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几乎摒住了呼吸,心道叶莺时是发现了什么吗?
叶莺时将戒指放回江淮序的手里:“你在骗我,这和我的戒指根本不是一对,我的那只戒指内侧刻着一个H,这个戒指上面没有刻任何东西。”
江淮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好像全身都没了力气。
这枚戒指当然不是叶莺时原来买的那一枚,原来那枚戒指已经沉入了河底,他只是找了一个相似的戒指来冒充。
当初江淮序拿到戒指的时候,看都没看就将戒指扔了,哪里知道戒指的内侧还刻着字母。
江淮序道:“不,是我把原来的戒指弄丢了,怕你不高兴,才新买了一个来。我真的是你丈夫,如果不是,我怎么知道你手里戒指是什么样?”
这个也确实是叶莺时不解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拿出结婚证呢,这样不是最直接的证明吗?”
叶莺时的问题一针见血,江淮序不知该如何回答。
“结婚证......我们吵架的时候你把它撕了。”
叶莺时愣了愣:“我.....把结婚证撕了?”
丁沐修冷笑:“你这借口还能再随便一点么?”
江淮序也不甘示弱:“事实就是如此,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可是莺时的老公。”
叶莺时半信半疑,她想,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丈夫都会令自己感到难受,她只想里这样的人远一点。
叶莺时看了眼江淮序,江淮序捕捉到了叶莺时的眼神,心里升起一些希冀。
但叶莺时开口道:“我不信你,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江淮序的表情明显失落了下去:“莺时,我.....”
话还没说完,丁沐修对江淮序道:“请回吧,江先生。”
江淮序根本不想走,但他害怕叶莺时因自己的纠缠而不高兴,便只能对叶莺时道:“嗯,你上去吧,好好休息。”
叶莺时走进楼道,丁沐修一直等到叶莺时屋子客厅的灯亮起来了,才驱车离开。
而江淮序根本不想走。
他坐在楼下花坛边,痴痴地看着叶莺时屋子的窗口,猜测着她现在在干什么。
春天的夜晚,还有深重的寒露。江淮序搓了搓手,忍不住点了一根烟。
那种眷恋又惆怅的神情,就像是和女友吵架被赶出家门的男人。
叶莺时将阳台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到花坛下明明灭灭的火星便知道江淮序没走。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五味杂陈的。
窗口的等熄灭了。
江淮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然后继续仰着头向上看。
反正回去的话,他自己一人也会沉浸在思念中辗转反侧睡不着,不如就这般看着她,心里也是甜的。
第二天叶莺时给丁沐修送饭的时候,见到江淮序还在楼下。
他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下巴上的胡渣都冒了出来。
见到叶莺时,江淮序立即迎了上来:“我送你过去吧。”
江淮序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传来,叶莺时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不需要,我自己去。”
江淮序道:“没事,我也要去一躺医院,顺路。”说罢,江淮序抢走了叶莺时手里的饭盒,走进了自己的车里。
叶莺时没办法,只能坐上了江淮序的车。
二人到了医院,丁沐修那会儿刚送离上午的最后一名病人。
见到叶莺时到来,丁沐修笑着打了个招呼,却在看到江淮序的时候,嘴角抿了下来。
江淮序将饭盒直接放在了丁沐修的桌上:“吃。”
丁沐修纵然不爽,但也不好在叶莺时面前发火,而且饭盒里可是叶莺时给他做的饭菜,他怎么能辜负这一番心意。
因此丁沐修将饭盒打开。
打开的瞬间,他眼底的笑意就消失了。
叶莺时也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