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意欢
简介:傅司砚觉得自己的头又渐渐痛得厉害起来。他必须靠近顾意欢!傅司砚起身回到贵妃榻边,像撕纸一般从木制的贵妃榻上扯下一小块木片来。那贵妃榻是上好的硬质木料做成的,在傅司砚手下像豆腐一般。他将木片夹在两指尖,对顾意欢道:“不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过来,或还可活命。”顾意欢知道他有这个本事,挥手就能将木片当武器,取她狗命。她崩溃的“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内急,我想上茅房。”
虽然头还在丝丝缕缕的痛,胸口也还有一股无名业火随时想要爆发。但凭借傅司砚强大的意志,已经能克服这种程度的病痛了。
他缓缓坐起来,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对顾意欢道:“你陪我去贵妃榻上躺一会儿。”
他想抱着她。
顾意欢拼命摇头,甚至又想退后。
“过来!”傅司砚克制不住喝了一声。
吓得顾意欢倒着往后爬了两步,又贴在了门上。
傅司砚觉得自己的头又渐渐痛得厉害起来。他必须靠近顾意欢!
傅司砚起身回到贵妃榻边,像撕纸一般从木制的贵妃榻上扯下一小块木片来。那贵妃榻是上好的硬质木料做成的,在傅司砚手下像豆腐一般。
他将木片夹在两指尖,对顾意欢道:“不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过来,或还可活命。”
顾意欢知道他有这个本事,挥手就能将木片当武器,取她狗命。
她崩溃的“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内急,我想上茅房。”
傅司砚:……一时竟不知该拿她如何。
“别哭了!”他恶狠狠道,“屏风后面有恭桶。快去。”
顾意欢一听傅司砚让自己解决内急的问题,顿时也顾不上哭了。因为她再不去,被傅司砚吼一句,说不定真能尿在裤子上。
虽然在一间屋子里,真的很尴尬,但这时她也顾不上什么。
夜里很安静,所以顾意欢的一举一动傅司砚都能听到。
他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但顾意欢因为害怕,一直躲在屏风后磨磨蹭蹭不肯出来。
“别以为躲在屏风后我就奈何不了你,我数三个数……”
“好了别数,总要让我穿好衣裙。”顾意欢吸着鼻子,不得已走了出来,且听话的一步步朝傅司砚走来。
那一刻,傅司砚心里居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渴望,希望这个女人快点到自己怀里来。
虽然他知道这无关情爱,但这种想法还是让他有些鄙夷自己。
顾意欢越走越慢,那贵妃榻仿佛是她的葬身地。她想过了,她是穿书的,死了也好,说不定还能回到自己原来那个世界去。
只求傅司砚下手轻点,给她个痛快。
一步、两步、三步,顾意欢其实已经走入了铁链的范围。
傅司砚以一种自己都鄙视的姿态,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将眼前的女子抱进怀里。
“嗯……”他紧紧抱着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真舒服啊,一碰到她疼痛就减轻了。好像浑身被抹了一层清凉的药物。
顾意欢……大概是个药人吧?
顾意欢吓得抖了一下,随即就被傅司砚紧紧抱住。
她呆愣在原地,战战兢兢的等着大反派的下一步凌虐。谁知傅司砚抱了她片刻,就打横抱起她,回身几步,带着她躺在了贵妃榻上。
顾意欢:……就这?
顾意欢不敢说话,任由傅司砚抱着。贵妃榻很小,傅司砚身高腿长一个人躺在那里都伸不开腿脚,更别说还要搂着顾意欢了。
但他乐在其中,近乎贪婪的抱着怀里的娇娇,因为贴着她的每一刻,他身上的痛苦和暴躁都在渐次消退。
顾意欢就是他的良药。
起初顾意欢默默忍受,被抱着好过被杀死。但傅司砚的身子太热了,而且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像个金箍圈似的勒着她,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真的好难受。
渐渐的顾意欢就像条泥鳅似的,在傅司砚怀里小幅度动来动去。
傅司砚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微松开了手,任由她舒展。
他好多了,心情也变得平静舒畅起来,自然对顾意欢多了几分耐心和纵容。
“王爷,你能不能松开我?”
傅司砚的手又松了一些。
“不是,我想去床上睡。”
傅司砚不语,只是又抱住了她,好似抱紧了心爱之物生怕别人来抢。
顾意欢:……
“我难受。”
“我睡不着。”
“我热。”顾意欢开始耍赖,不停的在傅司砚怀里扭来扭去,蹬腿,甚至用手肘将他的身子往后推。
“啧,”傅司砚终于不耐的将手伸过来,抓住了顾意欢的手腕:“别乱动。”他的嗓音低低的,就在她耳后。
“我们能不能去床上睡?”顾意欢这么说,只是因为床比较大,上面还有软和的锦被。
傅司砚闻言身子则有几分僵硬。
顾意欢靠在他怀里,甚至感受到了咚咚的心跳声。她只觉得好吵。
“好不好嘛?”顾意欢声音娇娇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你确定?”傅司砚声线有几分沉,他觉得这是顾意欢的某种“暗示”,这个时候能与她直接肌肤相亲,自然会更舒适。
傅司砚也不是圣人,更何况他们已经有过一次,销魂蚀骨,没齿难忘。
他喉结滑动,刚想凑过去吻她洁白小巧的耳垂,顾意欢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坦荡纯真的看着他:“嗯。躺在这里是躺,躺在床上也是躺。那边位置大,还有棉被,我们为什么不去那里?”
傅司砚:好吧,是他想多了。
他有几分不悦的躺回去,闷闷道:“不去。我被锁着呢。”
顾意欢挣开他,从他怀里坐起来:“我现在离你这么近,而且只要在这屋子里,就逃不脱你的魔掌,锁跟不锁又有何区别?”
说着她就从衣袋里拿出钥匙,不由分说解开了傅司砚手上的镣铐,“当”的一声扔在地上。随后又去解他脚上的铁链。
傅司砚张了张嘴,最后到底没有阻止。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发病时替他解开铁链。
虽然此刻他看起来十分清醒,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爆发。
傅司砚抿着嘴,僵硬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顾意欢刚才还十分怕他,但她看出现在傅司砚的病似乎已经过了,而且神志十分清醒。
她说的是实话,只要她在这屋子里,傅司砚想杀她易如反掌,何苦再锁着他?
她好困,只想躺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顾意欢不再理会莫名“发脾气”的傅司砚,自顾自站起身朝宽大的拔步床走去。
傅司砚坐在那里,原本还有几分置气。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但随着顾意欢离他远去,他心绪又烦躁起来,头也有些发涨,竟隐隐又有些要发病的样子。
傅司砚顿时没了往日的高冷矜持,立即起身,朝顾意欢所在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