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完蛋了,我那个倒霉前男友过来找我了,我估计得和他纠缠一会,你先走,爱你❤]
望贺霄坐在商场的休息椅上,看着陈念发过来的信息,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上个厕所能上十分钟,一定是出问题了。
她吩咐保镖把买的都提好,准备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时,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眸一亮,和他对视的瞬间,旋即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纪楠阔步上前,长臂张开,轻轻同女人拥抱,用侧脸贴了贴她娇嫩的脸颊。
分开始在她耳边轻轻道了句:
“纪太今天好漂亮。”
尽管现在是夏天,望贺霄上半身仍然穿了件深V领的超薄羊绒毛衣,v处挂着墨镜,下半身失踪,纤细笔直白嫩的长腿露在外面。
名媛的世界向来是不分春夏秋冬的。
臂弯处挂着一个藕粉色的brink,后面跟着三个拎东西的保镖,人高马大,穿着黑西装。
妥妥的大小姐出行风格。
一头奶金色的长卷发被她高高扎起,头包脸,精致又漂亮,一双潋滟的猫眼在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淬满了星光,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老公,我今天有给你买到一个超级酷的胸针哦!”
说着,她从保镖手里的袋子掏出一个黑色盒子,打开。
造型别致的钻石胸针淬着干净刺眼的光芒。
望贺霄:
“你看,是不是和你那套黑丝绒的西装很配。”
“嗯,很配。”
纪楠笑着点头,然后又问: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前一句是粤语,望贺霄听了后水眸弯弯,娇声娇气回复第二个问题:
“没有不舒服啦!你在电话已经问过好几次了!”
话音刚落,视线里又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正朝她和纪楠的方向走来。
等对方走近后,她脸上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容,礼貌打招呼:
“妈妈,你怎么来沪城不和我说一声呀?”
陈婉就算再不满这个不懂侍奉婆婆的儿媳,也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发作。
她挤出一抹笑容,拉着沈清的手,摆出亲昵的姿态,看着望贺霄说道:
“你平时忙,到处旅游,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阴阳怪气。
望贺霄有教养懂礼貌,但从来都不和不喜欢自己的人废话。
她收回脸上的笑容,温柔疏离地点头:
“那祝您在沪城玩得开心。”
纪楠和妻子十指紧扣,给了母亲一个警告的眼神。
陈婉撇了撇嘴,嘴唇蠕动几番,终是没有说什么。
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沈清嫉妒极了,偷偷地打量着望贺霄,锦绣堆里长大的小公主,天生就有一种令人羡慕的松弛感,举手投足间大方优雅。
这是她一辈子都模仿不来的气质,她嫉妒极了。
在看到保镖手里拎得一堆奢侈品袋子以后,沈清终是没控制住自己,酸溜溜地说道:
“真羡慕望小姐,这几个购物袋加起来怕是要超过500万了吧。”
陈婉闻言恨恨地咬牙,真是败家!
望贺霄先是一愣,而后发出一声短促娇俏的惊呼:
“哇,你是叫我望小姐吗?”
她笑得眉眼弯弯,嗓音娇腻,带着被娇宠到大的自信大方,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喜欢这个称呼,他们总喊我太太,纪太,感觉都把我喊老了呢!”
像个点评师一般,温柔中不失傲慢。
沈清没想到女人会是这种反应,衬得她像个小丑一般,拙劣的心思一览无遗。
她将剩下阴阳怪气的嘲讽乖乖咽了回去。
她万分后悔刚刚一时冲动开口,可对方偏偏此时又开口回答她话里的第二个刺:
“买东西是我个人爱好啦!没有好羡慕的,因为这次准备在沪城待得久一点,所以什么都需要重新买一下,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啦!”
她觉得两人在梧桐汇的卧室里太过于空荡,没有人气,需要认真装扮一下。
纪楠知道,他的小妻子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十分懂得如何反击。
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扬了扬手中的胸针盒子,温声说道:
“嗯,很配,我今天没什么事要忙了,要一起回家吗,我们可以搭配看看。”
望贺霄眼珠转了转,被他说得那句“搭配看看”搞得心潮澎湃,雀跃道:
“好!”
两人挽手离开。
沈清觉得自己站在望贺霄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她臂弯里挂的那只包,她私下里搜过好多次,眼热很久了,45万起,加上配货,少说也要将近70万。
她故作失魂落魄地说道:
“阿姨,阿楠哥应该很喜欢他的妻子,她手臂上挂的那只包,70万一只呢。”
被儿子儿媳当成空气对待的陈婉恨恨地咬牙:
“我儿子赚的钱都要被这个妖精给败光了,穿的那叫什么,伤风败俗!”
“你放心,阿楠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放心,他迟早会知道你的好。”
车内。
望贺霄坐在副驾驶座上,等绿灯的间隙,她兴致冲冲地举着自己的包示意纪楠看:
“你看,这是你选的颜色,和我的衣服是不是很配。”
纪楠侧头,冷眸含笑:
“嗯,我看最近佳士得有场拍卖会,有粉钻,我已经委托人去拍了,到时候刚好配你这个包。”
绿灯亮起,男人发动车子,驶向梧桐汇的方向。
望贺霄突然想起那张行程表,问:
“你晚上不是有个会吗?”
纪楠单手往左打着方向盘,嗯了声,继续道:
“送你回家,我再回公司开会。”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住酒店也可以啊......”
纪楠轻踩着刹车,靠边停下。
他解了安全带,手搭在椅背上,整个人起身凑了过去,突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望贺霄不理解男人这一举动,睫毛颤动,微微吞咽了一下,葱白的指尖点了点他叠着丝帕的西装口袋,眨了下潋滟的水眸,小声问:
“怎么了,干嘛突然停车。”
他沉默着看了她几秒,望贺霄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天鹅颈不自觉地缩瑟了一下。
纪楠抬手用食指勾住女人耳边细细的碎发,绕着指尖缠了一圈儿,然后散开,又伸手磨柔她唇上的口蜜,然后道貌岸然地又揉了一下,道:
“妆花了。”
啊啊啊啊!这个坏人!
“你不能吃药,也不能喝酒,总要做些什么让你睡得安稳一些”
纪楠仔仔细细地解释着今天的饭局:
“她就是那天晚上打电话过来的女人,是我妈带去的。我和妈每个月都要吃一次饭。她总是口无遮拦,我不想你受委屈,所以没有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