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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气象台女主播正在播报,即将到来的特大暴雨天,有关部门正在积极筹备抗雨措施。
房间里,电视机前的陈觅仙看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已近夜间十二点,怎么都等不来梁越。
拉开阳台两侧的拉门,辛辣咆哮的风灌进房间里,吹来的树叶和灰尘猛扑在陈觅仙脸上。
她不安的预感逐渐扩大,坐立不安时,想梁越会实跟进她的所在位置,她可以先离开,他会找到她。
想到这里,陈觅仙把昨天完成的绳索从阳台轻轻地抛向楼下。
陈觅仙从居住的三楼沿着绳索抵达地面,在暴雨夜里拼命地发足狂奔,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
结果,陈觅仙在距离南安港国道、距离她所向往的自由仅仅只有几十公分的壕沟内被陆行赫‘请’了出来,冠冕堂皇地告诉她如果想走,可以大大方方地离开,不用深夜来这一出。
陈觅仙怀疑这个恶魔是不是有这么好心,事实证明,陆行赫手里又多了一张牌,还是王牌——她的未婚夫梁越!
如同战场,情势瞬息万变,境遇颠倒。
现在,陆行赫就是把陈觅仙请出度假村酒店,乃至驱赶离开,她打死也不会离开一步了。
受了被水柱喷射的陈觅仙,全身酸痛,像是水里捞出。
在陆行赫的套房里看见实时屏幕里被囚于地牢的梁越,她知道他要什么,心灰意冷地认命要献身换回完好无损的梁越,反而被陆行赫磋磨一番,嫌她满面凄风苦雨,令他不悦。
有求于人就该有个有求于人的样子。
陈觅仙悲哀地认识到这一点,敛了自己绝望的情绪,一反常态地强颜欢笑,主动投进陆行赫的怀抱,任由一滴眼泪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滑过眼角。
略微满意的陆行赫还是那个身居高位、冷血无情的男人,在她倾身吻上来后,霸道地揽住她,掌握回主动权。
一如陆行赫之前对陈觅仙所说:陈觅仙,以后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来找我,求我跟你上床。
南安港一夜暴雨夜,窗外的大雨瓢泼,浇打得天地一片嘈烈朦胧,而房内一派激情,热度攀升。
强势的男人征服着、掠夺着身下的女人,男人尽情发泄后的低吼和情迷时的粗喘和女人垂死一般的绝望闷哼混杂在一起,持续了一晚上。
……
地牢的排气扇呼啦呼啦地旋转,隐约可以听见外间的潇潇雨声。
梁越对面是一整面精良的武器墙和一张巨大的木桌,右边是钉锁囚犯在墙上的木桩,左边挂着无数的刑具,刚上过保养油的鞭子、电钻、肉勾、电击棒还有亮铮铮的各式切割工具。
南安港,黑夜到白天不断地下雨,光线灰暗,把这间狱房映衬得异常鬼魅。
梁越接获消息,度假村酒店的军队例行修整,内部空虚,他兵分两路,一路跟他救出觅仙,一路去度假酒店的东南边探明有无亚国的军事指挥部,然后炸了。
没想到陆行赫提前发现,来了一招瓮中捉鳖,连他在tຊ内共计三十人全部被囚。
梁越是王储,待遇自然‘好’些,被关进这处地牢的最末间,被强制注射药物,现在整个人酸软无力,绑缚自己的铁链有儿童手臂一样粗。
梁越不由苦笑,他现在连牵引铁链发出响动的力气都没有。
“天亮了,王储。”突兀的一道男声响起,梁越听见身后的铁门‘吱呀’打开的声音,眼前的水泥地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不用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天黑天亮和我有关系吗?”梁越扯出一抹笑容:“殿下,天亮你就会放了我吗?”
说完这话的梁越敛了笑意,即使浑身无力还飞快地转动脑子,想着时机正好,他要和陆行赫谈判。
他要以他一人换陈觅仙和其余二十九人离开,不能让护卫队的成员跟他出生入死还惨死在别国的地牢。
“这可不一定。”陆行赫惬意地走到梁越面前,倚着狱房中间巨大的木桌气定神闲地欣赏着梁越现在的惨状。
梁越费力地撩起眼皮看他,可是只一眼,就让他的眼睛倏地一凝!
眼前的陆行赫神情慵懒,白色衬衫懒散地扣着几粒纽扣,敞开处是结实饱满的胸口,上面有几道微红的痕迹,衬衫下摆没有完全收进西裤里,西裤没有束皮带,一看就是下床后随意穿上的。
陆行赫满足欲望后餍足放松的气息呼之欲出,同是男人,梁越也有过这种体验,马上猜出他做了什么事!
这个认知让梁越近乎心神俱丧,他的胸膛在剧烈震动,他咬牙切齿:“陆、行、赫!你做了什么!”
