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辞深
简介:张大树也有些不敢相信,道:“就是啊,平日里头只要闻到咱们家有肉味,她都探头探脑的,恨不得偷点回去吃,今儿我留她吃饭,她居然说自己吃饱了?”“而且,她,她居然还背着辞深兄弟呢!平日里头她就是带辞深兄弟去看病,也是直接扔在板车上拖着的!哪有这么好的!刚才我看辞深兄弟换了干净衣裳,头发也洗了!这太阳今儿难不成打西边起来了?”翠兰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听翠兰这么说,张婶子的脸色倒是有些怪异。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最终有些心虚道:“难不成是我刚才骂得太狠了,她良心发现了?她刚才说自己忙着打扫屋子没顾得上
叶杏无暇顾及他的打量,数次反复地用海姆利克急救法抢救着张兴邦。
终于,在她重复了十几次这个动作之后,张兴邦噗的一下将那颗花生米吐了出来,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出来之后,张兴邦的脸色明显就开始慢慢恢复了,由刚才憋得青紫的颜色,渐渐变成了健康的红润。
旁边的张婶子见张兴邦可以大口大口喘气了,这才惊魂未定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张兴邦,声音微颤道:“兴邦!吓死阿奶了!你要吓死阿奶是不是!以后咱们家里头都不能做花生米了!”
张婶子的儿媳翠兰刚才直接吓懵了,这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看向了叶杏,一脸感激道:“江嫂子,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反应快,咱们家兴邦说不定就要被噎死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了!刚才我真的是魂都吓丢了!”
张婶子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
不过她目光落到了叶杏的脸上,想到自己刚才又是朝着人家啐口水又是叫人家去吃屎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就在张婶子欲言又止的时候,张大树带着村里头的村医张大夫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张大夫,快快,快去看看我儿子!他吃花生米的时候噎住了!喘不过气来了!你赶紧的,你给他看看啊!”虽然这会儿是大冷的天,但是张大树急得那是满头大汗,连声催促道。
张大夫听说是噎住了,也不敢怠慢,三步作两步走进了屋,急声说道:“赶紧的,赶紧将孩子抱过来——”
张婶子见状,急忙上前,看向了张大树,道;“大树,你回来了?兴邦没事了,刚才辞深媳妇帮他将花生米弄出来了。”
“张大夫,劳烦你走一趟了,赶紧喝杯茶吧。”翠兰也急忙客气地给张大夫倒了茶。
“刚才孩子真的是凶险极了!我都吓了个半死!多亏了辞深媳妇!她从背后抱住了兴邦,然后勒住他的肚子,就这么弄了好几下,就将噎住兴邦的那粒花生米给弄出来了!”张婶子有些讪讪地干笑着,夸着叶杏。
“原来是嫂子的功劳,太谢谢你了!嫂子还没有吃饭吧?翠兰赶紧去给嫂子添一双碗筷吧!给嫂子盛碗鸡汤,还有张大夫,你也坐下。”张大树一听是叶杏救了张兴邦,急忙道谢,又热情客气地让自家媳妇招待叶杏留下来吃饭。
叶杏刚才肚子饿的时候的确挺想蹭顿吃的,不过刚才自己已经煮了鸡蛋挂面吃饱了,所以只好笑了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太客气了,翠兰嫂子别忙活了,我刚才已经吃过了,我是想着来看看江辞深吃饱没有,将他背回去的。”
说罢,叶杏转身看向了江辞深,道:“你吃完了吗?吃完的话回去了。”
江辞深跟叶杏结婚几个月,一个又懒又馋,刻薄恶毒,一个性子孤僻,清高冷傲,两人要么是相对无言,要么是针锋相对,这般用寻常又温和的语气说话,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以至于,江辞深看着叶杏那张令人神憎鬼厌的脸面竟然浮现出温柔神色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愣神。
迟疑了一瞬,他才沉声道:“吃好了。”
“那就回去休息了,不要叨扰人家了。”
说着,叶杏蹲了下来,将江辞深背到了背上,直接走出了张家的院子。
张家跟江辞深就是一墙之隔,平日里头将叶杏对江辞深的所作所为那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叶杏的为人,他们背地里头不知道吐槽过多少遍了!
江辞深要不是残废了,就是排着队也轮不到叶杏这个毒妇来糟蹋的!
但是今天——
叶杏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翠兰甚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杏的背影,道:“娘,大树,我刚才没有看花眼吧?那真的是叶杏啊?这叶杏今天是不是撞邪了?”
张大树也有些不敢相信,道:“就是啊,平日里头只要闻到咱们家有肉味,她都探头探脑的,恨不得偷点回去吃,今儿我留她吃饭,她居然说自己吃饱了?”
“而且,她,她居然还背着辞深兄弟呢!平日里头她就是带辞深兄弟去看病,也是直接扔在板车上拖着的!哪有这么好的!刚才我看辞深兄弟换了干净衣裳,头发也洗了!这太阳今儿难不成打西边起来了?”翠兰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听翠兰这么说,张婶子的脸色倒是有些怪异。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最终有些心虚道:“难不成是我刚才骂得太狠了,她良心发现了?她刚才说自己忙着打扫屋子没顾得上做饭,想来蹭一顿饭吃的,我让她吃屎去——”
张大树;“.......”
翠兰:“......”
见儿子和媳妇都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张婶子寻思自己是不是也有些过分了,不过她死要面子,强行替自己开脱道:“不是,我就骂了这么一句,她平日里头谩骂诅咒辞深的时候哪句话不恶毒啊?我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再说了,我看她脸皮厚得很!哪里就是这么脆弱的人了?她今天一反常态,肚子里头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你们说,她会不会想要毒死辞深啊?”
张大树:“.......”
翠兰:“........”
“你们两个楞个盯着我作甚!我说得不无道理啊!她心里头想着贺老师,整个云水村都知道的!今儿贺老师去隔壁村相看姑娘了!我估计她受了刺激,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咱们今天晚上都别睡得太死了,盯着点儿她,她真要害死辞深,我们就报公安抓她!”张婶子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当即面面提耳命地叮嘱张大树和翠兰。
张大树和翠兰相视一眼,虽然觉得自家娘说得挺离谱的,但是居然她说得又挺有道理的,居然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