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芋和林竞到达胡母说的那个地方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了人。
但里面一片混乱说明刚刚有人在这里面打架。
温芋蹙着眉,转身朝外面跑去,刚转弯,一下子撞到一个人身上。
头撞的冒星星,等她回过神来看清楚那人,温芋一把抓住她,“胡淑。”
胡淑看到温芋,“哇”的一声哭出来一把抱住她,浑身都是颤抖的。
温芋吓了一跳,抱住她,“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胡淑一下子停止住哭声,指着不远处的卫生间里,
“李闻州,李闻州在里面。快去救他。”
温芋瞪大眼睛,来不及多问什么,就朝里面跑。
林竞一把抓住她,
“大小姐,我去。你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不等温芋说话,林竞就跑过去了。
温芋不放心,但不能放胡淑一个人在这里。
她看向胡淑,发现她衣衫凌乱,头发都乱糟糟的,脸上全是泪水,心底突然有点不安 她脱下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拉起她的手,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胡淑咬着唇,哭着摇头,声音哽咽,
“没有,王羽叫了李闻州来,本来是想羞辱我的,但是李闻州救了我。但王羽他们人多,李闻州让我先跑去找人,他们在厕所里打起来了。”
温芋神色凝重,突然想到什么,她看向胡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最后她还是说了句,
“你知道是谁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吗?”
胡淑哭的更凶,心已经跌到了谷底,“知道 ,是我爸妈。我真的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敢用这件事去威胁王羽给他们钱。我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
温芋忍不住眼眶也红了,她伸手抱住她 ,“别怕。”
胡淑靠在她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李闻州和林竞出来的时候满身是血。
但那血不是他们的,是里面那群人的。
温芋跑过去一把拉住他,满眼担忧,
“你没事吧?”
李闻州轻笑了声,抬手在她额角弹了弹,
“能有什么事啊。”
温芋松了口气,指着里面,
“王羽他们怎么样了?”
“报警了。”
这次回答的是林竞,他看着温芋,“大小姐,你手里的那些趁着这次机会可以交给警察了。”
温芋拧眉,“可是我还没没有王羽的手机。”
林竞看向李闻州。
李闻州从兜里拿出手机,摸了把嘴角的血,挑了下眉,
“你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来吗?他既然叫我来,那我得淘点东西啊。”
温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也不怕被他们打死。”
李闻州看着她气鼓鼓的脸,低笑了声,眼神带着笑意,“死不了。”
那么多年都没死。
死在这时候太可惜了。
他想要的可还没有得到呢。
李闻州看着温芋纤细的腰身,眼神越深 ,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
去了警察局。
温芋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警察。
并且胡淑作为当事人,说了全部事情的经过。
警察神色凝重。
没多久,几人就离开了。
胡淑走出警局,呼吸着新鲜空气,偏头看向温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芋芋,你说一切是不是都结束了?”
温芋弯唇,“结束了。”
李闻州靠在旁边的墙上抽烟,看着温芋天真无邪的笑容,心底嗤了声,是笑她的愚蠢呢?还是笑她的善良?
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
温芋请了大家一起去吃饭。
四人坐在餐桌前,胡淑看着李闻州,倒了杯酒站起来看着他,没有羞涩没有自卑只有坦坦荡荡。
“李闻州,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活着走不出来。真的非常谢谢你。”
说完她看向温芋,
“温芋,也非常感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谢谢你一直鼓励我。”
温芋弯了弯唇,“我们不是朋友吗?”
闻言这句话的李闻州抬眼扫了她一眼,唇角嘲讽的勾了下。
她朋友还真他妈多。
吃完饭,已经是深夜,温芋本想把胡淑送到酒店的。
但她坚持说自己要回家一趟。
温芋也没拦着,替她打了一辆车。
等她一走,林竞看着温芋,“大小姐,我送你回家。”
温芋刚想说话,眼前突然一黑。
一股烟草味儿夹杂着香皂的味道钻入鼻腔。
李闻州挡在温芋面前,指间夹着烟,眸子微深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竞,似挑衅般的挑了下眉,
“我送她就行,就不劳烦你了。”
林竞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常年一副大冰块的脸,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
“大小姐的安全我会负责。”
李闻州勾了下唇,“那接下来我负责。”
说着他伸手拉起温芋的手就往旁边走。
温芋“欸”了声,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林竞。
“林竞,你先回去,不用管我。”
林竞看着两人的背影,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眉头一皱,终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
温芋挣脱开自己的手。
想到什么她弯了下唇,走到他面前看着他,
“现在你的清白回来了,你答应过我要回去读书的。”
李闻州闻言疑惑的“啊?”了声,
“是吗?什么时候说的?”
温芋愣了下,她看着李闻州似乎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的表情,顿时生气了,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你说什么呢?你明明答应过我的,现在你想耍赖吗?”
她气的在他身上打了几下。
直到听到头顶传来轻笑声,她才知道自己被逗了。
温芋脸颊爆红,更气了,直接转身就跑。
李闻州跟在她身后。
笑意满满减退,目光变得冷沉。
温芋,你太傻了。
……
温芋回到家。
看到温越居然还坐在沙发上办公。
温越看到她进来,立马露出笑容,
“宝贝女儿你回来了?”
温芋赶紧跑过去坐到他旁边,伸手抱着他胳膊撒娇,“爸爸,谢谢你。”
温越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很棒。”
温芋嘿嘿了两声。
忽而她想到林竞说的那句话。
她仰起头看着温越,“爸爸,林竞和我说王山背后是不是有人?他说温家都比不了。”
温越眉头蹙起来,伸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是,王羽有个舅舅是京市的官,具体是什么也不清楚。我们做商的最忌讳的就是和官场的人混在一起。想来他那个舅舅也不是什么好人,和王山勾搭在一起,钱权都有,不知道还有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