为去亭子里喝茶,两个工人也随他们出去了。
见人都走了,楚天翔长出了一口气,开始闭目养神,戴东和谭总坐在边上一言不发。
几分钟过后,楚天翔开始用双手摩挲着石头,有时很轻柔,有时非常用力,他的手移动非常缓慢,犹如老龟漫步,时不时还用手电筒敲打皮壳,发出金属般的刺耳声,过了有四十分钟,楚天翔睁开眼,这才看见手上多是划痕,有几个已经渗出血了。
随后,楚天翔又开始仔细研究起来,这回,楚天翔瞪大眼睛拿起手电筒,在石头一尺左右的高度打开亮光,一眼不眨,翻看着石头上的凸起。
戴东和谭总大气都不敢喘,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楚天翔,这还是他俩第一次看见楚天翔如何解读石头,这种手法,别说看见,听都没听过。
过了一个小时,楚天翔放下手电,沉吟一下,对戴东和谭辉说:“戴叔,谭叔,这里应该有一个团绿,品质非常高。”他指了指石头小的那头。
一般翡翠原石内部的绿色是呈现点状,带状,平面状的。所谓“团绿”是指翡翠内部形成一大块绿色的部分,而且一旦形成团绿,那品质就是相当的好。
两人目瞪口呆,“这也能看出来?”
谭辉一指那头大的,“这边怎么样?”
“应该什么都没有。”楚天翔回答道。
戴东站了起来说:“赶紧让他把石头拿走,看的时间长了怕他们起疑心。”见二人没说话,戴东出门把潘有为叫了进来。
又寒暄了几句,潘有为拉着石头走了。
几个人坐定,戴东问:“那块团绿有多大?”
楚天翔回答道:“看不准,但不会太小,这石头硬度太高,而且凸起太多,手感特别不好,摸不准。”
陈正升听说是团绿,来了精神,他问楚天翔:“能值多少钱?”
“低于五千万拿都值。”
“那还等什么?”
楚天翔苦笑一声:“这块石头要上私盘。”随后又说:“我第一次看见这块石头的时候,要价才八百万,我没时间仔细看,而且这石头是那边赌场过来的,路子不正,就没敢开价。”
陈正升连连拍大腿,连声叫着:“可惜了,可惜了。”
戴东说:“没什么可惜的,到时候我们拍回来不就行了。”
谭辉也附和道:“也就是多花俩钱儿的事。”
但事情随后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几个人的判断。
随后的几天,楚天翔跟陈正升又连续收了几块石头,亚龙的陈总,楚天翔原来的老板薛总,俩人都过去看了看。
楚天翔还领着母亲去了趟芒市医院,找了最好的内科专家给母亲做了下会诊,结果还是年轻时创伤太多,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慢慢将养。
这期间,潘有为把邀请函送了过来,还有一份印刷精美的宣传册,宣传册上总共展示了二十块石头,每块石头一页,六张图片,都是表现超级好的,1号石头是一块一吨多重的莫湾基黑乌沙,皮壳油光发亮,不知是石头本来就这样,还是摄影师的水平高;2号是一块二十多公斤的莫西沙脱沙料,看图片是到高冰了。楚天翔他们看的料子是第11号。
给他们的邀请函排在了38号,这说明前面还有一堆大佬要来,说实话,谭总别看有几家店,还开在京城,但他的货品质量是中等偏上,顶级品接触不多,戴东就一家顶级品店,货量太小,所以二人在翡翠圈子里人脉不是很厚,知名度不高。
张会长的盘口计划两天,精品二十块,普通货两百块,赌料和改口料各一半,每天上午十点开始看货,下午一点开始投标,晚上四点开标,全部是暗标。
翡翠拍卖有自已独特的特点,所谓暗标就是有一个底价,但不公开,所有参加拍卖的人看到多少给多少,价格最高者中标,但必须超过底价,因为不知道别人出多少钱,所以,揣摩别人的出价就非常重要,在缅dlAn公盘,经常有几千万上亿的石头,就因为比别人少十块八块而不中的。
参加这次公盘的来宾,免费机票,吃住全管,这不但显示私盘主办方的财大气粗,还对私盘大获成功充满了自信。
要知道哪个大佬级别的人来都不可能是一个人,至少一两个专门解读石头的高级顾问必不可少,大佬出门跟班的也得来,还有的趁这个机会带上女朋友的,一个团队四个人都算少的。
这次私盘,开销没有个几百万绝对下不来。
到了这一天,楚天翔穿上了西服,打上了领带,脚上锃光瓦亮的皮鞋,这是戴东严厉要求的。自从西服买来,阿翔也就在羊城穿了那么几天,回到瑞宁,一直就是t恤,休闲裤的打扮,以前脚上穿的是凉拖,现在也被戴东严厉禁止了,每天只好穿休闲鞋。
小伙子打扮起来却是非常帅气,到了公司让几个叔叔一顿嘲笑,然后几人坐一台车去往会场,在车上,陈正升突然说:“我们就这么去了,得给张会长省多少钱啊。”
“还真是,就我们这几个人,如果换做外地人来,招待费没个几万下不来。”
“不会是看我们不花钱才让我们去的吧。”
戴东说:“没准还真是,天翔在圈子里名声不响,怎么就想起让他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