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级舞台用的是直播形式,没有半点剪辑,或许是因为和顾霄沾上了边,白玉拙劣的演技在一夜之间冲上热搜,引起群嘲。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可爱吧??」
「我真吐了,大哥你是来参加选秀的,不是来演戏的。」
「顾老师骂得好,这种人就该骂,给D级都算便宜他。」
「季文烨怎么还上赶着讨好呢?越来越糊想抱小少爷大腿?」
「我们烨哥需要吗?真服了,善良之举都能被揪着网暴,你们真恶心。」
「勿C烨哥,我烨哥独美谢谢。」
……
手机里一条条对白玉冷嘲热讽的评论刺伤了白楚澜的眼,从小到大他就没让白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顾霄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卖艺卖身的戏子,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最年轻的影帝,也不知道爬了多少人的床还得来的。
白楚澜放下手机内心明暗不定:“马上叫人公关,着重说小少爷tຊ年弱多病,还有顾霄,买水军往他身上泼脏水,我看他到底有多能说。”
助理不敢耽误,马上退出去办事,害怕白楚澜一个不如意踢了他的饭碗。
这段时间一直不顺,白父一直催他找机会和傅槿舟见一面,打听什么项目,可不管是助理还是他亲自去问,傅槿舟都拒了。
白楚澜郁闷至极,急需一个发泄口,白绒翅膀硬了他暂时抓不到,顾霄在这时凑上来就让他顶替吧,不过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小人物。
咔嚓。
手里的笔被他捏碎。
把顾霄除掉,下一个就是白绒。
以为找到靠山就能高枕无忧?太天真了。
公关团队很专业,不到半天时间就把舆论压力引到了顾霄身上,至于白玉那边一水的心疼。
「小玉宝贝真的很励志,生了那么严重的病还要坚持练舞,可以说很喜欢舞蹈,为了梦想永不放弃,小玉宝贝是最棒的!」
「家里人对小玉也很好,知道他有腺体缺陷也没有放弃他,反而花很多钱为他治病,直到小玉痊愈,我真的会被这种亲情感动哭。」
「是啊是啊,小玉性格一看就是很软的那种,摔倒哭了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攻击他,说他作秀,好不容易入选成为练习生,谁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
还有路人党现身说法。
「之前还觉得顾霄是真性情,说话直但没有恶意,现在看来他就是坏,故意针对练习生,就算不满意白玉的表演也不用说那么难听的话吧?恶心恶心!」
「叠个甲,不喜欢顾霄也不是白玉粉丝,不是故意黑,顾霄出道前就是小混混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觉得书都不念的混子能有多高的素质?」
发酵得差不多,白楚澜请的水军下场。
「真觉得顾霄火得莫名其妙,他那张面瘫脸真的有人喜欢?」
「互联网没有记忆?顾霄怎么火的搜一下不就知道了,为了名利出卖.身体的人能是好货色?顾霄的粉丝擦擦眼屎吧,别糊着眼睛舔这样的正主。」
顾霄的粉丝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下场和水军撕起来,乱战时,有一个经常爆瓜的博主发了一条微博,配了图。
长文的意思概括一下就是顾霄火出圈确实是用了某些不正当的手段,说顾霄伺候过的金主多到一双手都数不过来,配的图很模糊,但能看出来双人照中其中一人确实是顾霄。
大晚上携手走进酒店,不免让人多想。
顾霄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屋里没开灯,火星子一明一暗。
微博上的事他都知道了,经纪人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公关部已经下场,问他要不要发条微博自证一下,解释一下那张照片里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另外一个人,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嗒。”很轻一声,是从隔壁阳台传来的。
顾霄这边昏暗无光,另一边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像是两个极端。
那人转身看见黑暗中有个人影,像是被吓到了,惊呼一声,声音有点耳熟。
“是我。”顾霄弹弹烟灰。
“顾老师?”白绒拍拍胸口松口气,“原来你住我隔壁啊,之前都不知道。”
白绒能看手机,网上的事情他都知道了,顾老师这个状态不像是不知情,要怎么安慰顾老师才好。
白绒不知道他纠结的样子被看得一清二楚,顾霄轻笑一声:“你不会觉得我被打击到难受要哭吧?”
白绒点头。
“不至于。”他这些年被造过的谣可不止这些,他们说话他就当放屁。
“他们在说假话。”白家给白玉立的病弱人设很恶心,“我可以帮忙,拆穿他们。”
顾霄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问:“哦?你要怎么帮我?”
“白玉根本就没有生病,那张出生确诊先天性腺体缺陷的病例单是我的,他们只是把名字改成了白玉,这样做只是为了为他立人设,博同情。”白绒愤愤不平,“我猜故意黑你的水军也是白楚澜买的,白楚澜很疼白玉,白玉受了委屈,他就针对你。”
这一点是顾霄没想到的,经纪人说暂时找不到买水军黑他的人是谁,估计是某个对家,白绒却指名道姓说肯定是白楚澜。
有点意思。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白绒愣了愣,而后答:“因为他们很坏。”
“他们对你不好么?”都姓白,是一家人,能让白绒胳膊肘往外拐就能说明问题。
“不好。”白绒还以为顾霄不相信他的话,急切地想要证明,“顾老师你放心,我会发微博揭露真相,让他们给你道歉的。”
顾霄:“我有一个更好的计划,你要听吗?”
“什么计划。”
顾霄想了想,没直接和他说:“等我问过傅槿舟再告诉你——你让他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他个狗,昨天把我拉黑了。”
不知内情的白绒满头雾水:“傅先生为什么要把你拉黑?”
“咳,没什么。”顾霄有点心虚。
白绒哦了一声,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