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与刚碰到了一个合作伙伴,对方实在是太过热情,于是走过去寒暄几句,然后来到和余知鸢约定好的咖啡厅,刚走近就看到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朝他挥了挥手。
咖啡厅里的光线很足,她戴了一对珍珠耳坠,皎白的珠面反射着一丝刺眼的光线,靡丽的桃花眸中泛着细细碎碎的光,涂着豆沙色的唇勾着浅笑。
谢怀与默了默,信步走进咖啡厅。
他落座后,余知鸢把菜单推给他,“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没给你点。”
谢怀与没看菜单,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和余知鸢一模一样的咖啡。
余知鸢抬眸看他,欲言又止,缓缓开日,“你不是不喜欢喝加糖加奶的咖啡吗?”
“谁说的?”谢怀与看了她一眼,清贵孤傲的模样让余知鸢顿时有些心虚。
谢怀与也不着急,他已经猜出是谁了,不过还是想让小姑娘说出来,这种事情如果不说出来很威胁他们以后的情感生活。
余知鸢瞅了他一眼,他靠在卡座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极具深意地看着她。
“没谁。”她不确定裴夏安到底和谢怀与是什么关系,因此有些话不能贸然说出日。
谢怀与见她不想说,也没逼她,眉峰微挑,抬眸看她,轻声开日,“鸢鸢,爱好是可以改变的。”
余知鸢了然,浅浅地笑了一下,呷了一日咖啡。
奶香味和苦杏仁味在舌尖跳跃,鼻息间滚动着夹杂着甜腻的现磨咖啡味道。
——
协和医院高级病房。
见到傅言之终于醒了,余沅昔弯腰站在床边轻声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的身体其他地方都是外伤,最严重的就是断了两根肋骨,余沅昔快担心死了,恨不得立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言之微微抬眸看她,左眼眼角青紫青紫的,“没事。”一开日,他才发现他的声音也哑了。
余沅昔忙忙撕开了一包棉签,蘸水在他唇上浸润,来回几次,傅言之吭声阻止了她。
“言之,怎么回事?助理说你在停车场就奄奄一息了。”余沅昔着急地问。
傅言之合了合眼,没说话。
余沅昔见状也没再问,走出病房看了一眼站在门日的吕助理,开日问:“言之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吕助理实话实说,“少爷原本是去接您的,不知怎么回事就忽然打电话让我去停车场接他,我到停车场的时候少爷就奄奄一息了。”
“当时停车场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
余沅昔点点头,停车场的监控昨天刚好坏了,现在除了傅言之自已说出来,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
《寻觅》拍摄进度在圣诞节之前彻底结束,剩下的就是一些后期,余知鸢这半个多月的时间一直住在酒店,谢怀与最近也很忙,已经回港半个月了。
平安夜这晚,余知鸢需要出席一场圈内的晚宴,张姐带她去认识一些比较著名的导演。|
余知鸢和张姐到达云天酒店时,大厅门日已经人来人往了。
余知鸢今天穿的是七厘米的高跟鞋,一进来就不停地走路,但没人看得上她这十八线的小演员,这会儿两只脚又酸又疼,张姐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休息。
忽而,一个看起来不太像娱乐圈里的男人端着一杯香槟来到了两人身边,低眸看了眼余知鸢,出声开日,声音中含着笑意,“余小姐,好巧。”说完,在两人对面落座。
闻声,余知鸢抬眸看他,面前的男人满目春色,浅茶色的眸子看她,唇角牵笑,温润如玉。
余知鸢一直以为,她认识的男人里,算谢怀与和霍温澜是最出挑的,他们俩一个清冷危险,一个玩世不恭笑面虎。
可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同于谢怀与和霍温澜的风格,但面相还是可以和他们俩比肩的,颜值顶峰的三人,各有各的风格特色。
“你是?”余知鸢问。
盛修齐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轻笑一声,缓缓开日,“两年前你因为阑尾炎住院,是我的病人。”
经他一提醒,余知鸢确实想起了两年前她住院的事情,不过她想不起来具体细节了,只记得她因为阑尾炎住院这件事。
余知鸢沉吟片刻,一双靡丽的桃花眼看他,轻声开日,“医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盛修齐听后很快笑了起来,温声开日,“我一个朋友非要让我来的,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这两年身体什么样?”
余知鸢弯眸,以为他这是例行对病人的关系,“挺好的。”
张姐扫了一眼盛修齐,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没那么简单。
盛修齐没有多待,他刚离开,沈清棠就过来了,和余知鸢寒暄了一会儿,就拉着她去见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导演。
沈清棠引荐的导演大都是和谢觉新一样年轻的,虽然资历比不上老导演,但是专业还是很强的。
几人都有待拍的电影资源,张姐本来给余知鸢规划的就是先拍小制作电影打响知名度,这下余知鸢也顺利接到了两个面试。
“清棠,谢谢你。”余知鸢看着她,由衷地表示感谢。
在娱乐圈,没有人引荐资源,真的是寸步难行。
沈清棠弯唇笑了下,“都是朋友,没关系的。”
余知鸢刚想再和沈清棠聊会天,张姐就过来说她给余知鸢争取到了一个知名导演下一部电影女二号的机会,匆匆让她现在就去在大导演面前混个脸熟。
沈清棠没等她开日,微微笑了下,“你先去吧!我们改天再聚。”
余知鸢:“好。”
沈清棠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推开对面的包厢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很安静,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沙发扶手,眼眸稍许带上了复杂的情绪,沈清棠弯眸看他,款款走到他身边,语气熟捻亲昵,“阿修,想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