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的狠狠跳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这怎么会是一个丈夫对自己妻子该说出的话?!
我猛然掀开被子,看着范青煜的眼睛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范青煜本来就是试探,看我这么抗拒先松了口气。
可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又开始劝说:“大哥也是范家人,你和嫂子也长得像,好好考虑一下。”
我咬着唇,气的浑身发颤:“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一个生育的工具吗?”
范青煜被我逼问的不耐烦,穿上衬衣丢下句:“不行就不行,别没事找事!”
接着甩门离开。
我看着那扇关闭的门,心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前那个清风霁月,温暖,和缓的少年,好像真的变了。
我看着床头的婚纱照,又想起小时候,我来范家玩,跌进池塘。
是范青煜把我从冰冷的池水里救起,驱散了我身上的寒冷和恐惧。
“别怕,我会保护你。”
从那时起,我就把范青煜当做真命天子,心甘情愿成为他的贤内助。
可现在为了生孩子,他竟要让我去勾引大伯哥。
如此荒唐!
月亮孤零零挂在天上,清冷的月色撒在地面上,衬的我越发孤独。
我翻来覆去整晚未睡,而范青煜也整晚未归。
翌日,是范家的家庭日。
我早早起床装扮,掩住脸上的疲惫下楼,筹备家宴。
佳肴上桌时,范家三个男人正好过来。
我顺着动静抬头看过去——
我的公公,范家之主范老年过半百,但步履稳健走到主位坐下。
范家长子范靳言,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细边眼镜,坐姿方正,不愧全国闻名的大律师,清冷又矜贵。
而范家次子范青煜,我的老公,以往的温柔丈夫,此刻眼里却满是对权利的渴望。
我五味杂陈。
就听范老突然开口:“我年纪大了,集团总归要交给你们小辈,早些让我抱孙子,享享清福!”
我心一紧,手就被范青煜牵起。
他殷勤表态:“爸,我和蓝溪一直都在努力备孕。”
范老脸色一沉,冷冰冰下着最后通牒。
“努力了五年还没结果?!”
“今年要是再生不出,我看你在集团的位置也到顶了!”
餐桌上的气氛骤然凝滞。
范青煜不悦看向我,握着我的手也不断收紧。
我委屈地低下头,一句话都说不能反驳。
凝滞间,范靳言徐徐开口:“爸,先吃饭吧。”
他嗓音低沉,语气平缓,瞬间就平息了老爷子的怒火,一顿饭才得以吃下去。
我也松了口气,用不胜酒力的借口回了房间。
刚坐下没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我说话落,佣人便推门进来,递上一个盒子:“太太,这是先生送你的礼物。”
我打发了佣人,打开盒子,就看见一件红色的抹胸泳衣。
下面还有张纸条,上面是范青煜的龙飞凤舞的字迹——
老婆,以前是我不对,以后我不逼你了,汤池见。
我惆怅叹了口气,又想起他昨天说的那句话。
可再怎么在意,他想要孩子,我也想要。
只能换上了那身抹胸去赴约。
陆家别墅的私人汤池。
我光脚踩着鹅卵石脱下浴袍,走进汤泉,温泉的雾气腾腾冒上来,熏得我满脸潮热。
范青煜迟迟没来,我渐渐闭上眼,放松下来。
不多时,突然一阵微风佛过,隐隐透着一丝酒气。
我睁开眼,从雾气朦胧中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范青煜来了?
想起他的道歉,我还是放下芥蒂,贴了上去:“老公……”
那身影一顿。
我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抵在池边吻住,火热的唇瞬间吞噬了我的呼吸。
我被吻得有些窒息,湿发黏在脸上,身体一软一酥。
男人粗重滚烫的鼻息打红了我的脸,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根本没想到,原来喝酒后的范青煜可以这样行……
“呜……”
我口干舌燥,只感觉怎么也吻不够。
身体好像终于被点燃,忍不住挺起了胸。
他顺着我的唇一路往下吻,到粉色胸衣前才停下,要碰不碰的摩擦。
我无措的踹息,只感觉今天的范青煜好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换了地方吗?
正想着,一阵凉风忽然窜入,飘来一股清冽松木香,顶在我小腹上的东西也突突跳动。
这熟悉的触感……
我倏然睁开眼——
正对上范靳言灼热的目光,声音慵懒嘶哑:“老婆,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