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导,我是觉得道歉也可以撒娇,所以才……”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们确认男女关系了吗?剧里本里写的很清楚,前期一定要诚恳,等他原谅你以后才撒娇。”
吼完,林导还问:“顾明若,你是不是没认真看剧本啊?”
整个片场:“……”
顾明若死死地咬住下唇,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真当她是纸糊的老虎是吧?
要不是因为启深哥哥每天都让人送花来,她怕自己发脾气影响剧组里其他人对自己的印象,到时候给送花的人乱哔哔点什么。
她早就发作了!
可惜最后,她还是忍辱负重地道:“对不起导演,是我想错了,那我就还是按照剧本上的来演吧。”
“行,各部门重新准备一下。”
“开始!”
刚刚那大喇叭喊得,自然是贺启深和小助理都听得见,走近以后,小助理看了看远处导戏的林导,再看看身侧的贺启深。
“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会?等林导拍完戏?”
贺启深冷冽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跑哪去了?
“贺少?”
“嗯。”
那边的顾明若并没有注意到贺启深的到来,还在持续对戏,贺启深在一个帐篷里坐了下来。
虽然林导在导戏,但是其他工作人员是认识他的,招待他的时候,笑眯眯地道,“贺少,您又来探顾小姐的班了啊,顾小姐今天的戏份很多,恐怕要拍得晚一些了。”
听言,贺启深蹙起眉。
上次去剧组,因为顾明若给自己发了那条消息,被她误以为他是过去探她班,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也以为他是去探班顾明若的。
没想到这次来,也是。
想到自己的目的,贺启深抿了抿薄唇,冷声否认:“我说我来探她的班了么?”
工作人员:“呃?”
他是哪句话没说对吗?
他复盘了一下自己刚才讲的话:贺少,您又来探顾小姐的班了啊?
这句话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啊?
冷不防地,工作人员想到什么。
难道是那句顾小姐有问题?
或许,他应该换成,您的女朋友?
他正打算说的时候,小助理朝他摆摆手:“你去忙你的吧。”
工作人员挠头:“好咧。”
等人走了以后,小助理弯下腰来低声对贺启深道:“贺少,刚才我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少夫人,她可能没在片场?或者今天没有她的戏份?”
没有得到回应,小助理扁了扁嘴,“我去打听打听。”
然后小助理就跑出去打听了一圈。
回来以后,他表情有些糟糕:“少夫人和另外一个女演员今天出去了,她们两个的戏都是夜戏,大概要六点才能回来。”
说完,小助理又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五点钟,咱们大概还要等半个多小时。”
话音刚落,剧组外头响起车辆的鸣笛声。
小助理眼神一亮:“肯定是少夫人回来了!”
温棠打开车门,然后去另一侧扶刚才在演唱会上喊到几近虚脱的白悠悠。
“还好吗?”
白悠悠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嘶哑无比,她哭丧着脸。
“怎么办?嗓子好疼,晚上拍戏导演会不会骂我?”
“能说话就行,好不好听不重要。”温棠扶着她往剧组里边安排的住宿方向走,一边道:“反正后期也都是要重新配音的。”
她的安慰很有效果,白悠悠放心了。
走了片刻,白悠悠突然拧着眉道:“我肚子有点疼,我先去个洗手间。”
然后一溜烟窜得无影无踪。
好似刚才那个下车虚脱的人并不是她。
“……”
温棠失笑,打算先回宿舍去休息下。
身后却响起了一个人的呼唤声。
“少夫人~~”
这个怪异的称呼让温棠脚步一顿。
“少夫人~”
小助理隔着远距离就压低声音喊温棠,在她回头的时候,一个劲地朝她挥手。
他身后跟着的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
那人面容俊美清瘦,黑眸沉而凌厉,远远地,目光就落在温棠身上。
温棠:“……”
她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假装自己只是个路人,加快步子往住宿的地方走。
这会儿除了她和白悠悠,几乎所有人都在片场。
贺启深见她毫无波澜地转身,并加快了步子,黑眸眯起,大踏步上前拦住了她。
他的手横过来的时候,温棠因为步子过快,所以直接撞了上去,脚下趔趄,身子一歪。
柔软的腰肢就便被贺启深搂住,然后被他扶着站好。
温棠站稳之后,意识到自己不够冷静。
她抿了抿唇,当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推开贺启深还握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地看他。
“贺少,我不是说过,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吗?”
听言,贺启深蹙起眉头。
“这很难。”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轻声道:“在这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什么意思?”温棠对上他的黑眸:“贺少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在这个圈子也呆不下去吧?”
没等贺启深开口解释,温棠笑出声,“行,你说的也没错,在这个圈子里的确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就请贺少行行好,以后看见我,把我当作透明人,我也不会……”
话未说完,温棠的手腕被他握住。
她一顿。
然后她开始将手往后抽,只抽了下,贺启深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些。
他将她手翻转过来,露出雪白的手掌心。
温棠拧起秀眉。
他要干什么?
贺启深拿了把钥匙放在手心里。
“送你。”
温棠:“?”
什么意思?
突然送她一把钥匙?
贺启深垂眸望着她,薄唇轻抿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一点地将她的手给收紧了,许久才解释说:“影视城附近的房子,长岛公寓A座十五楼。”
听到这里,温棠总算反应过来。
原来不是送她钥匙,而是送她房子。
还是影视城附近的。
她对着那把钥匙盯了良久,忽而笑起来。
她抬起眼,一双明眸如秋水般,眼里却没半点暖意。
“送给我的呀?”
贺启深抿唇,定定地望着她。
“离婚礼物?”温棠将手掌收起来,“那谢了啊。”
贺启深蹙起眉。
“什么离婚礼物?”