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泽僵住。
我感受他痛苦不安震动的心,无措的情绪。
可我却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拥抱他,轻抚他的宽阔的背表示我在陪他。
25岁的我们注定要分开。
“余子泽,我要走了。”
他咬紧后槽牙,死死忍住不舍放开手。
我五味杂陈,在余子泽深情的注视中,一步步走上车。
随着车辆的轰鸣声响起,我看见后视镜中的余子泽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崩溃,泪水决堤而出。
我爱了余子泽整整7年,怎么可能说分开就能狠心割舍。
我曾爱他如生命。
开车的师傅看不下去,放缓了声音劝慰:“小姑娘哭这么伤心,是分手了吧。”
“唉,男人不好就得换,没事的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却更加哀伤。
即使和余子泽分手,恐怕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
如果这世界上,有个人能全心全意爱裴吟,永不回头永不后悔,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余子泽。
师傅看我哭的更加难过,更加于心不忍:“哎呀小姑娘,多分几次就习惯了,爱情总是不长久的。”
“之前我们老家有个小姑娘,未成年就怀上了人家的孩子,当初骗人姑娘的时候说的好,什么天长地久,永永远远,等孩子一生,哎呦,人马上变脸,转眼又好上了别人。”
“你这能及时分手,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师傅絮絮叨叨,我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确实,我如果现在承受不了,那么等余子泽爱上别人,那我就无路可退了。
手腕上那道伤疤还在提醒着我割腕时那锥心刺骨的痛。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不该这样畏缩。
我想明白,将手机里余子泽的照片藏进文件夹,那些聊天记录也截图收藏好后。
点开余子泽的头像,狠心按下了删除键……
等我弄好这一切,车正好抵达画廊。
师傅把东西搬进画廊,整齐摆好。
我拿出一笔额外的费用递过去:“谢谢师傅,谢谢你的帮忙和开导。”
师傅笑着收下走了。
我按照老师发来的短信,找到画廊里的宿舍,打扫干净后一一把东西搬进去摆好。
弄完再到画廊外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看起来是有一场大雨要下。
出神间,老师的声音传来:“这几天有画展要办,实在是忙的没时间来接你。”
听到画展,我心念微动。
自从上一世余子泽死后,我就不再画画,连带着也没看过任何画展。
“你现在打算画什么?还是画人像吗?”
思绪被老师的提问打断,我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坦诚:“我不想再画人像了,想画油画……”
闻言,老师眼神一亮:“得亏是你自己想明白,不然我还想着究竟要怎么劝说你。”
“你的底子不差,只是之前走偏了反向而已,画油画虽然是从头开始,但是总要比你现在这个情况要好。”
“确实。”
我认同老师的话,又问他:“画廊最近在办谁的画展?我可以去看看吗?”
不想话音刚落,老师还没回答,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当然可以。”
“能获得小姐青睐是我的荣幸。”
我心口一紧,回头看去。
和不知何时逛到画廊外的姜子泽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