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听一句,傅霁渊的脸就更黑一分。
小姑娘娇气,他都舍不得骂,蓦地听到这些肮脏的字眼,还说没被欺负。
他菲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眸中染上血色,抬眸看向沈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阮奇。”
“总裁。”
“让沈大小姐体验一下人人喊打的贱人。”
他薄唇轻启,表情矜贵,说出来的话却是凉薄至极。
沈烟木在了原地,眼泪唰的一下就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刚刚还在为谢洛萱温情剥螃蟹,现在对自己却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她不就是气不过骂了谢洛萱几句吗?
她一腔怒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因为她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傅爷,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拽着傅霁渊的裤管,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底端,胸前的浑圆也是不停的往前送。
傅霁渊突然蹲了下来,嗤笑了声,
“沈小姐,不如看看自己的现状,勾引人的事情没少做吧!”
沈烟被他说出来的话一噎,上流社会,结婚都是形婚。
私生活又怎么可能干净呢?
她抹了抹脸,破釜沉舟道,“傅爷需要的话,我今天就可以伺候你。”
她妄图去抓傅霁渊的手,傅霁渊却是站起了身,一脚把她踹远了。
“在我傅霁渊的字典里,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谁招惹我家小姑娘,就做好身败名裂的打算。”
他低头慢慢的擦拭自己的手指,一根又一根。
说出的话慵懒散漫,却格外的摄人。
“总裁,万一挖不出沈小姐私生活混乱的料........”
阮奇低着头,纠结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声,毕竟沈小姐后面的靠山是沈家。
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让沈小姐自己爆料,爆到满意为止,不然就带着她去制造需要的料。”
傅霁渊顿了顿,又瞥了眼沈烟,继续道,
“我听说,很多公子哥都对沈小姐倾心已久,沈小姐主动送上门这种好事,他们肯定不会拒绝吧!”
句句清晰。
字字诛心。
沈烟瘫倒在了地上,眼神失了焦距,嘴唇抖个不停。
她一开始就错了。
她不应该打傅霁渊的主意的。
他是恶魔,是恶魔!
只要碰了他珍惜的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把你咬个稀碎。
沈烟眸底翻涌着怒意,赤红的眸子紧盯谢洛萱。
都是她的错!
她就是贱人,勾引傅霁渊........
贱人.......
骂着骂着,她眼眶里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眼泪。
她毁了。
她这辈子毁掉了!
*
迈巴赫上
谢洛萱还没完全缓过神,眼红的厉害,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手指放在膝盖上,不停的揪着。
一下又一下。
随着她小幅度的动作,他刚刚别在她耳后的碎发又到了前面。
一晃一晃的,柔柔的感觉像是挠在了他心间。
“咔哒——”
是打火机打开的声音。
谢洛萱被这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微微侧眸。
就看到打火机微暖的光照在了傅霁渊的脸上。
明明灭灭的。
给他镀上了一层暖色。
老男人,皮肤还挺好的。
她在心里腹诽,注意力不知不觉间被他这幅好看的皮囊吸引住了。
连带着那些不好的回忆都渐行渐远。
“好看?”
傅霁渊合上了打火机,偏头,就跟她那双明亮亮的眸子对视上了。
谢洛萱闭了闭眼,一下子从明到暗,她还有些不适应。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傅霁渊把谢洛萱捞到了自己怀里,垂眸去看她的眼睛。
“我没事。”
她话落,便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去。
坐大腿这种行为,太过于暧昧了。
“扭来扭去干吗?”
他沉声问,扣着她腰肢上的手使了点力气,小叶紫檀摩挲在她的腰上,有些痛。
“我觉得坐你大腿上,不太好。”
“你以前不坐的挺顺的?”
傅霁渊挑眉,反问。
谢洛萱:..............
那可是小时候,能和现在比吗?
谢洛萱鼓着脸,气哼哼的瞪他,傅霁渊差点被她这幅小表情气笑,箍着她软腰的手使了点力,嗓音淡泊,
“我对你小屁孩不感兴趣,乖,让我抱会。”
“哦.......”
谢洛萱鼓了鼓腮帮子,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心里却是不得劲了!
小屁孩!
你全家都是小屁孩!
啊呸!
还把自己给骂上了!
她可是蛮有料的好伐?!!
*
车子缓缓驶入傅宅,等真正到目的地时,谢洛萱已经睡着了。
头搁在他的肩头,清浅的呼吸全数喷洒在了傅霁渊的脖颈处。
夜色迷离。
暧昧四起。
“傅爷,到傅宅了。”
司机没敢回头,坐在驾驶室那小声提醒。
“嗯,知道了,你先走吧。”
傅霁渊说的很小声,最后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
司机点点头,然后小声的下了车。
灯光绰绰,洒在谢洛萱的身上。
傅霁渊垂着眸,细细的打量着自家姐姐家的小丫头。
这才几年,当时青涩懵懂的小丫头就出落的这么勾人了。
他喉间溢了声轻笑,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嗯~”谢洛萱皱了皱眉,然后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咂巴了两下嘴,然后像护宝似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感受到掌心下的绵软,傅霁渊喉结滚了滚。
抽出手,放在了黑色皮质的座位上,慢慢的蜷成了拳。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闭了眼。
“唔——”
谢洛萱手里没了环抱的东西,细长的眉头微微皱起,奶猫似的嘤咛了声。
侧身,双手张开,环住了傅霁渊精瘦的腰肢。
“嗯~”
她满足的唯叹了声,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腰腹处蹭了蹭。
活生生给他蹭出来一肚子火气!
“艹!”
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傅霁渊低骂了声,随即伸出手捏住了她后颈的软肉,把她从自己身上拽开。
“唔?疼~”
谢洛萱刚醒,眼睛中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现在趴在他腿上,声音软嗲的喊疼。
“瞎喊什么呢?”
傅霁渊薄唇紧抿,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气势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