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
周律沉多少想挂电话。
沈婧,“我的发带是不是在你手里,是的话我就不找了。”
周律沉还是摸了一下西裤兜,带打火机出来时多一根细细粉粉的发带,镶一颗粉色水晶饰品。
他挂电话,垂眸,指腹细细捻了捻那根丝缎发带,缓慢松开,手一扬,扔出窗外。
风吹他清爽利落的短发,整个人冷漠疏远。
晚上。
沈婧收到一礼盒皮筋和发带,全都是粉色。
还有一瓶膏药,提醒昨夜的不克制。
沈婧脱掉衣服,对着镜子看身上至腰际的痕迹,昨晚周律沉断续搞一夜。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也没记得怎么结束。
她冲冷水澡,没用膏药。
他二公子粗暴挂掉电话,还送来发带,想哄骗谁。
那一箱发带,她只挑了一根绑头发,其他的留在屋里没带走。
沈婧和陈尧在乔镇玩很久,又去隔壁城市玩。
三个人,还有邢菲。
几天也就腻了。
陈尧就是好玩,“以后带你下海底1000米玩。”
沈婧光听就拒绝。
最后一次去派出所报道,前女友那事落幕,新郎蹲里面,敲诈,恶意破坏他人财产,包括沈婧身上的伤,老老实实蹲好好改造。
在一次夜晚,陈尧喝得大醉,踩箱子喝的能不醉吗。
陈尧怀里搂酒瓶特别伤心,“我又不缺钱,就是找个人谈谈真心而已,特么那么难。”
沈婧无比嫌弃,“你自己都没有真心,谁给你。”
陈尧说,“二公子那才叫没有心,就有好多人捧给他。”
“谁啊。”沈婧问。
陈尧人迷糊说不记得,他似又想到什么,掏出手机打电话,本是想打给宋婷婷,却打错号码。
“婷婷,换一个好一点的老公,别委屈了自己。”
那边是周律沉,始终沉默不语,任由陈尧发酒疯,一通念念叨叨。
“我明天就回沪城,估计也要结婚了,梁家的二千金,熟得不得了,谁喜欢她啊。”
“你那个婚戒太丑了,我要给她买一个比你更漂亮一千倍的。”
幼稚。
自负。
沈婧伸手,拿走陈尧手里的酒瓶,“不喝了,在她面前不是挺无情无义,怎么一喝酒就露馅,我让你司机来扶你回房间。”
通话那边,男人低沉的嗓音徐徐传来,“你怎么还在。”
沈婧眼皮一跳。
后知后觉发现周律沉是在问自己,才看着手机道,“爬山玩水旅游去了。”
他态度微冷,“和陈尧?”
沈婧就嗯。
停顿几秒,周律沉在整理文件,“喝酒了吗。”
“没喝。”沈婧越说,语气就越发的轻,“你要不要来接我回去。”
周律沉低迷的声线带了点哑,“没时间。”
秋风瑟瑟,吹动树叶沙沙响,沈婧搂紧肩,抬头仰望夜空的繁星,“哦。”
沪城。
整栋CBD大楼洗灯亮化繁华,内透是寥寥抱文件匆忙赶工的身影。
总裁椅转动,周律沉看玻璃窗外,朦胧的眼,是沪城的夜景。
手机那边,小姑娘呼吸轻轻的,‘哦’字出口略显颤抖,失望那样明显。
他换一边手拿手机,唇瓣扯了下,“我派人去接你。”
沈婧:“就不了,我跟陈尧回去就行,嗯,同行的还有我一个朋友,陈尧说包机回去。”
周公子都没有屈尊降贵亲自来,要别人来有什么意思,她不是小孩会走路会坐车。
周律沉好似随口扯一句,“伤口好了么。”
沈婧低头看手臂,“有疤痕,特别难看。”
听得出来她爱美。
一身肉嫩嫩滑滑,腰间被他掐紫的痕迹都格外破碎,如此精美白玉瓷添几道不属于他给的划痕,着实不美艳。
周律沉抬手捏眉尖,眸子轻阖,“给你联系医生。”
“陆小姐知道会生气吗。”这句话,沈婧叹气里说得语重心长。
周律沉薄唇微弯,“床上的时候怎么不问这个问题。”
沈婧盯紧夜空最亮的那颗星星,漂亮的狐狸眼轻眨,“她看不见啊,你不说,我不说,不是吗。”
提及陆小姐就是一句玩笑话,记仇,她特记仇。
“难道周公子会大方告诉她吗。”
周律沉笑意未变,“喜欢和我偷情?”
恍惚,他恣情的低笑,一息一仰在夜里格外荡漾。
沈婧都能想象得到,他正坐在某栋大楼最高处办公,那副雍容矜贵的模样。
沈婧,“你不喜欢?”
那边笑了,电话就挂了。
回去的时候,沈婧没留在沪城,而是赶回苏城工作。
周律沉说联系医生的事,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全以为他是来兴致随意哄两句,玩弄她。
最近总有来客专等《梅花赋》的点才买票,沈婧不得不一天唱三四回。
那天,沈婧收工下台,手机好多未接电话,她反打回去,那边是沪城的一间医院,说是要给她修复伤口疤痕,约时间。
沈婧倚窗口,看河里来往的小船只,有一对情侣正在甜蜜的合照,一会儿又是男方给女方拍,没拍好,两个人就吵架了。
沈婧关上窗户,拿包包回家。
烧了一锅汤汤水水的菜。
刚从厨房出门,大门突然被开锁师傅撬开,她住的是单人公寓,理应不会有如此猖狂的小偷…
正当她想找硬物砸过去的时候。
冯建就这么大大方方进来,“在家电话怎么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才叫开锁公司。”
沈婧听着这些烂借口。
没理会冯建。
“你把你的户口迁出去了?”
沈婧声音冷冰冰,“嗯。”
冯建在她对面坐下,“阿婧,我养你10年,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就算不是亲生,抚养的情分该有吧,叔对你的举动很伤心,叔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
得了,来要钱的。
沈婧自顾吃饭,她自小都有沈家给的抚养费,每个月1号定时给的,钱全落入冯建口袋,到头来,他说他养她,这很可笑。
“你身上…”冯建露出慈祥的笑,“有钱吗。”
沈婧放下汤勺,“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