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换了衣服,短袖T恤,棉麻长裤。
初秋的天儿还很热,尤其是伙房里还生着火 ,男人浑身上下升腾着一股子的热气,像是从里头渗透出来的一样。
高大的身材,宽肩窄腰,那胸肌几乎都要呼之欲出了。
光是站在沈枝枝面前,就跟一堵墙似得。
沈枝枝刚冲完凉,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凉气,身形纤细,肌肤雪白。
想着女人刚刚就在隔壁房里冲凉,还是一丝不挂的那种。
他的喉咙就是一阵发痒。
然后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指了指一旁的灶台说:“煮了面,你去吃点儿。”
沈枝枝眨眨眼睛:“段大哥,你不吃吗?”
她看灶台上就只有一碗面。
“我不饿,先去冲凉,吃完把碗放那里我来洗就成。”
沈枝枝点头,她是真的饿了,端起碗就开tຊ始吃。
碗里头放了猪油,还给她窝了一个荷包蛋在里头,面汤清亮,猪油混合着葱花的香气,十分诱人。
一口下去,沈枝枝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真香啊!
真不愧是八十年代,这个年代的东西,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添加剂,更别说科技什么的了。
就连面条也散发一股小麦香,十分劲道好吃。
男人刚提着水桶进去冲凉时,却看见了女孩儿的换洗下来的衣服就泡在一旁的木盆里。
里面还放着小姑娘的……内衣。
尺寸不大不小,看上去他一只手好像刚刚能握住的样子。
“……”
沈枝枝倒也没有真的那么懒,吃完后还是很麻利的收拾了碗筷和灶台。
忽然想起来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还在里面,那段榆景这会儿在里头洗澡,岂不是……
还没等她多想,男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冲完凉会随手将自己的衣服都洗了,沈枝枝正要开口,就发现男人好像也顺手把自己的衣服给洗了。
沈枝枝:“……”
完了。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留在里面的吧?
不过他们都是夫妻了,只是没办酒席,没行夫妻之礼而已,那他给自己洗一两件衣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沈枝枝如此想着,就看见男人拿起她的衣服开始晾晒。
许是夜里还有些热气,男人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一条棉麻长裤。
头发上还有一些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背脊一路下滑。
裤子的腰线很低,低到裤头知道了人鱼线的位置,所以沈枝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的形状。
很大……
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星子。
呜呜呜,多美好的男人啊,她忽然就好想扑上去,但理智和矜持告诉她不可以。
就算馋,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看够了?”
头顶上响起男人沉闷磁性的嗓音。
沈枝枝疯狂点头又疯狂摇头。
不够,这怎么可能够?
要是把裤子脱了就更好了。
“还满意吗?”
段榆景看着女孩儿那痴痴看着自己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真有那么好看?
沈枝枝点头:“满意,肯定满意!”
“??”
说完后她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瞬间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断。
天!
她都在说些什么?
脑子里怎么可以想那么SQ的画面?!
“你……里面没穿?”
“什么?”
沈枝枝茫然抬头,晚风一吹,她瞬间觉得自己胸前凉飕飕的。
然后看见已经被挂在晾衣杆儿上的内衣,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你、你刚刚没给我拿,我没有穿的。”沈枝枝讷讷开口。
苍天明鉴,她真不是故意的!
段榆景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沈枝枝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丢人过。
段榆景思索片刻说:“过两天带你去买。”
“可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吗?”沈枝枝穿着男人的衣服,露出来的四肢格外纤长白皙。
那身子一看就知道很软。
特别软,还很香,一股香皂的味道。
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后,水珠打湿了衣服,贴在她的肌肤上,露出那纤细的腰肢来。
那腰细的,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握住似得,再轻轻一掐就断了。
这么小一只……
“我说了,我没有不信你。”
“那你还要打报告和我离婚吗?”沈枝枝真诚发问,此刻她根本不知道男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更不知道,她穿成这个样子,还是真空状态,对于一个在部队里连一只母蚊子都见不到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段榆景眸色暗沉,喉咙里干涩的也越发明显了。
沈枝枝本就长得漂亮,还一直被爹妈娇养着,水灵灵的,就跟带了露珠的花骨朵儿似得。
“那你是想和我过日子,还是想离婚?”段榆景没有回答,反而问她。
沈枝枝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当然是想和你一起过日子了!”
废话!
放着这么美妙的肉体……啊不,男人,放着这么帅气逼人的男人不要,去要那个书记家的儿子张彦?
除非是她脑子进水了。
没穿越之前,沈枝枝就是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无亲无故,还是个母单。
也不过是考研多熬了几个通宵,人就嗝屁来到这个世界了。
可怜她到死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这一穿过来就赐给她这么个身强力壮猛如虎的男人又怎么了!
这分明就是老天爷给她的馈赠,不要白不要啊!
“嗯。”
嗯?
就这么嗯一声是什么意思。
“枝枝,上来帮我一下。”
沈枝枝还没想明白,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响起。
枝枝两个字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段榆景去了二楼,这两层砖瓦房几乎都是用段榆景的津贴修建起来的。
上面还保留了很多装修的痕迹。
“家里常年只有奶奶,床也没有提前备好,今晚你先和我将就一下。”
和、和他将就?
意思是,今晚她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睡?
沈枝枝忽然就变得四肢不协调,浑身僵硬了,尤其是在男人让她帮忙将床抬出来的时候,她烧红了一张脸。
想着今晚该不会要发生一些不可描述斯哈斯哈的事情吧?
“枝枝,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