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兄,都请先停手!”
忽然传来的熟悉娇声,让夜泺浑身泛起一阵恶心,果然白婼浅也来了。
他思虑再三,从储物袋里面取出一个面罩戴上,白婼浅既然到了,那苏玉渊那几个舔狗肯定也来了。
岑枫看到夜泺戴上面罩,疑惑问:“小师弟,你干嘛呢?”
“嘿嘿,以后有空再告诉你,这次我要来个出其不意。”
“???”
夜泺抬头看着楼上,果然一袭白衣的白婼浅款款走下来,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她朝着众人盈盈一礼,娇声道:“各位师兄们,大家都是仙道盟未来的希望,何不止息干戈?”
“请问仙子是?”
白婼浅下颌微扬起,微笑道:“我乃天风派白婼浅。”
“白婼浅?”
“她便是天风派的天才少女白婼浅?听说她小小年纪的,已经是炼气期大圆满了!”
“哦,原来就是她啊!”
“听说她才十三岁,未来可期啊!”
众人的话让白婼浅很受用,脸上闪过难以察觉的得意。
身侧的苏玉渊听到众人的夸奖,宠溺的脸上满是骄傲之色,大步上前抱拳道:
“各位道友,不如这样,两家客栈造成的损失,都算在我天风派的账上,大家就都卖我小师妹一个面子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谁听不出来。
这是顶着宗门的名头,当众给女人找脸来了。
夜泺看着楼上嗤笑,正义凛然的模样倒是装得挺像的,当时强抢他的七霞莲痛下杀手,那副恶人的嘴脸他还记忆犹新呢。
虚伪的正义。
忍一时越想越气,夜泺用术法变幻了声音,冷笑道:“不卖她的脸又如何?”
闻言众人惊诧看着夜泺,谁不知道天风派实力底蕴雄厚,是仙道盟内数一数二的大宗门,他是在找死么?
“你是何人?”
“干你的人。”
苏玉渊脸色阴沉,“你是在挑衅我们天风派么?”
夜泺噗嗤一笑,“是又如何?你既然能说出此话,无非跟他们是一丘之貉,只是想仗势欺人罢了,居然还敢跳出来当和事佬,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放肆!”苏玉渊暴怒之下祭出法器,白婼浅见状急忙拦住了他,轻声细语将他身前安抚下来。
夜泺眼眸微眯心中一阵可惜,差点就能激他出手了,不愧是女主还是带脑子的。
白婼浅:“这位道友,你肆意挑事意欲何为?”
夜泺耸肩摊了摊手,“我有挑事么?只是看不惯你们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出言不讳罢了。”
闻言白婼眼眸微眯浅轻笑道:“我们只不过是想止息干戈,纯粹是为了仙道盟的未来考虑,你如此居心叵测的搅局,不敢自报家门,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什么魔道妖人不成?”
“对啊,他该不会是魔道妖人吧?”
“你把面罩摘下来!”
“要是魔道妖人混进禁地,那可就不得了!”
“你是谁?通报宗门姓名!”
夜泺见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他了,不得不钦佩白婼浅的心机。
刚想回怼的时候,身侧的岑枫走了出来,指着白婼浅怒道:“你这个丑八怪,我小师弟的绝世容颜,岂是你能看的,遮住脸就是怕你自卑!”
“??!”
白婼浅到哪不是千娇百宠的,听到这样的话瞬间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肺管子都要炸了。
“你、你——!”
夜泺原本还想说话,可是见到岑枫如此心中大喜。
原著中,岑枫就是因为喜欢女主,才会变得那般凄惨的,上次在武陵城他还有些担心,如此看来这算是打破了“一见倾心”的魔咒了么?
夜泺眼中闪过狡黠,委屈道:“五师兄,这个白婼浅以前就仗着师门欺负我,上次害我差点就没命了,多亏师父路过才将我救下的……”
“原来如此!”岑枫怒视白婼浅,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女人还真是心如蛇蝎,佛口蛇心!什么大宗门的天才少女,我呸!”
白婼浅:“???”
苏玉渊见状怒道:“你血口喷人,我小师妹品德高洁,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岑枫一脸不服输,怒怼道:“你放屁!我家小师弟秀外慧中、温文尔雅 、蕙质兰心 、端庄贤淑、澧兰沅芷、善解人意、冰魂雪魄、光明磊落!他说是就是!”
夜泺:“???”
众人:“…………”
夜泺欲哭无泪,突然很想把他的嘴堵上,这些词能乱用的吗?
两边客栈休战中的修者,看着他俩似菜鸡互啄般对骂,都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其中倾向天风派的人开始帮腔起来,“婼浅tຊ师妹说的不错,还是尽量止息干戈的好。”
“对啊,婼浅师妹真心为咱们仙道盟思虑,为何还要遭到小人诋毁!”
“我支持婼浅师妹!”
白婼浅眼中露出得意,身在大宗门的她,不管如何都算是占尽优势的,哪是这些散修能比的。
夜泺瞧着她那模样,眼眸微眯话锋一转,轻笑道:“既然是为了仙道盟的未来,天风派不应该先做个表率吗?别光说却不做啊!”
白婼浅柳眉微蹙,“表率?这是何意?”
夜泺拿着手中的折扇把玩起来,眼中露出促狭之色,“你们天风派口口声声说‘为了仙道盟的未来’,可是每次进秘境抢得最狠的就是你们。”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打道回府,把这次禁地里面的灵植宝物,统统都留给我们这些未来之星,岂不是更能彰显天风派的大德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少个强力的门派跟他们争夺宝物,何乐而不为呢?
少顷风向突变,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跳出来,怒道:“说得没错,上次秘境里面,我就是被天风派的人打伤的,还抢走了我的灵草!”
对面客栈的散修们,原本就看不惯那些大宗门的虚伪做派,一个个看戏嘲讽了起来。
“啧啧啧,一帮道貌岸然的家伙,下黑手比谁都狠毒。”
“天风派的人果然虚伪,只会打打嘴仗!”
“我觉得他说得没错,天风派就应该做个表率啊!”
“就是哈哈哈!”
此时白婼浅脸色苍白,攥住苏玉渊的袖袍,眼眶泛红满脸委屈。
苏玉渊见到自然是一阵心疼,赤红着双目扫视众人,“你们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