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阳的话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场众人纷纷看向了她,目光之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余凝阳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发白。
她没想到因为心慈手软差点害了女儿!
“你还不说实话!”
萧子墨冷哼一声,眸底寒光流转,“李熙凤都招了,就是你找人想要陷害阿音,还再撒谎!”
“不,不是的!”
沈安阳惊慌失色,立马狡辩道,“这些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根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放屁!”
却见李熙凤跑了进来,双手叉腰指着她就骂道,“当初明明就是你跟我共同谋划的,那银子还是你出的,人也是你让我去找的!”
“你……你怎么来了?”
沈安阳这才意识到问题不对,显然被算计了。
“我,我不能来嘛?”
李熙凤仍旧骂骂咧咧,气得咬牙切齿,“我要是不来,你不把脏水都泼我身上了?”
她是被人叫来的,虽说纳闷,可也不想背黑锅。
“可算是看到你们两个狗咬狗了。”
就在此时,沈妙音从萧子墨怀中翻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可憋死我了,继续吵啊?”
她俏脸微红,带着些许羞涩,那强有力的臂膀,倒是颇有安全感。
而萧子墨只觉得怀中一凉,那股温暖柔软的感觉让他怅然若失。
要是能这样抱着,哪怕一辈子也行。
望着活蹦乱跳的沈妙音,沈安阳和李熙凤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怎么?看两位的脸色似乎有些失望啊?”
沈妙音活动了一下筋骨,将披风还给了萧子墨,美眸之中满是笑意,“只怪你们找的那些人太不中用了,正在京都府衙等着你们团聚呢!”
“段璇,沈安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凝阳见女儿无事,安心了不少,可也听出了那肮脏事,立马呵斥道。
“大娘,我,我是被冤枉的!”
沈安阳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挤出了两滴眼泪,颤声道,“都是李熙凤的主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蛊惑我,我才……”
“沈安阳,你要不要脸,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沈妙音就是个贱人,非要她身败名裂,要她生不如死!”
李熙凤立马跳着脚骂道,“你……你……”
“够了!”
萧子墨可容不得别人如此羞辱沈妙音,厉喝一声,“来人,将这两人带回京都府衙,由京兆尹处理!”
“姐姐!”
段璇心里清楚,倘若此事交到府衙,女儿肯定要脱掉一层皮,赶紧就抱住了余凝阳的小腿,哀求道,“这件事是我没有教育好安阳,是我不对!还希望您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再者而言,家丑不外扬不是?”
“六皇子殿下。”
余凝阳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了萧子墨,“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我们国公府自行处置吧。”
“既然夫人如此,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萧子墨还是愿意给这个面子,目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安阳,“不过既然要禁足,那就禁足到底!石猛!”
“在!”
话音刚落,石猛从门外跑了进来。
“给沈安阳这段时间好好禁足,省的到处跑了。”
萧子墨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转身朝着门外而去。
“是!”
石猛自然清楚话里的意思,身形一动猛地冲了过去,冲着沈安阳的小腿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
一道凄厉地惨叫声顿时响彻了整座府邸,让人头皮发麻。
沈安阳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李熙凤吓得脸色,瘫软倒地。
“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可别怪本殿下不客气!”
萧子墨瞥了一眼几人,离开了沈家。
“将人带走!”
余凝阳根本不愿意多看一眼段璇母女,随即看向了沈妙音,“阿音,你随我来!”
“是。”
沈妙音冲着沈景同吐了吐舌头,拉着花影跟了上去。
家丁丫鬟纷纷散开,沈家恢复了安定。
高家。
此时的高万杰端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似乎在想些什么。
“公子!”
就在此时,一名仆人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确定?”
高万杰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开口道。
“千真万确,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错不了。”
仆人点了点头,很是肯定,“而且,整个沈家上下都传遍了。”
“好,你可以退下来了。”
高万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高六!”
呷了一口茶,他提高了音量,人也站了起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
一名大汉从院里跑了进来,拱手行礼道。
“按照我上次给你的地址,你将虎儿送到那里去。”
高万杰走了过去,从袖子里取出银票,吩咐道,“记住了,让那家人好好照顾,如果出了问题,可别怪我不客气!”
“是,公子!”
高六接过了银票,然后又迟疑了片刻,“这件事要不和沈小姐商量商量?我怕她会闹事。”
“跟她有什么好商量的?”
高万杰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冷声道,“她如果要寻死觅活,也就随她去!”
现如今他的心思都放在沈妙音身上。
如果不能搭上沈家的大船,那恐怕很难实现他的野心!
“是!”
高六见状,便是转身离开。
而高万杰则是穿戴整齐,离开了府邸朝着所在的衙门而去。
到了地方,他立马就找到了同属户部的官员,程峰。
“程大人,听说六皇子殿下去了陛下那里?”
他乐呵呵地走了过去,假装不在意地问道,“知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这可不敢问。”
程峰见状,赶忙摆了摆手,又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回道,“估摸着和你那管家脱不了干系!而且,据说六皇子去了江南。”
“是吗!”
高万杰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那就让他去查,反正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我倒是好奇了,六皇子怎么去了江南?”
“这我就不清楚了。”
程峰摇了摇头,端起茶杯道,“反正事情有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