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把霍时砚惊愕不已。
他后退一步,质问道:“你们闹的是哪一出?”
裴秀抬起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跪下求你,求你放过我们裴家,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们,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霍时砚有些云里雾里,秦家对裴家做的事情,他并不了解,也无法答应什么。
毕竟,如果是秦家有意要对裴家生意上出手,这是商场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岂能左右?
“抱歉,我帮不了你!”
“如果你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必然的关系,我可以代表我个人,跟秦老说一声。”
“可如果这是你们商场上的事情,与我无关的话,那我自然不能左右。”
顿了顿,霍时砚转过身去:“还有……离婚是我心意已决的事情,请别妨碍我!”
说完,霍时砚在裴家人的目光下,往里走去。
裴秀站起身,朝着霍时砚怒吼道:“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定会——”
裴秀气急败坏,怒目透着腾腾杀气。
当霍时砚从民政局出来,裴家的人早已离去。
他手里拿着申请单,三个月后如无意外,或者中止申请,霍时砚就能成为真正的自由人。
伸了个懒腰,享受着格外不同的空气。
霍时砚散着步回去秦氏大楼,半道上却被几辆商务车给阻拦下来。
“就是他!”
车上下来一人,手持钢刀指向霍时砚。
“靠,又来了?”
霍时砚都无语了。
怎么自己最近麻烦不断,总有人想要他的命啊?
霍时砚掏出电话,呐喊一声:“喂,妖妖灵啊?东大街有黑色性质的殴斗,你们快过来啊!”
霍时砚的骚操作,让车上下来的人都愣住了。
正常人看到这么个场面,不应该拔腿就跑吗?
这货还淡定地打电话报警?
“别管他,抓紧时间废了他!”
领头一人气得不轻,吼了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霍时砚将目光锁定在领头这人身上。
当对方朝他冲过来的时候,他也迎面扑了上去。
他绕过小喽啰,抵达领头人跟前。
在领头人惊醒过来,举起钢刀之际。
他右手如银蛇吐信一般探出,猛地掐住对方。
随后左手抓住对方握刀的手一顺,将钢刀也抢了过来,顺势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来啊,马拉个八字,再靠近一步,老子跟杀鸡一样给他割喉!”
霍时砚怒喝一声。
跟前的小喽啰见此一幕,一个个急刹停下,面面相觑。
“我靠,你放开牛哥,我警告你,你敢对牛哥下手,我们现场把你剁成肉泥!”
“牛哥你别怕,我们几个护着你,你淡定点!”
“牛哥,咱们是出来混的,这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怂啊!”
“……”
手下的人你一言我一句。
被挟持在身前的牛哥,顿时就铁青了脸。
“我放你妈的屁!”
“别怂别怂,有本事你来试试啊?”
“护老子,我看你是想让他弄死老子,你好特么接老子的位置吧?”
牛哥朝着小弟一阵怒吼后,这才放轻声音。
“兄弟,咱们出来混,求财而已,没必要动刀动枪!”
“你要不把我给放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霍时砚闻言,不禁有些乐呵起来。
敢情现在出来混的人,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就这样的架势,轻易就把他给唬住了?
“聊不是不能聊,你先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动的手?”
“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不会为难你!”
听着霍时砚的话,牛哥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三样东西。
钱,面子和女人!
如今面子铁定是挂不住了,要是把背后发布命令的米饭班主给举报出来,这岂不是连钱也没了?
“怎么,说不得?”
霍时砚追问一句。
“不,不是……”
牛哥能感觉到刀锋入肉了,这种凉凉的感觉,甚至有液体顺着脖子滑落。
“是,是裴总,就是那个裴氏集团的老板,是他让我们来的!”
“他给了我们五十万,让我们来对付你,说是只要让你躺在地上,再也举不起手,咱们事就算成了!”
“废了我的手?”霍时砚深呼吸一口气:“知道我是学医的,竟然想废了我的手,让我当个废人?”
“这裴家人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狠啊!”
“得了,你跟我上车,开车送我回去秦氏集团,到了楼下,我就放你走!”霍时砚拽了一把牛哥。
牛哥吓得浑身哆嗦,又担心被对方的刀给划破喉咙,只能乖乖地被挟持上车。
“兄弟,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上了车,牛哥将车子发动起来:“我都在车上了,你没必要动刀子,把这玩意收起来吧,这玩意怪锋利的!”
“再说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你这么狠,要是出来混,肯定会有市场!”
“要不这样,我给我老大刀疤哥推荐你,只要跟着我老大,以后日子大鱼大肉,要钱有钱,要女人……”
“等等!”霍时砚打断对方的话:“你老大是刀疤哥?”
“就是脸上有一道疤,看着很恐怖的那个?”
牛哥以为霍时砚也认识自己老大。
他当即就激动起来。
“对对对,他脸上有一道疤,怪吓人的。”
“就是……就是前不久,被人下了毒,听说嗨大了,跑到前面十字路口跳钢管舞的那个!”
霍时砚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世界可真小。
先是刀疤在自己手下折了,如今他的小弟跑来,结局也是一样。
幸运的是,这个狗哥比他老大要幸运点,起码不用跑到大马路上去跳舞,那么丢人现眼。
“呵,嗨大了?”
“你有机会回去问问你老大,他到底是嗨大了,还是被一个叫霍时砚的人给弄了!”
“霍时砚?”狗哥一脸疑惑。
“嗯!”霍时砚点了点头:“好好问问他,最好把今天的事情也跟他说说,兴许……你会有意外惊喜哦!”
狗哥眉头紧锁,没再说什么,他满心好奇,这个叫霍时砚的家伙,难不成是哪个堂口的大佬?
他并不知道,那个让他老大跳钢管舞,名扬历城的罪魁祸首,就坐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