陆行赫笑:“你应该猜得到,昨晚陈觅仙为了救你,来求我了。”
陆行赫回忆昨晚,邪魅的笑容扩大,主动和梁越分享起昨晚:“昨晚她很主动也很配合,叫声也好听。我做得很舒服。”
梁越的脸色铁青,陆行赫心头残忍的快意倍增,继续刺激他:“她的身材不错,又配合,我要她做什么姿势她都听话。”
“你!”梁越不敢想象昨晚陈觅仙经受了怎样一番折辱,他目眦尽裂,全身震颤,因为被注射药物后虚软无力而松懈的手此刻因为滔天的愤怒紧紧地攥住。
梁越甚至不敢眨眼睛,怕一闭眼就会脑补觅仙昨晚出了什么事,他紧咬的牙关让下颚紧紧抽动,俊脸痛苦地抽搐。
梁越近乎咆哮出声:“陆行赫,你恨的是我!把觅仙放了,她一个女人跟你我的恩怨无关,你恨的是我!冲我来!不关她的事!”
陆行赫蔑笑,走近猛地攥起梁越的头发,力度之大让他近乎九十度地仰头,他冷言告诉他:“梁越,现在你就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而且,你这话说晚了……”
陆行赫俯身,挨着他的耳朵轻轻吐出一句:“因为,陈觅仙我要定了!”
听见这话的梁越眸子里迸射出噬人的光芒,他发疯一样想要挣脱身上的铁链,像一头笼中的猛兽亟待撕碎眼前的陆行赫,他怒骂:“你这个禽兽!你欺负一个无辜女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是再敢欺负她,我会亲手杀了你!我会要你的命!”
一提到杀他,沉迷于得到陈觅仙,差点忘了这事的陆行赫舌头顶了下颊,猛地抬手,径直扇了梁越一巴掌,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们两人挺有意思的,一个两个都想杀我,我是那么容易杀的吗?”
话音刚落,昨晚陈觅仙颊边滑过一滴泪的情景在陆行赫脑海一闪而过,他心思一转,某种残忍的凌虐欲渐渐升起,某个兽性的念头由模糊到逐渐成形,他抓起梁越的下巴:“一别数日,你想陈觅仙了吧?我今天大发慈悲让你见见她。”
说完,陆行赫指着梁越,示意门外的手下:“先好好‘招呼’他一顿,再把陈觅仙带来。”
既然梁越想要他的命,陆行赫就要他付出锥心刺骨的代价,不仅如此,他还要彻底斩断他和陈觅仙的情缘!
……
痛,无边的痛苦席卷而来,拖拽着她往漆黑的深渊里坠。
总统套房里,床上的陈觅仙是被人摇醒的,一名女助理体贴地取来一条裙子为她穿上,边穿边说:“陈小姐,殿下恩准你去地牢看梁越。”
女助理触上她的肌肤,很是讶异:“陈小姐,你的全身很热,是昨晚淋雨发烧了吗?”
陈觅仙此刻嘴里很干,女助理的手掌贴住她的额头,面露焦急:“真的发烧了,怎么办?我马上给你请医生。”
换上裙子的陈觅仙摇头,掀开被子下床,不料腿间很痛加上双腿无力,脚才碰上地毯就扑倒在地。
女助理这下说什么都要去请陆行赫的随身医生,陈觅仙拦了,连滚带爬地往卧室门口移动:“带我……带我去负一层的地牢。”
陈觅仙和梁越将要结婚,提前准备的婚礼誓词中有这么一句‘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说来可笑,现在一排铁栏杆就足以把他们分开。
“梁越!”铁门打开,发烧的陈觅仙疯了一样急切地奔向囚锁在椅子上的梁越,跪在他面前抚着他的脸想确定他现在安。
梁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嘴角流血潺潺,陈觅仙心痛不已,眼泪盈眶,转身的她张开手臂护着梁越,瞪着眼前的男人:“陆行赫!你答应过我的,让他完好无损地离开!”
“觅仙,觅仙,别求他……”陈觅仙身后传来梁越气若游丝的声音,他被打得肿起的眼皮几欲睁开眼睛看她,确认她是否安好。
鸳鸯重聚的场面让陆行赫有些不快,坐在手下搬来的凳子,他理所当然:“我是答应过你,他不还好好的吗?是缺只手了还是断只脚了?”
这句话把陆行赫的无耻变态暴露得淋漓尽致,陈觅仙和陆行赫理解的完好无损根本不是一回事!
陈觅仙的完好无损是梁越不能受一点伤,而在陆行赫看来,他没让梁越肢体毁损就算大发慈悲了。
陈觅仙心中恨毒了他,看见被打成这样的梁越心如刀绞,眼泪不停地滑落,转身不停地轻抚他的脸颊:“梁越,梁越,你痛不痛?我在这里,你一定会好起来……”
梁越艰难地回应陈觅仙,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陈觅仙心痛得心脏像被拉扯,她好痛,她正要说话安慰梁越,就被走来陆行赫猛地拽起来!
陈觅仙下意识推搡他,不断地踢打他:“陆行赫,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你迟早会有报应!”
她说着就要挣脱陆行赫,去看顾梁越。
陈觅仙哭红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挂着凄清的泪水,楚楚可怜,嘴里不停骂着他变态。
陆行赫很是不快,眼前鸳鸯会的场景让他被滔天的妒火淹没,骤然阴狠地掐住陈觅仙的下巴,他周身散发着浓浓的不悦和暴戾:“陈觅仙,你要敢再多说一句,再敢多掉一滴泪,我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