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念渔转身就要走，被卫鹤栖快步拉住。
他看了一眼时间，认真道：“我的客户还有半小时落地，就算你看到我不高兴，至少要有契约精神，可以吗？”
她看向他身后的几位助理，确认是真的有工作，不是单纯地骗她来，她才只翻了个白眼，紧抿着唇不说话。
算了，她现在本来就囊中羞涩，收了别人的钱，就得好好给人把事办了。
其他的恩怨，看在钱的面子上，她都先忍一忍。
五十分钟后，几名法国人出来，身旁也跟着翻译。
邱念渔看到后，又不悦瞪向卫鹤栖。
卫鹤栖却轻松解释：“他们有自己的翻译，我也需要翻译，这样才能保证合作的公平性。”
邱念渔在心里暗骂：你最好是！
法国人行至跟前，卫鹤栖很快和对方打招呼，邱念渔陪同在一旁，随时给他翻译。
前往公司时，邱念渔不想和卫鹤栖坐一起，和一个助理在副驾驶僵持不下。
“秋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助理看着卫鹤栖的脸色，小声恳求邱念渔。
卫鹤栖没说一句话，但助理就是怕得不行。
邱念渔知道一定是卫鹤栖授意的，但她就是不想这么顺了他的意。
“多一分钟也是一分钟的钱，秋小姐如果想多赚点翻译费，我不介意多花一点钱。”
居然说她是为了拖延时间赚钱！
这么过分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卫鹤栖闭着眼，看不到邱念渔的表情。
她气得不行，又没办法，只能去到后座，坐在卫鹤栖旁边。
“很好玩，是吗？”
邱念渔握紧拳，隐忍着愤怒。
玩弄着她的爱好和坚持，因为给了她工作，她就必须像签了卖身契一般吗？
卫鹤栖缓缓睁开眼，露出清明的眼神：“秋小姐从前不是接待着比我还难缠的顾客吗？怎么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
“我可是听说秋小姐是出了名的情绪稳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所以我才花重金请来秋小姐。”
好好好，给她戴高帽，让她下不来台是吧？
“如果我早知道是你，我就……”
“秋小姐难道还有职业歧视？还有不想服务就不服务的顾客？”
卫鹤栖句句带刺，气得邱念渔七窍生烟，还无从反驳。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卫鹤栖是这样的人？
就算他怀疑她的身份，可他从前也不会这样对待她，为什么现在却是这样的？
邱念渔的疑惑注定问不出口，只能望向窗外装死。
她闭上眼睛假寐，却在睁开眼睛的刹那，在车窗上看到卫鹤栖望着她笑的影子。
他看起来那么快乐幸福。
只是猜测她是邱念渔，都能让他这么开心吗？
逗弄邱念渔，就是他感到开心的事吗？
卫鹤栖望着她笑，她直接扭头看过去，让他的笑一瞬僵在脸上。
他很快别开眼，邱念渔却不放过他。
“好看吗？”
以前她很少和卫鹤栖开这样的玩笑，也不会像刚才那样阴阳怪气的争吵。
借着秋朝楹的身体，她好像变得胆子大了起来。
卫鹤栖轻咳，邱念渔的攻击还在继续：“卫总，我脸上没花。”
“噗嗤——”
副驾的助理忍不住笑出声。
卫鹤栖看过去，连司机也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